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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吴氏的厚脸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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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临,一轮弯月高高挂在西边漆黑的天幕之上,清冷的月光如同薄雾一般笼罩着整个燕王府。

此时,燕王府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仿佛陷入了昏睡之中,就连王府之内鸟雀扑哧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唯有最西角的一间卧房内,有一盏微弱的烛火之光在窗纸之上跳动。

“小丫头,这样就行了吗?”说话的人是燕王殿下,只见他随意地穿着一件玄色的常服,如墨般的长发也只是用木簪随意地挽起。

而他的腰间更是挂满了符纸,就连额心也被画了一道红色的符印。

“恩,燕王殿下身上杀气太重,寻常鬼神不敢近身,所以我用符先压制你的杀气,这样先王妃来了,也不会伤着她,但是记住了,今夜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本王知道了。”燕王摆摆手表示自己明白了,便示意宁浅他们下去。

宁浅又交代了一遍燃生犀的方法后就朝着门口走去。

刚推开门,宁浅转头看向里面的燕王道:“生犀香不可久闻,否则会折寿,燕王殿下,小女知道你思念先王妃,但是你要记住这一点,你活着,先王妃才不会魂飞魄散,你死了,先王妃连魂魄都会消失,因为她是依赖你而生的。”

宁浅说完就利落地推开门离去,在离去之前,她看见,燕王正将生犀从锦盒内拿了出来。

燕王萧怀瑾小心翼翼地摆好生犀,先是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瓷瓶,滴了一滴鲛人泪之后,迅速地割破手指,让自己的鲜血滴在生犀之上。

下一秒,生犀缓缓升起一缕缕烟雾,那烟雾像是认识人一样,逐渐地向燕王靠近,而后渐渐地贴合上去。

叮铃铃叮铃铃……萧怀瑾看见桌子上放着的铃铛无缘无故响了起来,他想起之前宁浅的交代。

于是站了起来,从旁边拿起一把叠好的金元宝与纸钱,将其放进边上准备好的火盆里面,点燃火焰。

随着火焰的燃起,铃铛的声音愈发激烈起来,而纸钱燃烧起来的灰烬也沿着一定的方向,徐徐地打起圈来。

萧怀瑾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震惊不已,宁浅那小丫头片子说,这是在打赏过往的孤魂野鬼。

让他们不要挡着先王妃过来的道,毕竟,生犀一燃,能过来的未必只有先王妃。

不仅如此,萧怀瑾还看到,随着纸钱的燃烧,铃铛的响声逐渐变小,最后消失不见,而火盆里的火焰也骤然熄灭。

此时,桌子上摆放的香烛自己就点燃了起来,萧怀瑾抬头看去,那火焰是绿色的。

原来,宁浅这小丫头片子没有骗他,她真的会道法。

若说之前是半信半疑,那么现在他是真的相信了。

很快在燕王的面前,就出现一道绿色的倩影。

“绿竹,是你吗?”燕王的眼眶湿润起来,他不自觉地向前一步,却看见那道绿色的倩影笑着摇了摇头。

他这才一拍脑袋想起来,之前宁浅说过,绿竹的魂体很虚弱,今日即便是用符纸压制了他的杀气,也最好不要过于靠近。

燕王这才按耐住性子,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倩影逐渐凝实,最后变成他记忆之中的那个人。

而伴随着那道身影的出现,燕王的胳膊之上渐渐显露出一道黑线。

燕王看着那道身影,嘴唇张开,轻轻地诉说着这些年的不容易与想念。

而宁浅出了门之后,就看见门外站着一道黑色身影,正是抬头看月的裴忌。

“里面处理好了吗?”裴忌转身看向走出来的宁浅低声询问。

宁浅却突然面露凶相,从袖子里掏出燕王给她的马鞭就朝着裴忌攻去。

近些时日,她有空就跟清灵习武,正好借此机会看看自己什么水平。

于是,宁浅手腕一抖,马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裴忌的咽喉而去。

而裴忌看着突然冲过来的宁浅,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是身体已经率先给出了反应,他用力地朝后一退,侧身避过宁浅挥过来的马鞭。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索性燕王府此时没有闲杂人等,因此也不必担忧会被人发现。

直到………宁浅体力不支,马鞭被裴忌死死攥住,裴忌用力一拉,宁浅的身形不稳,撞入裴忌的怀中。

两人肌肤相触,宁浅能感到裴忌有力的心跳,却未作停留,抬膝便攻向裴忌要害。

裴忌却反应奇快,侧身躲开,双手顺势抓住宁浅双肩,将她抵在院墙上。

宁浅也不甘示弱,奋力挣扎,眼中寒芒闪烁,寻机再战,而裴忌则双手如铁钳,紧紧压制,目光如鹰隼般盯着宁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肃杀之气。

裴忌长腿一伸,右手将宁浅的马鞭夺走,左手将其腰按在墙壁之上。

“闹够了没有?”两个人的身躯紧紧贴合在一起,但是裴忌的话却冷淡得如同冬日的冰。

宁浅用力挣开裴忌的怀抱,声音也冷淡地开口:“裴忌裴世子,我希望你记住咱们的约定。”

“我并不曾违背约定。”裴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呵~也对,你是不是觉得,我需要你的紫气修炼,你就可以对我随意索取?”

“我没有。”

宁浅却不再解释,只是从地上捡起被裴忌摔落的马鞭,淡淡地开口:“今日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咱们终止交易。”

裴忌微微蹙起眉头,眼神紧紧锁住宁浅,见她紧抿着双唇,脸颊微微泛红,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那模样可不像是平日里使小性子,分明是真的动了肝火。

他张了张嘴,喉结上下滚动,那些想要解释、想要安抚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可一股莫名的倔强和自尊却如同一堵无形的墙,将那些话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此刻,两人就这般僵硬地伫立在院子中央,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月光如水,冷冷地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像是被拉长的隔阂。

他们的目光越过彼此,落在屋内那一对身影上,燕王与先王妃的影子正依偎在一起,笑语晏晏,亲昵的姿态和柔情蜜意的交谈,与院子里这对冷若冰霜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