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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亦走到亭子边，见她神情似乎有些颓废，与日间模样很有不同，便等了会，才朝着她拱手道。
“真人？”
凌霄真人眨了下眼睛，似乎才从呆滞的状态下回转过来。
她放下茶杯，伸手指了下对面的石凳，对宁亦歉意笑了笑。
“坐。”
宁亦微微点头，坐下后，直接问道。
“那几个月族修士，问出大情报出来了？”
凌霄真人倒是不意外宁亦为什么能推断出这个消息，只是微微叹道。
“是，我低估了月族的决心了，他们在北境，已经通过异星传送门，送了差不多百万数量的族人过来了。”
宁亦眼睛，瞬时睁大。
百万月族修士？
异星传送门？
意思这凌霄真人，也是知道，月族是从另外的星球过来的？
“你……”
宁亦正准备确认一下，却听凌霄真人继续道。
“我，也是天道残片拥有者。”
宁亦豁然起身，震惊地看着她。
这凌霄真人，怎可以用这么淡定的语气，把这件事说出来？
他脑子在这一刻，忽而记起当初在丰阳城的时候，那朱雀鬼王说过的一句话。
‘你们两个，终究也是走到一起去了。’
当时还不解其意，现在却忽而明白过来。
那鬼王，也是看穿了自己体内是有天道残片的？
还是，朱雀鬼王，也有天道残片？
“你，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宁亦呼吸都几乎屏住了，一时弄不清这凌霄真人的意图。
若是她想夺取自己体内的天道残片，那自己最好先否定有那玩意儿才好！
凌霄真人见他一副谨慎的样子，眉宇间的忧色，似乎去了不少，反而嘴角带起笑意来。
她歪着头，看着他。
“你别紧张，你似乎很喜欢天道残片，不过那东西对我来说，不过是个累赘。”
凌霄真人忽而扬了扬手，示意他坐下。
而后又提起茶壶，给宁亦身前的茶杯，倒了一杯茶。
“你也不要叫我真人了，叫我陆道友吧，我俗家姓名陆昭儿，二十年前就得了戊癸号天道残片，嗯，也一直被它利用了二十年！”
宁亦拿起茶杯，随意喝了一口，他脑子乱哄哄的，也不知这口中茶水滋味。
“这残片，不是每次任务之后，都有奖励么？”
陆昭儿垂下眼帘，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若是寻常散修，或者会很在意那些功法丹药，但我们卧月宗传承完整……”
宁亦这才恍然。
对啊，卧月宗开派祖师，是仙君，哪里还需要这些东西？
那边陆昭儿的话语，还在继续。
“……天道残片背后，有一个缺失的半灵性意识，这个意识么，脑子不好，整天就想着，对十万年前击溃他的异界天道复仇……”
宁亦嘴巴大张着，听着陆昭儿的叙说，关于天道的许多信息，也陆续在他脑海中，展开了时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