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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前院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吴莱,樊兆海各自帅领了五十名民团刀手,打破了刘家的正门,当下已经鱼贯而入!
身为泗水亭最有权势的财主,刘家经营数代,其实力比之樊家还要强出许多。
如果要将樊亭,樊仁两兄弟经营的樊家比作是暴发户的话。
那刘家就是沛县当地真正意义上的名门望族。
刘家单单是家丁护院就足有百人之多,家中住户足有几十人,算得上是当地最为庞大的一个家族势力,单拎出来甚至足以媲美一个小规模的村落。
为了啃下这块硬骨头,吴莱和樊兆海可是用足了心思。
他二人专程从王五和赵六的手底下借来了一批新培养出的民团刀手,为了防止闹出人命,他们今夜所持得全都是训练时用的木刀。
所谓名师出高徒,即便是用木制刀剑,在王五和赵六的培养下,这群刀手的实力也仍旧是不容小觑。
他们先是用攻城锥撞开了刘家的大门,紧接着便与刘家的护院厮打到了一起。
这群护院哪会想到竟有人能狂妄到这种地步,主动招惹刘家。
更没想到这群“匪徒”竟然会配有攻城锥这一类的重型器械,仅凭刘家的木门又如何能够抵挡得住?
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先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民团刀手个个穿着黑衣黑裤配黑鞋,面上带着黑色面罩,只在左臂处系有一道红绸,用于区分彼此的身份。
刘家大门被撞开的同时,反应过来的护院不过就是直至此时还未睡下的区区二三十人。
即便相较于民团刀手他们占据着器械上的优势,但所谓是双拳难敌四手,这二三十人最终在众刀手的围剿下仍是纷纷败下阵来,最终被剿除器械,捆住手脚,全都扔到了东西两侧的耳房里!
刘文亨一听到前院和开锅似的响声不断,便知道家里怕是出了什么变故。
他连忙起身,朝外走去,结果却被孙女阻拦:“爷爷,您不能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面对刘雨的阻挠,刘文亨只是摇头说道:“就是因为会有危险,所以我才必须出面,你放心吧,今日之事我早有预料,你先去后院找你娘,这里的事情爷爷自能解决!”
刘文亨虽然只是个老财主,可他好歹也凭借着一己之力,积累下了这么大的一番家业,其胆量,魄力绝非常人所能相比。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威胁,刘文亨丝毫不显畏惧,反而还展现出了身为家主掌舵人的从容不迫。
刘雨急切的还想劝说,却被刘文亨伸手阻拦:“不必多说了,听爷爷的话,去找你爹娘去吧!”
刘雨无奈,最终也只能按照刘文亨的意思行事。
而另一边,樊兆海已经将所有刘家的护院全部解决,他肩上扛着木刀,语气森然的呵斥道:“刘文亨,少在这里做缩头乌龟,给小爷我滚出来说话!”
此时前院已经是一片狼藉,各式兵器散落一地。
吴莱率领手下刀手将已经被控制住的家丁,护院全部拘禁,而正面舞台则是被他交给了樊兆海,让这位小师弟能够好好出一口恶气!
吴莱对于樊兆海本也没什么好感,今日能够仗义执言,主要还是看在樊夫人的面子上。
不过单说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还有一层师兄弟的纽带在其中,外人面前他自然不能让自己这个小师弟丢了颜面。
樊兆海叫骂几声,却始终不曾得到回应,性格急躁的他当即踹碎了身边的一只水缸,里面的清水夹带着莲蓬流了一地,青砖地面登时便被打湿了一片。
他兀自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对着院里的陈设一阵打砸。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却不失从容的声音从他的耳后传来:“你就只有砸碎这一只水缸的胆量吗?樊少爷!”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家家主刘文亨。
只见他双手背在身后,满头银发随风飘摇,只一个人站在那里,却颇有几分不怒自威之感。
樊兆海见其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当即将面罩扯了下来:“老东西倒是长了一双慧眼,隔着面罩都能看出小爷我的身份!”
刘文亨闻听此言,冷笑一声:“你们二人和你们那个师父一样,即便是做了官,也还洗刷不掉一身的匪气。”
“不过他有匪气我能理解,毕竟要在山里与野兽相争,要是没有这几分匪气加持,怕也斗不过那林中虎熊。”
“不过你们两个,我倒是有些想不清楚,我刘家与你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为何非要死咬着老夫不放?难道就非要老夫散尽家财,接济穷人,你们才肯满意?”
刘文亨年事虽高,可是这嘴上功夫却着实不容小觑。
听得此言,吴莱也顺势揭下了脸上的面纱:“刘老爷子竟然已经认出我们兄弟的身份,那我也就不和您再兜圈子了。”
“我师父主张还田于民,这不仅是在为百姓考虑,同时也是为了你们这些财主考虑,百姓们只要能够吃得起饭,就绝对不会惹是生非,如此一来,对于咱们都有好处。”
“至于你们,虽然分发土地触及到了利益,但是我师父也会在其他的地方给你们找补回来,就比如生意方面,我们也会给予你们一定的优待,咱们互惠互利,也只是各取所需!”
吴莱这番话说的看似客气,可其中所涉及到的内核却还是对于刘文亨的威胁和规劝。
刘文亨经过孙女的一番劝解,对于此事也已经逐渐看开,本不想再和陈彦置气。
可是如今陈彦不宣而战,派遣弟子到自己的家中闹事,让他为此丢尽了脸面。
如果就这样轻易罢休的话,他刘文亨日后又该如何在沛县立足?
想到此处,刘文亨的表情逐渐变得冷峻:“你这话说的确实没错,但要商议此事,你二人却还不够分量。”
“想要老夫的田地?可以!但这件事情要你师父亲自与我来谈,今日之事他也必须要向老夫道歉,否则的话,一切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