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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渊帝看了眼他手中的虎符又看向他。“这个你且收着,放在你手中比放在朕手中更让朕心安。”
陆勇瞄虎躯一震。“皇上”
楚渊帝一挥衣袖。“行了。说些朕爱听的。”
陆勇这才直起身,有些无奈的摸了摸鼻子。
君臣二人将话聊到边关之事,又闲话家常许久,陆勇骁勇善战,对领兵打仗一事犹为擅长,二人聊得很是投机。
另一处,陆心予来到皇后宫中向皇后问安。
陆心予由着宫人领进殿内,皇后与太子萧振轩皆在。
陆心予轻提裙摆,垂眸稽首。“臣女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臣女叩见太子殿下。”
“好孩子,快起来。我与你兄长正念叨着你呢,你就来了。快过来,让本宫好好瞧瞧。”皇后笑着朝陆心予招手,示意让她走近些。
陆心予走上前跪在她身前。“劳皇后娘娘挂心。臣女也甚是思念娘娘。如今看见娘娘身体康泰,气色极佳,臣女心中欢喜得很。”
皇后笑得满脸慈爱,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只是乍一听这话眼中难免酸涩。
许久方听皇后道:“好孩子,快去坐吧。”陆心予闻此方起身坐在太子身侧。
宫人端着茶水点心,放在陆心予左手边案几上。
“你这孩子果真如传闻一般越发标志了。几年历练下来更是其他女儿家比不得的。”
陆心予唇角微扬。“皇后娘娘谬赞。”
皇后看着陆心予那张肖母的脸,伤感由心而发。“只是我那兰妹妹”说着引得阵阵伤心。
陆心予见此忙和太子起身安慰皇后。“母后快别伤心了,如今心予刚刚回来,见了面是高兴的事。母后如此难过,心予会忆起伤心之事。母后保重身体才是。”
皇后听了这话,擦拭眼泪道:“瞧本宫是高兴糊涂了。心予快坐,同本宫说说这些年的事。你兄长今日本要去城门迎你,只是皇上前些日子给他派了差事。他刚刚回来便到我这儿等你。”皇后拍着陆心予的手。
“臣女谢太子殿下挂心。”
太子笑着打趣道:“怎的不过三年,回来倒和孤生分了。从前可是唤孤兄长的。”
陆心予困窘不安,勉强挤出一丝笑。“太子殿下恕罪,臣女少不更事,太子殿下莫怪。”
太子闻此叹气。“哎!母后您看。心予长大连着心思也长了,同儿臣的情份都生疏了,真让儿臣伤心。为了快些赶回,儿臣可是快马加鞭,马都快累死了。结果到好,陆小将军如今有了功名,竟与儿臣有了君臣之隔,好生心凉。”似怕她听不见一般,连着数声叹气。
陆心予听这话,不禁悄悄环顾四周,见殿中没有生面孔,这才出言解释道:“兄长莫怪,心予知错,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与我这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心予刚刚归来,总不好失了礼数。若是被旁人瞧见,只会误以为我恃宠而骄,初回便急着与皇家攀亲。若是连累了兄长遭人非议,我这罪过可就大了。兄长”陆心予轻拉起太子衣袖。
太子见陆心予与自己疏离,心口发堵是真,可并非是真心与她计较。
太子见她这般才换了笑脸轻敲了下她的额头。“这才对,孤还以为你被人换了魂魄。”
皇后在一旁欣慰的笑着,一家子其乐融融,气氛一时好极。
陆心予天不怕地不怕,只怕给这些真心待她、护她之人带来麻烦与非议。从前小,亲近便是亲近,不会想些前朝后宫这些错综复杂之事。如今她早就理清了一切,不能让她的亲人有一丝危险。不过此刻看太子这般,更放心四下应皆是皇后娘娘的心腹,不会有人乱嚼舌根出去。
皇后笑道:“你兄长刚刚被赐了婚,皇上与本宫为他选的,是户部尚书家的嫡女许思凝,年后就完婚。你回来得刚好,你兄长大婚你可是要来的。”
陆心予速速思索了番方道:“从前听闻过这位许家小姐。传闻她不仅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亦是信手拈来。兄长定是中意的吧?皇后娘娘眼光极好,兄长大婚后定会与嫂嫂琴瑟和鸣。陆心予粲然一笑。
“花并蒂、蝶双飞,说的便是兄长与嫂嫂。”
“我还听闻兄长如今越发沉稳,皇上对兄长更是委以重任呢。”陆心予笑得越发眉眼弯弯。
太子看着她,心中苦笑,陆心予却未有察觉。
皇后看着她又似从前般小女儿家欢愉和亲热,甚是高兴。又看了看自家长子。
她又如何不知晓自家孩儿的心思,只是造化弄人,两人终是无缘。
皇后是原丞相之女,名柳芝茵,与杜兰薇未出阁前便是阁中蜜友。二人性子不同却真心相待,曾约定将来有了孩儿,若是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只是后来杜兰薇却不能如约。
她仍记得当年杜兰薇同她说起此事。“嫁夫从夫,夫君一心以国以君为重,他的孩子必然是要立于朝堂之上、为国尽忠,我也只能如他所愿,狠心让女儿将来走这条路。若是心予嫁给振轩,必定要委屈振轩。且自古以来没有皇家儿媳披挂上阵的道理,故只能求得你原谅,许我毁了你我当初之约。”
“皇后娘娘 ,臣女从北疆之地回来,实在没有能送给皇上与您的好东西,只挑了些上好的鹿茸和人参,还望您不弃。还有一份是我送与兄长的。”陆心予巧笑嫣然。
太子不禁心尖一颤,险些失了神。“有心了,只要人平安回来就好。”
陆心予回以一笑。
她再看向皇后时眸中满是感激之情,起身跪地行了大礼。
皇后见此刚要开口让人去扶她起身,却听陆心予道:“皇后娘娘。臣女虽不忍再让您伤心,可臣女还是要谢恩。臣女一家谢皇后娘娘为家母之事操劳,娘娘恩德,臣女永世不敢忘。”她满怀感恩行下叩拜之礼。
“好孩子,快起来。”皇后身边大宫女快步上前将人扶起。皇后重重叹气,她知晓陆心予的性子,这个头定是要磕的。
“本宫与你母亲自幼相识相交、无话不说不分彼此。无论我们得了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留给彼此。当年宫变之时你尚小,你父亲母亲皆不顾自家人安危,只将你托付与你舅舅便冒死赶回。本宫与皇上生死一线间,亦是你父亲不离不弃拼死相护。你母亲救下本宫时,本宫想着,若有朝一日能让本宫为她也拼上一次,终算无憾。只是,天不遂人愿
终究,本宫此生欠她良多。心予,本宫视你如己出,并无半分不诚,你就是本宫的孩子,无论何时,莫要与本宫生分了才是。”皇后眼中含泪情真意切,此番肺腑之言,殿中之人无不动容。陆心予闻此言,心中亦有所动摇。她何尝不贪恋这份亲情。
皇后似看穿她的心思,怕她不安。“看本宫这记性,本宫可是留下许多好东西给你呢。本宫知你不喜浮夸之物,留给你的都应合你眼缘。”说着忙让宫人将东西一一取来。
陆心予知她心意,心中自是感激不尽。
太子也取出一锦盒。“孤也有礼送你,愿能入得了你的眼。”
陆心予赶忙一一谢恩,心中暖意更甚。
“孤这一物眼下正是适合心予。”太子从锦盒中取出一块白色玉佩,只一看便知是玉质温润的上品。陆心予平日不喜身上饰物太多,可所选之物必定是上乘,若是平时只戴一支发簪之类,定是配相同耳饰。她喜动,总怕好东西损了去可惜,亦是觉得麻烦。今日进宫也未曾佩戴玉佩一类。太子走近她,亲自将玉佩挂于她腰间。
太子退后一步看了看,勾唇一笑。“果然好看。”
人最好看,他在心中悄悄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