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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愈发深沉，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上勾勒出斑驳的光影。
霍时越抱着苏旎，思绪飘远。他只看到向来冷静自持的苏旎，可这噩梦背后，藏着的究竟是怎样的过往，让她如此痛苦？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
苏旎缓缓睁开眼睛，她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低头发现自己正紧紧抱着霍时越。
“你醒了。”霍时越的声音因为一夜未眠，透着难以掩饰的沙哑和疲惫。
苏旎反应过来，她触电般松开手，慌乱地往后退，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好在霍时越反应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小心一点。”
苏旎低声说道：“谢谢。”
霍时越轻轻点了点头，他下床进了洗手间，对昨晚的事只字不提。
不过即便他不说，苏旎也知道自己昨晚肯定是又失控了。
但是看着房间里一切井然有序，她又疑惑起来，因为每次她陷入梦魇，第二天醒来屋里都是一片狼藉。
霍时越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苏旎靠在门口等着他。
苏旎抬头看向他，问出心中的疑问，“我昨晚做噩梦了？”
霍时越淡淡地点头，“是。”
苏旎得到他肯定回答，疑惑地皱眉，“你是怎么让我安静下来的？”
霍时越从她话语中猜到她肯定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而且以往情况更严重。
“我也不知道。”霍时越微微沉吟，目光坦然地迎上苏旎的视线，“当时你情绪很激动，我抱住你，想让你别伤到自己，后来你慢慢就安静了。”
他刻意略去被咬的细节，不想让苏旎徒增心理负担。
苏旎狐疑地打量着他，显然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以往噩梦失控，她总会把周围弄得一团糟，还会对旁人造成伤害，这次却如此平静，实在太反常。
但是想着霍时越也没必要瞒着她，也就没有再追究。
“昨晚，谢谢你。”苏旎指的是霍时越抱着她一夜没睡。
霍时越正要说什么，门口响起朱悦的声音。
“苏旎，你起来了吗？”
苏旎看了霍时越一眼，霍时越顺从地走进洗手间。
“起来了。”苏旎整理了一个凌乱的头发，快步朝门口走去。
门打开，朱悦好奇地朝屋里看了一眼，“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苏旎睁着眼撒谎，“哦，我刚才在打电话呢。”
“哦。”朱悦也没有再追问，她挽着苏旎的手，“我们一起去吃学校附近新开那家馄饨吧，听说味道超棒的。”
“好啊。”苏旎正想找借口拉朱悦出去，不然霍时越就走不了。
朱悦像个小鸟似的吱吱喳喳，苏旎反而有些心不在焉。
她试探性问道：“朱悦，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朱悦疑惑地看着苏旎，“我昨晚睡得可香了，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呀。怎么啦，你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了？”
“没有。”苏旎随口说道：“就是听别人说最近搬来一个邻居，他养狗总是晚上吵。你没听到可能是搬走了吧。”
“原来是这样。”朱悦信以为真，没有再继续追问。
恰好这时，程宇开找朱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