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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未染当即点头：“嗯，你说。”
他这么乖巧的模样，弄的李意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那什么……我就是想问，你也是穿来的？那你是魂穿还是身穿？什么时候来的？建国前还是建国后？”
白未染像是一个鹌鹑，整个人埋在她的颈窝处，像是在寻找一个可以让自己有安全感的动作一样，声音闷闷的，“我不是……”
他开口说出来的话正喷在李意欢的脖颈处，痒痒的。
李意欢本能的躲了躲，可是刚动一下又被那双强有力的大手强硬的给拖了回来……
她第一万零一次怀疑，白未染真的是个女人吗？个头这么大也就算了，力气怎么也这么大？胸还那么的平！
但是，人家太医都说她是怀孕了，那应该不可能不是个女的吧……
九年义务教育的大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别的可能性。
“那什么……”李意欢还是忍不住的扭动了一下 身子，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冷静道：“你不是穿来的，那你怎么知道这个口诀的？”
白未染脑袋埋在她的颈窝处，声音依旧是闷闷的，“这是你告诉我的。”
李意欢：？？
她告诉的？
“你是不是记错了啊，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吧？”
之前的时候她确实拿着这个口诀去试探过李言祈，但是当时很可惜他并不是，除此之外，她就没有再说过这个口诀了啊。
她怎么可能会告诉过他呢！
白未染却很是执拗，声音笃定，“是你，就是你告诉我的。”
李意欢抽了抽嘴角，“要不你再好好的想想，告诉你的人应该不是我吧……”
谁料，这次白未染的语气却比刚才还要固执了，“是你，就是你，只有你！”
李意欢皱着眉，反复的思索了半天还是毫无头绪，“但是我确实不记得我有告诉过你啊……”
难不成是原主？
可是也不对啊，原主是纸片人，是这书里的人物，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个现代化的口诀呢。
白未染声音小心翼翼的，“你只是不小心忘记了，忘记这句话，也忘记我了，不过没有关系，我都不在乎，你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了。”
李意欢本来就糊涂，现在被他这么一说，更加糊涂了，“要不你给我解释一下吧，你这说的我云里雾里的……”
白未染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头依旧埋在她的颈窝里一动不动，眼睛紧紧的闭着，努力回想着脑海里残留的那点属于他的记忆。
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被蛊虫反噬后，反而他曾经被江雨眠篡改的记忆变得略微的清楚了一些，甚至他都能大概的看到那个女孩的轮廓了。
她很肆意，也很张扬明媚，好像这世间所有的美好的词语用来形容她，都不为过。
朦朦胧胧的记忆里，女孩的身影有些模糊，他却依旧感受了那股炙热。
那日似乎是个阴天。
女孩一身白色的衣衫站在树下，笑盈盈的看着他，远处吹来的风掠过她的脸颊，吹飞起来发梢，“小白白，我要走了哦。”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随时都会被吹散在风里。
白未染记忆里的自己心脏明显一痛，“什么时候？”
女孩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可能明天，可能后天，也可能就现在。”
白未染轻声道：“那可以不走吗？”
女孩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远处的天空，像是无奈又像是一种解脱：“这不是我可以做主的……”
白未染的心脏猛地一揪，“那你还会回来吗？”
女孩撅了噘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若是天意让我回来，那我便可回来，若是不让，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不过……”
“我做了这么多的好人好事，功德已经不少了，老天看在这上面，应该会让我再回来的吧。”
白未染赶紧道：“那你回来后，还会来找我吗？”
女孩歪着头看着他，脸颊上依旧是笑盈盈的，“当然会了，我好不容易把你养这么大，我总得回来看看我的劳动成果吧。”
白未染低垂着头，眼里的光慢慢的暗淡了下去，“可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怕你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变了模样，到那个时候你就不认识我了。”
女孩捏着下巴，思索着这种的可能性，“还真的有这种可能。”
这话一出，白未染的心脏漏了半拍。
下一秒，女孩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乐呵呵的看着他，“我想到了，我们可以约定一个暗号啊，这样就算是我不认识你的模样，那我们依旧可以凭借着暗号来认出彼此，怎么样？！”
白未染点了点头，“什么暗号？”
女孩双手抱在胸前，来回的踱步，嘴里念念有词：“这个暗号必须要朗朗上口，必须要好记，还能别人都不知道……嗯……我想想……”
“芝麻芝麻开门？不行不行，这个没有下半句啊。”
“出卖我的爱，逼着我离开？不行不行，这也太露骨了，这要是以后见面喊这个，别人还以为我是被抛弃的可怜虫呢。”
“欸？！”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兴奋的抬头，“我想到了，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我们可以用这个！一般人都不知道，只有我们知道！”
白未染有些懵懂的念了一遍：“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这是何意？”
女孩回答：“这个是个复杂的数学问题，不过这些都不用管，你只需要记住这句话就可以了，等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只要是说前半句，你能对得出来后半句，那我们就可以相认了。”
白未染点了点头，默默的将这两句话刻在了脑海里。
似乎察觉到了他萎靡的气息，女孩的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鼓励，“放心吧，我觉得那口诀不一定会用的上，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不会认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