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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那红润水嫩的脸颊，仿佛是在勾引他去捏一捏似的。
陈默遵从内心，还真就这么做了。
只是当他的手触碰到温小雅的那一刻，少女紧闭的双眼猛的皱起，黛眉轻蹙，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
陈默触电似的，连忙将手拿开。
可少女却忽然伸手紧紧抓住它，按在了自己温暖的小脸上。
轻轻蹭蹭。
陈默记得曾经看过一个视频，小猫主动蹭你，实际上是在分享信息素，它想要努力将自己的气味标记在你身上，同时也努力记住你的气息。
可人身上的味道千变万化，有时候是香水味，有时候是火锅味，有时候是臭豆腐味，小猫记不清你了。
但小猫还有小猫味，它会一次又一次的蹭蹭你，不让自己忘记你。
那么，温小雅的蹭蹭，又带有什么含义呢？
……
次日。
在家中吃过早餐后，陈默便驱车将温小雅送到了医院。
挂上药水，他才有时间给郑秋秋打电话。
两人今天约好了去冯超的酒吧。
虽然温小雅会使用病床旁的呼唤铃，但陈默走时还是一点都不放心。
他提前用保温杯接好了热水，还洗了一些方便易食的水果，就放在床头伸手就能够的着的位置。
不断的叮嘱她要时刻盯着药水瓶的刻度，并且保证自己一定会早点回来。
温小雅乖乖的听着，可当陈默离开之后，她却躺了下去，将整个人包裹在被子里。
哥哥虽然很忙，但有一种超能力，就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总能出现在她身边。
可是这次……哥哥，对不起！她要藏起来了，这次……你还能找到我吗？
十八万太重，她这辈子都还不起的。
在她短暂的生命里，温暖是短暂的；友情是塑料的；亲情也是虚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恍惚间，她伸手摸向腰间，在那里，有一件她熟悉的物品。
……
山海酒吧。
依旧毫无生气，昏暗的灯光，啤酒洒在地上挥发的馊气，以及正靠在吧台上抽烟的冯超。
看到突然造访的两人，冯超咧嘴一笑，冲陈默道：
“我就知道你会来，揍我还是骂我，来，我绝不还击。”
“说正事。”
陈默一把推开冯超，在酒吧内上下打量了一眼。
“你真觉得你这一堆破烂，能值十八万？”
“不值。”冯超诚恳道。
“那你特么还坑秋秋？生人宰一半，熟人大满贯是吧？”
冯超摊手：“你们先别急嘛，先听我说，我知道我这家酒吧所有东西加起来都不值十八万，但我的招牌值啊！”
“呸！”
陈默忍不住，朝着空气呸了一声。
“整个酒吧，就你的招牌最不值钱，又不是啥网红店，老字号，我要是接手这家酒吧，第一件事就是把招牌换了。”
“那不行。”冯超表示强烈抗议，抬起双手打了个叉：“这样的话，我就不卖给你们了。”
“嘿。”
陈默被气笑了。
该说不说，这超哥还挺有个性的。
“那你这招牌是金子做的，还是银子做的？”
“都不是。”
冯超道：
“别看它现在不值钱，你要看以后啊，就像黄金一样会升值的嘛，我去了云南以后，准备继续做摇滚，万一成了，这就是一家有故事的酒吧，你们懂不？
到时候凭着这个招牌，你们还不得赚死？十八万，我还便宜你们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