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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战魂附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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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长老的青铜面具裂开蛛网纹路,露出半张布满墨色咒文的脸。刘玄怀中白狐突然炸毛,九条断尾燃起幽蓝狐火,在焦土上烙出妖族禁咒的轮廓。墨傀骑兵的战马触及咒文,铁蹄竟在月光中熔成青铜汁液。

“你父亲的血肉,可还滋养着画傀?“三长老掀开面具,左眼窝里钻出青铜根须。刘玄握剑的手猛然颤抖——那根须末端卷着的,正是父亲随身玉佩的残片!

谭小枚的狐火突然凝成箭矢,穿透三长老眉心。被击碎的头颅却化作墨鸦四散,在空中凝成三百年前的星图。星图中央的贪狼星突然坠落,砸在浪琴山废墟上,露出下方青铜浇筑的演武场——十万战魂正在场中操练,战甲纹路竟与刘玄心口的月光石共鸣。

“这才是真正的镜月之匙“三长老的声音自地脉传来。演武场突然翻转,战魂化作墨色洪流涌入刘玄七窍。他看见自己的经脉正在青铜化,掌心浮现出初代家主的饕餮刺青。

谭小枚的狐尾缠住刘玄脖颈:“醒来!“银焰顺着脊椎灼烧,却在触及后心时被青铜战甲吞噬。刘玄的瞳孔分裂成双重瞳仁,左眼映出古战场血色残阳,右眼倒映着正在虚化的现世山河。

演武场深处传来战鼓轰鸣。十万战魂突然列阵跪拜,他们胸腔中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缩微的青铜熔炉。当第一缕月光照在阵前旗杆时,刘玄惊觉旗面绣着的竟是《沅水烟雨图》缺失的卷首——画中初代家主夫人怀抱的婴儿,襁褓下藏着半截青鸾剑尖!

“战魂归位!“三长老的嘶吼引动地脉震颤。刘玄不受控地挥剑斩向谭小枚,青鸾剑锋触及狐火的刹那,剑身饕餮纹突然活过来咬住银焰。谭小枚的第三只眼强行睁开,淌出的不再是银血,而是粘稠的墨汁。

剧痛中,刘玄识海浮现封印记忆:十二岁那年深夜,父亲带他潜入祠堂密室。供桌上摆放的并非祖器,而是三百具墨玉雕成的战魂俑!父亲当时蘸着他的指尖血,在俑身绘制敕令的模样,与此刻战魂附体的感觉如出一辙。

演武场突然升起九根青铜柱。每根柱面都浮现刘玄斩杀至亲的浮雕,柱顶琉璃盏中跳动的,赫然是母亲被炼化的魂魄碎片!谭小枚趁机咬破舌尖,将本命精血喷在青鸾剑身。剑脊月光石突然映出诡异画面——十五具青铜棺悬浮在月光海上空,棺盖缝隙中伸出的锁链,正连接着三长老背后的虚空裂缝。

刘玄的左手突然不受控地掐诀。十万战魂化作墨色旋风涌入他体内,青铜战甲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星图。当他剑指浪琴山废墟时,地底突然钻出九条青铜巨龙,龙睛里跳动的竟是历代家主被炼化的魂魄!

“你以为挣脱了画境?“三长老的笑声带着金属摩擦声。他撕开胸甲,露出体内转动的青铜罗盘——罗盘中央嵌着的,正是刘玄七岁那年被夺走的乳牙!罗盘指针突然调转方向,刘玄背后的虚空裂开血色漩涡,三百墨傀工匠正从漩涡中爬出,手持刻刀在他战甲上篆刻《沅水烟雨图》新篇。

谭小枚的狐火突然变成漆黑。她跃上青铜柱顶端,九条断尾插入琉璃盏中:“以魂为引,破尔阴祀!“母亲魂魄碎片在狐火中重聚,竟凝成半截青鸾剑鞘,与刘玄手中的残剑产生共鸣。

剑鞘触及剑身的刹那,十万战魂突然发出哀嚎。他们的青铜战甲片片剥落,露出内里被封存的修士真容——那些竟都是三十年前屠魔战役中失踪的仙门弟子!刘玄的识海突然涌入海量记忆:父亲手持魔刃的背影、三长老与魔族使者密谈的场景、还有母亲被锁在青铜柱上绘制星图的最后一刻

演武场地砖突然翻转,露出下方涌动的月光海水。初代家主夫人的虚影自海中升起,她手中的婴儿突然睁开重瞳,刘玄心口的月光石应声炸裂。飞溅的碎片在空中凝成钥匙形状,插入虚空某处时,整座演武场开始坍缩成青铜罗盘。

“镜月之门!“三长老癫狂地扑向罗盘。刘玄却抢先半步抓住指针,剧痛中他看见指针竟是半截脊椎骨——那骨节上的刻痕,与他从谭小枚眼中看到的妖族密文完全一致!

青铜巨龙突然调转龙头。当它们的吐息触及罗盘时,刘玄背后的战魂图腾突然活过来,十万修士魂魄化作锁链缠住三长老。谭小枚趁机将狐火注入青鸾剑,剑锋劈开罗盘中央的瞬间,众人脚下的土地突然虚化,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时空裂隙。

裂隙中传出熟悉的琴声。刘玄看见十五岁的自己正在裂隙彼端练剑,而教导剑法的黑袍人缓缓转身——那人摘下兜帽,露出的竟是三百年前就该死去的初代家主!

“小心!“谭小枚的警告迟了半步。初代家主的虚影自裂隙探出骨手,指尖墨色咒文瞬间侵蚀刘玄的战甲。当骨手触及他眉心时,心口月光石突然映出母亲临终场景:她将真正的青鸾剑尖刺入婴儿后颈,而那婴儿的襁褓纹路,此刻正在刘玄皮肤上浮现

104战魂附体(下)

初代家主的骨指在刘玄眉心刻出饕餮血纹,襁褓纹路突然自脖颈蔓延至全身。谭小枚的狐尾燃起幽蓝冷焰,九道断尾如锁链缠住时空裂隙边缘。当她的指尖触及刘玄心口月光石时,石中突然映出母亲分娩时的画面——产婆袖中寒光乍现,真正的青鸾剑尖正刺入婴儿后颈!

“你才是被选中的剑鞘“初代家主的声音带着青铜震颤。刘玄周身战甲突然翻转,露出内层密密麻麻的妖族咒文。那些咒文与青铜罗盘指针上的密纹完美契合,竟将骨指逼出三寸。

谭小枚的第三只眼彻底化作墨色。她撕开胸前衣襟,露出心口跳动的琉璃狐火:“三百年前你骗我族圣女铸剑,今日该还债了!“狐火中浮现出初代家主夫人跪求妖族长老的场景,她怀中婴儿的襁褓纹路,正与刘玄皮肤上的咒印逐渐重合。

演武场坍缩成的青铜罗盘突然逆向旋转。十万战魂的哀嚎化作实质音浪,将三长老体内的青铜根须寸寸震碎。当罗盘指针(那截妖族脊骨)插入刘玄后颈时,他背后的战魂图腾突然剥离肉身,在空中凝成血色古琴。

“浪琴现世!“初代家主虚影暴退数丈。琴弦无风自动,奏出的正是刘玄儿时母亲哼唱的摇篮曲。音波触及之处,战甲上的《沅水烟雨图》新篇突然自燃,墨傀工匠在青烟中现出真容——竟是三十年前失踪的铸剑宗师们!

刘玄的瞳孔分裂成金银双色。他握住悬浮的血色古琴,指尖划过琴弦时带起青铜风暴。初代家主虚影被风暴卷入时空裂隙,裂隙彼端十五岁的刘玄突然转头,手中木剑竟与血色古琴产生共鸣。

“破!“谭小枚将本命狐火注入琴身。琴弦崩断的刹那,两道时空的刘玄同时挥剑。初代家主虚影在剑光中碎裂成三百墨玉碎片,每片都映照着刘氏族人被炼化的场景。三长老趁机扑向最大那块碎片,却见碎片中伸出母亲的白骨手,将他拽入正在闭合的时空裂隙。

血色古琴突然调转琴头。刘玄看见琴尾刻着妖族文字——“以心为弦,以魂为柱“。当他试图拨动最后一根琴弦时,十万战魂突然从琴身涌出,化作青铜暴雨倾泻而下。雨滴触及地面后生根发芽,眨眼间长成参天巨树,树冠悬挂的正是历代家主被篡改的记忆。

谭小枚的狐火突然熄灭。她踉跄着跌入刘玄怀中,发梢凝结出冰晶:“快砍断记忆树“话音未落,巨树年轮突然逆转,刘玄看见五岁生辰那天的真相——父亲蘸着朱砂绘制的敕令下,还藏着母亲用血绘制的反咒!

青鸾残剑发出龙吟。刘玄挥剑斩向树干时,树皮突然裂开露出母亲的面容。她的双唇开合间,树根处钻出十万条青铜根须缠住剑身。当剑锋触及树心时,刘玄惊觉那里嵌着块月光石,石中封印的竟是自己的三魂之一!

“原来我从未完整“刘玄的嘶吼引动天雷。血色古琴突然分解重组,化作青鸾剑缺失的剑尖。当剑尖与残剑合体的瞬间,巨树年轮中飞出三百道记忆流光,尽数没入他眉心。

谭小枚的妖瞳突然重燃。她咬破指尖在虚空画出妖族献祭阵,九条断尾如利刃刺入阵眼:“以我九尾,换天地清明!“银焰自阵中冲天而起,将记忆树焚成灰烬。灰烬飘散处,真正的《沅水烟雨图》残卷缓缓展开——画中浪琴山巅多出血色古琴,琴弦正是刘玄被抽离的魂魄。

初代家主夫人的虚影自琴中走出。她指尖轻抚过刘玄眉心血纹,三百青铜棺突然自地底升起。棺盖开启的刹那,十万战魂化作流光回归本体,他们的战甲上浮现出真正的命格星图。

“该结束了“夫人虚影突然凝实。她的脊骨破体而出,与青鸾剑融为一体。当剑锋刺入血色古琴时,整座时空裂隙开始坍缩,浪琴山的虚影自九天坠落,山体内部传出锁链崩断的轰鸣。

三长老的残躯突然自裂隙抛出。他手中攥着的墨玉碎片扎入刘玄肩头,碎片中竟传来父亲的声音:“玄儿,去祠堂地宫“话音未落,碎片化作青铜汁液渗入伤口,在皮肤上烙出通往地宫的血脉地图。

血色古琴彻底消散时,谭小枚的九尾已断其八。她倚着青鸾剑喘息,突然指向正在凝固的青铜地面——那里浮现出十五具水晶棺,每具棺内都躺着与刘玄容貌相同的少年,心口插着不同的神兵利器。

初代家主夫人的虚影开始消散。她最后指向东方:“真正的战场在“话未说完,虚影便被青铜风暴吞噬。风暴过后,满地青铜残片自动拼合成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指向浪琴山废墟下的祠堂地宫。

刘玄抱起虚弱的谭小枚走向地宫入口。当月光石触及地宫石门时,门上饕餮纹突然活过来,吐出块染血的襁褓碎片。碎片触及青鸾剑的刹那,整座地宫响起婴儿啼哭,那哭声与月光石中的封印之声完全一致

欲知后事如何,见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