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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青砖突然翻涌如浪,刘玄手中镜月石耳坠迸发地阶「溯光咒」。银辉映照下,镇魂尺缠绕的银链寸寸断裂,三长老玉佩残片竟化作荒阶「引魔符」没入地缝,消失不见。谭小枚的妖翼胎记灼如赤炭,九道涅盘火焰凝成天阶功法「焚妖锁」缠住震颤的地脉,锁链却被地底涌出的黄阶妖蛛「蚀灵沙」腐蚀出蛛网裂痕。
“地脉在排斥玄黄血!“刘玄以剑指抹过青鸾刃,银血绘出地阶功法「镇地符」。符光没入祭坛的刹那,三十多丈外的古槐突然炸裂,树芯中爬出三头地阶妖虫「裂地蜃蟒」。蟒身鳞片翻卷间抖落出人阶「迷魂粉」,粉雾凝成的幻象竟是刘玄母亲被囚禁在血色镜门中的场景。
谭小枚左瞳妖纹流转间,翅尖射出九根人阶暗器「破幻针」。针尖触及幻象时,蜃蟒额间荒阶鳞片「摄魂眼」突然睁大,将破幻针反转化为地阶妖器「锁魂链」。在铁链缠住刘玄脚踝的瞬间,其胎记处银血逆流,在虚空凝成天阶秘法「玄凰印」,将三条蜃蟒首级齐齐斩落。
蟒血渗入地缝引发更剧烈的震颤,九口青铜棺竟从地底升腾。棺盖缝隙涌出七百只人阶妖虫「腐骨蝇」,蝇群组成黄阶妖阵「万尸阵」扑向族谱阁。刘玄挥动镇魂尺引动心法《九转玄功》第七重星图,地阶「玄冰障」冻结半数蝇群,冰晶中却浮现父亲当年刻在棺椁内壁的荒阶「镇魔箓」。
“阵法被篡改了!“谭小枚涅盘火化作天阶「金乌轮」,火光中显露出箓文最末一笔的魔纹。轮刃斩碎冰障时,腐骨蝇尸体突然重组,凝成地阶「百骸魔将」。魔将胸腔镶嵌的镜月石碎片,正与刘玄手中耳坠产生共鸣。
刘玄胎记处银血沸腾,青鸾剑自动飞向魔将心口。剑尖刺入镜月石的刹那,整座浪琴山地脉传出洪荒兽吼。族谱阁地面裂开九道深渊,每条裂缝中都爬出三头天阶「九幽冥蝎」。蝎尾毒针刻着人阶「蚀脉咒」,其螯钳挥动时竟将地阶「玄冰障」撕成碎片。
谭小枚撕下右翼金羽,以本源精血画出天阶「涅盘焚天阵」。阵火焚烧冥蝎时,刘玄突然瞥见蝎壳纹路与族谱阁梁柱的荒阶「困龙纹」如出一辙。银血不受控地渗入青石地砖,激活了埋藏百年的地阶「八门锁妖阵」——乾位石砖突然翻转,露出母亲用星砂笔刻写的「镜门现,玄凰归」血书。
阵眼处腾起血色光柱,三长老玉佩残片在其中重组。魔玉迸发出的地阶「唤魔音」,竟使九幽冥蝎妖力暴涨。其尾针喷射出天阶「腐神毒」,毒液腐蚀之处,连谭小枚的涅盘火都显出颓势。
“用《玄凰谣》!“刘玄将耳坠按入阵眼,银血顺着母亲的血书流淌。谭小枚妖翼完全展开,翅尖金纹随着古老歌谣亮起。音波触及魔玉的刹那,玉佩中钻出九条地阶「噬魂蛟」,其额间魔纹竟与刘玄胎记形状相仿。
青鸾剑突然脱手飞向噬魂蛟,剑身《九转玄功》星图蜕变为天阶「玄凰九变」。剑气斩碎三条魔蛟时,刘玄识海突然涌入三十年前记忆——父亲正是用此法将魔种封入自己胎记!胎记处银血突然凝结,凝成地阶「封魔印」压向剩余魔蛟。
地脉深处传来镜月石共鸣的嗡鸣,九幽冥蝎甲壳纷纷炸裂。蝎壳内涌出荒阶「蚀心蛊」,蛊群却在扑向刘玄时被银血蒸成黑烟。黑烟中浮现半幅天阶「镜门阵图」,阵纹缺口处赫然是谭小枚妖翼胎记的形状。
“血脉为钥!“两人同时割破掌心。银血与妖血交融的刹那,地脉震颤骤然停止。族谱阁地面浮现完整的天阶「镜门阵」,阵眼处升起母亲佩戴过的青铜鸾镜。镜面映出的却不是倒影,而是三长老跪拜血色镜门的画面——其手中魔刃,正是三十年前父亲屠魔所用的地阶「斩魄刀」!
铜镜突然炸裂,碎片凝成地阶「溯光刃」射向地脉核心。刃光劈开百丈岩层时,刘玄看见地底囚禁着九头天阶「洪荒烛龙」。龙首铁链上悬挂的镇魔符,竟是用玄黄血脉绘制的天阶「锁龙箓」
刘玄指尖的银血与谭小枚的妖血在阵眼交融,青铜鸾镜骤然迸发万丈血光。镜面映出的三长老身影突然扭曲,其背后血色镜门中伸出九道锁链,将被困在地底的烛龙脖颈勒得更深。
“小心!“谭小枚的金乌轮突然倒飞而回,九幽冥蝎的毒针已刺破她右翼羽毛。刘玄的玄凰印及时斩落,却见毒雾中浮现出母亲被缚在青铜柱上的幻象——与三十年前父亲记忆中如出一辙的场景。
地脉核心传来惊天龙吟,九头烛龙同时睁眼,龙目中竟映出《九转玄功》星图。刘玄识海剧痛,父亲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以血为引,逆练星图!“银血瞬间倒灌经脉,青鸾剑发出凤鸣冲向地脉,剑身星图竟逆转为天阶「灭世凰纹」。
“玄儿不可!“谭小枚的涅盘火突然被吸向剑身,九幽冥蝎的毒针同时射向两人心口。千钧一发之际,族谱阁梁柱上的困龙纹突然亮起,将蝎尾钉死在虚空。刘玄趁机将青鸾剑刺入地脉裂缝,灭世凰纹顺着地脉疯狂蔓延。
“咔嚓!“三十丈外的祭坛突然崩塌,三长老的魔玉从中飞出。玉佩上的唤魔音与烛龙的龙吟共振,刘玄胎记处的银血竟化作九条锁链,将九头烛龙同时捆缚。谭小枚趁机以涅盘火焚烧魔玉,却见玉中渗出黑色烟雾,凝成父亲当年的魔刃「斩魄刀」。
“这是镇魔司的禁术!“刘玄的银血突然沸腾,母亲的血书在阵眼中浮现出完整的镜门阵图。谭小枚的妖翼胎记突然发出强光,与阵图缺口完美契合。两人同时被吸入血色光柱,眨眼间置身于镜中世界。
镜内景象令两人瞳孔骤缩——三百里外的沅水郡城竟被魔云笼罩,无数镇魔司弟子正在屠杀平民。刘玄的父亲手持斩魄刀站在城头,而三长老跪伏在其脚下。更远处,九道时空裂隙正在吞噬月光,镜月石碎片如雨坠落。
“这是三十年前的屠魔战役?“谭小枚的声音带着颤抖。刘玄的银血突然化作时光之河,将两人卷入记忆漩涡。在意识消散前,刘玄看见父亲转身时脖颈处的魔纹——与自己胎记形状完全一致。
地脉震颤突然停止,刘玄和谭小枚从光柱中跌落。眼前的族谱阁已面目全非,九幽冥蝎的尸体堆成山丘,九头烛龙被银链锁在地脉深处。三长老的魔玉碎成齑粉,唯有斩魄刀插在阵眼中央,刀身上浮现出新的血字:
「玄黄血脉,魔种容器。镜门既开,万劫不复。」
谭小枚突然抓住刘玄的手腕,指向他胎记处——原本的银血竟泛起诡异的黑光。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刘氏族人举着火把赶来。刘玄急忙扯下染血的衣襟,将胎记遮盖。
“发生了什么?“大长老的声音带着威严。刘玄正要开口,谭小枚突然跪地:“启禀长老,我等在试炼中触发了上古禁制“话未说完,她的妖翼胎记突然灼痛,一口黑血喷出。
刘玄心中一惊,发现谭小枚的瞳孔竟分裂成蛇类竖瞳。更令他震惊的是,自己的银血竟在无意识中修补着谭小枚的伤势。大长老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终落在斩魄刀上:“此物乃镇魔司遗物,交由宗祠妥善保管。“
人群散去后,刘玄搀扶着谭小枚走向祠堂。月光下,少女的妖翼逐渐隐去,眸中的竖瞳却始终未消。当两人经过母亲的牌位时,刘玄突然发现牌位背面刻着极小的一行字:
「玄儿切记,莫信镜中影,莫饮沅水酒。」
谭小枚的指尖突然冰凉:“你听,地脉深处有心跳声“话音未落,整座浪琴山突然发出轰鸣,九道时空裂隙在山顶显现。刘玄怀中的镜月石耳坠剧烈震颤,映出三十年后的景象——谭小枚立于魔渊之巅,身后万妖俯首,而自己却被斩魄刀钉在血色祭坛。
刘玄搀扶着谭小枚走过祠堂庭院时,夜风送来若有若无的琴音。那曲调诡谲异常,竟与母亲生前常弹的《玄凰谣》互为宫商。月光下,七根泛着幽蓝的琴弦自天而降,将两人困在直径三丈的结界之中。
“小心!这是地阶「困龙琴阵」!“谭小枚的妖翼胎记突然灼痛,九道涅盘火在琴弦上跳跃。刘玄的青鸾剑自动出鞘,却见剑身上的星图被琴音震得紊乱。
琴声骤转凄厉,七根琴弦化作黄阶「噬魂丝」绞杀而来。谭小枚挥动金乌轮斩向琴弦,却见火星触弦即灭。刘玄的银血突然沸腾,胎记处浮现出父亲魔刃的虚影——正是三十年前斩魄刀破阵的招式。
“以血御剑!“刘玄咬破舌尖,银血喷在青鸾剑上。剑身突然暴涨三丈,天阶「玄凰九变」的剑气撕裂琴弦。琴音戛然而止,却见漫天血雨中,七具身着黑袍的琴师傀儡从天而降。
欲知后事如何,见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