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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人架起已经瘫废的刘洵,迅速离开了西京城上空,身影逐渐隐没在深沉的夜色之中。
京城,人皇宫。
夏皇与一位老者相对而坐,棋盘上黑白交错,局势胶着。夏皇落下一枚白子,老者凝视棋局,微微一笑:“陛下,您这可是一步险棋啊。若稍有不慎,对大夏修行界来说,将会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
夏皇神色淡然,语气平静:“无妨,我人皇宫数十代夏皇尚在,即便有风浪,也掀不起多大的波澜。”
老者闻言,轻轻落下一枚黑子,意味深长地说道:“陛下是想借忘忧酒馆之手,打破京城七大家族的格局,重塑新的秩序。然而,那小老板尚且年轻,如何能应对在京城盘踞已久的七大家族呢?”
夏皇不动声色,再次落子:“正因如此,林家丫头嫁给了他。若那小李老板无法镇住七大家族,林家自会出手。”
老者微微点头,笑道:“确实是一步好棋。既打破了七大家族的格局,又消耗了林家的恩情。不过,陛下莫要忘了,林家和朝廷的恩怨,可远不止如此。”
夏皇目光深邃,缓缓道:“无妨,总能还得清。”
老者沉吟片刻,落下一子,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陛下胸怀宽广,令人钦佩。但林家世代桀骜,未必愿意轻易放下过往的仇怨。”
夏皇微微一笑,目光中透出一丝自信:“放心,林世英乃当世英杰,况且林家作为大夏立国初期最锋利的剑,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只是,这利用忘忧酒馆之法……恐有不妥。这李家人向来难缠,如今的小李老板更是一个没理都要占三分的煞星,若是让他看清了这场棋局,恐怕……”
闻言,夏皇举起白子,迟迟未落下,气氛沉默片刻后,他开口说道:“无妨,李家虽超然三族之外,但终究还是我大夏人族。想必那小李老板能够明白我的苦衷。”
“世事难料呀。”老者摇头苦笑道。
这时,一位身着笔挺西装、身材魁梧、留着利落短发的男子步入阁楼,恭敬地向夏皇禀报:“陛下,国师求见。”
“哦?这么晚了,他有何事?”夏皇眉头微蹙,面露疑惑。
黑衣男子答道:“国师称有紧急要事需向您禀报。”
夏皇略一沉吟,将手中的白子轻轻放回玉制棋笥,道:“宣他进来吧。”
“遵命,陛下。”
一旁的老者向夏皇拱手道:“陛下,既然国师大人到访,老臣便先行告退了。”
夏皇摆摆手,道:“老师且慢,不妨一同听听国师有何要事,或许与西京城有关。”
老者点头道:“也好。”
片刻之后,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手持七星拐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入阁楼。他朝夏皇与老者深深一拜,道:“臣,拜见陛下。学生夏渊,见过老师。”
夏皇抬手示意,道:“国师不必多礼。深夜进宫,想必有要事禀报?”
“正是,陛下。”夏渊挺直身躯,正色道:“西京城那边已有消息传来。”
夏皇微微一惊,道:“哦?这么快?国师请速速道来。”
夏渊沉声道:“据玄衣卫密探禀报,刘洵已被忘忧酒馆废去修为。”
“什么?刘洵被废了?!”夏皇与老者闻言,同时面露震惊之色。
任谁也没有料到,这位横空出世的九境至尊,仅仅去了西京城一趟,便如此轻易地折戟沉沙,修为尽失。
夏皇急切地追问道:“莫非是忘忧酒馆得到了外界势力的相助?”
“陛下,出手的正是忘忧酒馆的老板李湫弈。据密探回报,他举手投足间便废了刘洵,后者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夏渊沉声答道。
“嘶——”夏皇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神色凝重:“你是说,那小李老板仅凭举手之力,便将至尊境的刘洵废了?”
夏渊点头确认:“不仅如此,李湫弈还将三百年前陈家的旧事揭露了出来。”
“陈家的事,忘忧酒馆是如何得知的?”老者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深深的疑惑,“当年不是严令封锁此事,绝不容许泄露吗?”
夏渊摇了摇头,面露无奈:“老师,学生也不知其中缘由。或许,忘忧酒馆背后藏着一张我们未曾察觉的情报网。”
此言一出,三人皆陷入沉默,阁楼内的气氛骤然凝重。
三百年前的陈家,因陈长生的崛起,一度势如破竹,隐隐有成为大夏京城第一世家之势。其势力遍布京城,如日中天,甚至连当时的夏皇都感到了威胁。正因如此,朝廷才默许了三家联手瓜分陈家的结局。
片刻后,夏皇忽然轻笑出声,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这小李老板,倒是将了我一军。有意思,真有意思。”
老者见夏皇神色微妙,试探性地问道:“陛下,此事该如何处置?”
夏皇目光深邃,语气低沉地缓缓道:“事已至此,朝廷也不能置身事外了。传我的命令,即刻彻查张家和徐家,但凡涉及当年陈家之事者,一律严惩不贷。”
夏渊闻言,拱手应道:“臣遵旨。”
酒馆九层,李湫弈分身回归本体后,他将目光望向京城人皇宫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夏皇,我忘忧酒馆可不是你手中的刀,既然你想利用我,那你就亲自下场吧。”
李湫弈之所以将陈家的事情公之于众,是因为他在知道这件事情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夏皇的意图。这夏皇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却是想借忘忧酒馆之手,削弱那些日渐坐大的世家势力。
然而,李湫弈并非任人摆布之辈。他将陈家的秘密揭露,不仅是为了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势力,更是为了将夏皇一军。
李湫弈这一招,可谓是将夏廷推上了风口浪尖。
陈家当年的覆灭,本就是朝廷默许的结果,而如今旧事重提,必然会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民众的舆论、世家的猜忌、朝臣的非议,都将如潮水般涌向夏皇,迫使他不得不站出来亲自处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