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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坚持己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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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

“哼,对啊,以前只有我婆婆才用保镖,现在我都有这待遇了。他说是因为最近生意上有结怨,担心我的安全——还不是因为前两天吵架了,他怕我再搬出去,就马上安排人天天监视我,真无聊!我现在只能中午出来见你,晚上一下班,他就会亲自来办公室接我一起回家,盯着我盯得死死的!”

汪静禁不住笑开:“这位方大少爷,虽说霸道点儿,对你也算是用心良苦了!我看你也顺着台阶下吧,别再闹了。你自己也明白,都已经嫁给人家了,还能怎么折腾?”

陈溪翻了下眼睛,不屑地哼了一声,接着道:“那段时间跟着他在海南,看他谈生意,我甚至都有些崇拜他了……这种不择手段的人,我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着了什么魔!”

“得啦得啦!骂两句过过瘾就行了,接下来还是跟着他好好生活吧!”

“jane,”陈溪忽然看着汪静,“你说实话——前两天我对着你说要从此在家相夫教子,当什么所谓的‘贤内助’,你是不是觉得其实我挺愚蠢的?”

“你怎么会这样想?”汪静睁大眼睛,“那有什么愚蠢的?天底下的女人——你妈和我妈,不都是过的这样的生活?我甚至说羡慕你,那也是由衷的。rosie,说实在的,前两天你那样考虑,以及你现在对他的专横也知道忍让几分,我反而觉得你比以前成熟多了。但看来你还是年轻,眼里仍然揉不得沙子。其实,夫妻生活在一起,是是非非根本没办法分得一清二楚,真的是要‘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你也没必要为了那些已过去很久的事儿介怀。”

“可他那副态度,实在让人来气!”

“那你想怎么样?我刚才都问你几遍了,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因为他态度不好,难道又不爱他了?也不打算跟他继续过了?”

“过还是会过的,生活总得继续。跟他的婚姻会照常,不过,在方氏的班也要照上!”陈溪说着,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现在觉得丁丁说得很有道理——女人还是得自立,我的命运不能掌控在他的手上。”

周一上午,谭斌陪着高智讯公司的董事长严子冰一同到了方浩儒的办公室。

关于方讯的光纤通信合作项目,这几个月通过严子冰的苦心周旋,高智讯已经基本完成了转让12股份给四洲株式会社的文件手续。谭斌也帮着协调,落实了项目中的部分贷款事宜。因此方浩儒今天特意准备了一瓶上等香槟,三个人在办公室里提早庆祝一下。

签完最后一份文件,三人坐在窗边的沙发上边喝香槟边闲聊,严子冰兴许是坐久了,拿着香槟杯起身,随意地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又在方浩儒宽阔的大班台边站住。“哟,方总的这个‘总裁王位’可真够气派的!”

“承蒙严姐抬举,其实这就是一般的办公桌椅,哪儿有什么气派可言?”方浩儒客套着走上前。

严子冰随即转到大班台后,坐上了那只意大利真皮椅体会着舒适,“你这么说,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呀!瞧瞧我们,就算当董事长能有个人造革的充充门面,也得比这个小一号,自己办公室里想添置点儿什么,还得顾及公司上上下下会有什么非议……”

“嗨,这个容易!”方浩儒慷慨地笑着,“严姐喜欢,我明天就让人订一套,连椅子带办公台,全帮你换成新的。”

“算了吧,我那个小土地庙,哪儿容得下这么大的香炉……”严子冰恋恋不舍地靠着软韧适度的椅背。

谭斌仍坐在沙发上远远笑道:“我说老弟,你也甭傻上赶着啦!严姐哪儿用得着咱俩招呼啊,等着给她擦鞋拎包的多得是!人家坐小一号的椅子,是特意要体现出女中豪杰的气质!”

“什么呀!那跟气质有什么关系啊?”严子冰喜滋滋地嗔怪,“小谭就是这样——油嘴滑舌的,将来哄媳妇儿倒是用得上了……”

三人逗笑之余,她不经意间又瞧见大班台副台上的一只雕花笔筒。

“咦,这个笔筒不错嘛!”

“呵呵,这是马来西亚华人商会会长去年送给我的,据说是用星洲水沉香雕成的。”方浩儒陪在仍坐着他位子的严子冰身旁,慢慢地喝了口香槟。

“嗯——品质和手工是不错,而且这品相也很大方,不俗气。一看就知道,这可不是随便能买得到的……”严子冰拿起笔筒,细细观赏着雕工及上面镶嵌的天然宝石,爱不释手。

方浩儒立即拿过笔筒,麻利地将之中的文具倒在台面上,接着打电话让助理准备礼品袋。

“严姐喜欢,如果不嫌弃是旧的,就拿回去慢慢玩儿。”

“这怎么行!”严子冰连忙推托,“别人送给你的礼物,我怎么好夺人所爱啊!”

“姐姐还跟我客气?说实话你帮了弟弟确实很多——不会连个报答的机会都不给我吧!”

严子冰扬起亲切的笑声,十分难得地谢过,不多时便提出有事先走,方谭二人忙殷勤招呼,一直将她恭送至电梯门口。

“你还真沉得住气,人家都已经‘篡位’了,你还能赔着笑脸儿继续‘割地赔款’,一副标准的奴才相!”谭斌跟着方浩儒回到他的办公室,关上门便取笑他。

方浩儒坐回自己的大班椅,撇了下嘴角:“一个妇道人家,弄得跟男人婆似的。哼,想坐随便坐!就看她能否坐得安稳……眼下四洲才刚刚算正式进入,她这边儿,还得继续糊弄。”

谭斌拉开方浩儒对面的皮椅坐下,道:“她还好糊弄,江诚那边儿你可得小心了。海南现在第三批款已经到位,我本来拾掇拾掇准备转手了,却听底下的人说,他还时不常地联系一下他们,打听这打听那的。这小子可鸡贼,估计是上回在你这儿尝到甜头了,现在又没憋什么好屁!”

“哼,不奇怪,这小子就是个‘钱串子’,现在内蒙古的项目架空了他,他也就没什么油水可捞了。”

“这厮,就是只沾腥成性的野猫,用他在外面儿抓抓耗子还凑合。养在家里,就有可能会偷鱼。我看你还是麻溜儿的,先解决了他,免得夜长梦多。”

“你以为我不想啊!”方浩儒长长地叹了口气,“江诚的强项在资金操作方面,但领导能力其实是这几个总经理中最差的,只不过他倒知道‘夹着尾巴做人’,平常不至于在方汇公司里积累民怨。而以前呢,人家表面上还能装得唯诚唯谨的,可自从这次回到北京,尾巴就翘起来了,动不动就跟我摆什么‘难兄难弟’的谱儿,妄自尊大、功高盖主的劲头越来越足。坦白地说,我比谁都想抽他!可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他知道不少事儿,先稳住他再说吧!”

谭斌哼笑一声,点燃一支烟,接着说:“你就算能忍他骑到你脖子上,架不住这小子自己不识趣儿。别忘了,你叔叔那边儿刚刚在丰源项目上吃了你的亏,没准儿正四处搜集能反击的罪证呢,我就是担心——前不久江诚刚刚在你这儿卖了好价钱的东西,如今再拿到你叔叔那儿,又要‘涨行市’……”

方浩儒看了他一眼,伸手在台面上慢慢摆弄着刚才从笔筒里倒出的文具,叹了口气:“正因为顾忌这个,我必须把他安抚在眼皮子底下才踏实。他,我们没必要明着得罪,得慢慢收拾,从长计议。”

“得,你看着办吧!”谭斌吸了口烟,“对了,小溪什么时候‘光荣下岗’,全力配合你当爹啊?”

方浩儒讪笑一下:“孩子的事儿还不清楚她是怎么想的,回家休养肯定是没戏了。”

“怎么又变啦?”

“别提了,上周出了点儿小岔子,她又开始闹情绪。周末回紫云墅,吃晚饭时我妈问她准备什么时候交接工作,人家当着全家人的面儿直接就说自己改主意了,还是坚持要上班……”

谭斌听方浩儒说了上周的变故,吐了口烟笑了下:“你们俩也够逗的——甭告诉我:这两天你们家正上演‘武松打虎’呢。”

“你想说谁是‘武松’,谁是‘老虎’?”方浩儒斜眼瞥他。

“哼,瞧你这蔫儿德行可不像是占了上风的——哎我说,她是怎么知道的?”

“估计跟那个汪静有关……不过我既然什么都不能认,也没办法打听是谁告诉她的。唉……其实我也想过,直接承认了,再跟她好好解释。可是面对她的时候又变得患得患失的——谁料得到她知道了,会是什么态度?干脆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你既然这么在乎她,这事儿是不能承认,”谭斌赞同地抿了下嘴,“小溪这种女孩子,多少都有点儿感情洁癖,你不承认,她就算是怀疑,闹一闹也就过去了;要真是认了,这辈子说不定她心里都会有道疤。”

方浩儒又默默叹口气:“现在认不认账不是关键了——关键是怎么把她弄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