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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浩儒斜着眼睛,幽幽地看着谭斌,没有说话。
“你他妈甭想歪了!”谭斌意识到他有所敏感,用力拍了下他的手臂,“我可没私心杂念啊,咱们现在就只讨论‘家庭关系问题’。”
方浩儒收回目光,伸手拿过酒瓶边为自己倒啤酒,边说:“我还真看不出来。我印象中,她好像从来就没这方面的要求,都是被动地等着我。”
“嗨!你又不是头一回接触女人了,像小溪这种传统教育下长大的丫头,本来又是个黄花闺女,可不全指着你嘛。这也就是刚结婚头两年儿,她还是年轻,还没到那如狼似虎的时候哪!”谭斌随口应付了几句,转念又觉得不对,“可是——至少那时候不会推你吧,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不理你了,她上次住回家后,你只要碰她,就是这态度?一边儿推你,一边儿又跟你吵?”
“她刚搬回来的那段时间我没碰过她。那时候刚跟何艳彩断,我也心烦——倒不是还惦记什么,就是有点儿内疚,所以我根本没那心情,她反正也无所谓。好像是过了两三个礼拜吧,我主动接近她,人家就开始拼了命挣脱……我也犯不上硬来,不愿意就算了呗。也不知道她抽什么疯,脾气越来越古怪,真没想到她现在会变成这样……我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已经是百般退让了……”
“慢着慢着!她刚搬回去那会儿,你就没理她……”谭斌若有所思,忽然拍了下大腿,“不还是的吗!就是你的问题——亏你还是个生意人,平常看着能掐会算的,关键时候连个女人都摆不平!就这事儿,我拿脚后跟儿都能想明白,你还跟这儿犯迷糊——哥们儿,是你欠了‘公粮’没交!”
“你胡扯什么,这跟那有关系吗?!”方浩儒看向谭斌时又紧了紧眉,“交公粮”的说法令他感觉很不舒服。
“废话!您哪,要是觉着对不住何艳彩她们,真想惩罚自己,干脆就找个没人的地儿,自己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再不成就找一板砖儿给自己两下,犯不着捎上小溪当垫背的。还在她面前表现得挺难过——二呀你!擎等着让她误会你是对何艳彩念念不忘!等你缓过劲儿来了,她那边儿已经憋了一肚子火儿了,你动她,她能不推你吗?!”
方浩儒看着谭斌,没说话,但眼中有些许惊疑的成分。
谭斌不管这些,继续数落他:“你他妈倒是能找地儿爽去,拿她不理你说事儿就能泡韩国小姐去了——那她呢?因为你的艳事儿东窗事发,她倒被打入冷宫了。何艳彩两姐妹面前,您倒是挺有情有义,她全替你当恶人了!那一肚子的火不冲你发冲谁发?又没别人惹着她——你就活该!”
“你有完没完?!”方浩儒有些不耐烦,“我当时心情也很差!总不能让我立刻就对着她激情迸发吧?我没情绪,她难道就不能体谅一下?那么多女人,我不就只娶了她嘛,这还不够?还得怎么着才能别不依不饶的?”
“嘿呦!你倒真不如不娶她,没准儿对人家还是件好事儿呢!现在这算什么呀?娶回来就丢在家里晾着她——你还真当老婆是‘收藏’啊!”
方浩儒还想开口辩解,直接被谭斌给堵了回来:“行了行了!咱们也甭扯那些没用的了,先解决眼下的问题吧!我拿准儿了:小溪肯定就是在嗔掇你晾着她不理,才来的这股邪火。她推你那都是假象!你还真不能打退堂鼓。”
“哼,也不知道是你逗,还是她逗——愿意就愿意,不愿意我也不勉强,还故弄玄虚,欲求还拒的……成心吊人胃口啊?我还真没工夫跟她这么瞎折腾!”
“她一黄毛丫头哪儿有这心眼儿啊,她这是自己也没搞明白到底该怎么办。被你冷落久了心里憋着气,你一招她可不就爆发了呗!可是你知难而退,晾她晾得越久,她火就越大,女孩子多半儿都不会明着说,所以你看那小脸儿都枯巴成那样儿了……我看你还是早点儿解决吧,再拖下去,脾气更大,推你推得更狠!”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叫我‘霸王硬上弓’啊!”方浩儒将信将疑地望着谭斌。
“靠!亏你还算个‘文明人儿’!”谭斌又装模作样地教育起他,“要‘文斗’不要‘武斗’,懂不?!方法不当,‘怨妇’变‘烈女’了,不把你踹到床底下去,也得以死抗争……”
方浩儒又瞪了谭斌一眼,虽然他的话听着别扭,自己也懒得再跟他计较了,权且当是“话糙理不糙”吧。
谭斌见他没言语,继续发挥:“‘文斗’知道怎么斗吧?你得说好话,得溜须拍马,得够黏糊,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得会煽情!跟着还得死缠烂打——她推你,你要贴得更紧;她踢你,就抱着她的脚亲;她打你左脸,你赶紧把右脸伸过去让她接着打——记住了:不但要做到‘打不还手’,人家打累了还得替她揉手!”
“你还有更贱的招儿吗?”方浩儒听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没事儿吧你?!还什么‘文斗’,你是不是以前在老婆面前就是这么自残的?”
“损我有瘾啊你?!”谭斌不愿意提前妻,瞪了方浩儒一眼,接着又开始语重心长,“我这是在给你传授得道真经、金科玉律,甭觉着我说得夸张就不信,其实就是这么回事儿!”
“我信——信你有受虐倾向!都他妈像你这样,我娶个女人回来,还不成了‘慢性自杀’?!”
“你少跟我这儿装腔作势的,大家都是男人,谁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啊!这男人追女人,不都是这样吗——一边儿求爱,一边儿耍赖;一边儿煽情,一边儿犯贱!”
方浩儒闻言终于忍俊不禁,他有时真是挺佩服谭斌,纵然言语粗率,但总能搞出些带点“麻辣味”的精辟话来。
“傻乐什么呀你?不就是这么个理儿吗?”谭斌见他光是笑,伸手又推了他一把,“得了!甭乐了!赶紧说小溪那边儿的事儿吧——你他妈一男人,总不能脸皮弄得比她还薄吧?那这层‘窗户纸’谁来捅破啊?”
“行了,你也甭劝我了,这不是脸皮的事儿,我现在一脑门子官司,实在懒得再去迁就她了,就你这些下三烂的招数,我也做不出来——看她自己什么时候能想通吧!”
“得了吧,我看难!你抻着,她也渗着,这么个玩儿法迟早非闹崩了不可!保不齐她最后没想通跟你和好,倒是想通了跟你散伙儿呢!”
“哼,她再折腾下去,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跟她散伙儿?”
“你小子少甩这种‘片儿汤话’!这可是你自己的事儿,要是再犯,回头哭的时候可没人搭理你!”谭斌见方浩儒无意听从,有些起急,又用脚踢了他一下,“嘿我说,怎么着啊?倒是给句痛快话啊!这才一年……真不打算过啦?!”
“不都说过了嘛!”方浩儒又不耐烦了,“我没工夫再搭理她,除非她自己想明白了——我说你到底吃不吃了?不吃咱们就直接回办公室,谈正事儿。”
“扯淡!”谭斌尽管音量不高,但张扬着狠意,并用手指用力敲着台面,“我这就是在跟你谈正事儿!你那点儿钱的破事儿就他妈是些‘杂碎’!脑子进水了你!净干些‘跑偏’的活计,要么拿自己当赚钱机器,要么就是个花花公子——你他妈还能正常点儿吗?!”
方浩儒的脸明显蒙上了一层愠色,他瞥了谭斌一眼,掏出钱夹准备结账。
谭斌见他仍未改变主意,火气也跟着上来了,口气变得更冲:“把你钱包给我!”他伸手去抢。方浩儒下意识地闪了一下,谭斌抓空了。
“你干吗?”
“拿来!”谭斌接着又补了一手,终于从方浩儒手中夺过了钱包。只见他迅速打开钱夹,直接从夹层里抽出陈溪的婚纱照及何艳彩的平安符,“啪”“啪”两声拍在了方浩儒眼前的台面上。
“何艳彩最后就希望这个符能让你一辈子有亲人做伴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把它塞到这照片的后头,现在就一句话:你要是也希望像何艳彩说的那样儿,而且希望将来陪你过一辈子的人是小溪,你就好好保存它们。要不然,趁早扔了,早点儿了断——你自己看着办!”说着他把烟灰缸推到方浩儒的面前,又掏出了自己的打火机,“要不您表个态就成,东西我替您现在就处理了,不让您受累!”
方浩儒盯着照片上那个依偎在自己怀中,笑容娇媚甜蜜的小新娘,半晌,他默默将照片和平安符又塞回了钱夹,接着看了看桌上几乎未动的菜,又看看谭斌,问:“咱们是接着吃饭,还是回去谈那些‘杂碎事儿’?至于正事儿,你总得容我自己安排吧?”
“我吃饭;你得打电话,先告诉刚才那个姓黄的——少他妈再来裹乱!”
晚上,陈溪洗完澡,吹干头发从盥洗室出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仔细端详着自己。
这个香槟金色的华丽妆台如今已经“破镜重圆”,可新装的镜面映照出的面容及背景,分明有种描绘不出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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