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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涛忽然身体后倾,靠坐在椅子上,看着陈溪不语。
“ok,我要说的重点就是这些,谢谢你的时间,不多打扰了。最后,我想说的是,我今天只是来开诚布公地告诉你这件事的重要性,不是来探询yes or no的。换句话说,如果你同意配合,请在今天下班之前,让你们部门的秘书将啦啦队的组织方案发给我们,我会全力支持后续事宜;如果你不同意,那就对不起了,不管你有多讨厌见我,我还会过来烦你,你受不了可以去jane或者thomas那边投诉我,但他们如果没有充分的理由,也不可能阻止我来找你,原因很简单,这是我的工作。”
陈溪说罢起身,不等欧阳涛回应便走出了他的办公室,离开前经过秘书的台子,她对着秘书淡然一笑:“刚才,抱歉!”
第二天,陈溪又去了前厅部、客房部和康体部,一个接一个地游说。好在这几个部门的经理都比“总监”级的欧阳涛好对付,大家也纷纷得知,餐饮部这块硬骨头都已经被这个“小巫婆”啃下,加之最佳部门的评选结果还会对外公布,又要上报总部……这么看来,陈溪过来“及时”提醒他们,倒像是帮了他们的忙,于是也都陆续表示会好好配合。
啦啦队的难关攻克了,vivian也着实佩服陈溪,积极应承她来负责督进余下的事宜。陈溪则松了口气,准备静下心来,整理一下自己病假期间滞待的人事变动单及年度人事报表。
然而这天上午,angela又急匆匆地跑进了陈溪的办公室。
“rosie! rosie!不好了!保安部一个主管刚才来了电话,说他们的训练场不能给我们用了!”
陈溪大吃一惊:“什么意思?训练场为什么不能用了?”
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保安部的训练场本是她们第一步便确认好的,倘若有了什么变故,那可真是一个大“拆台”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姓李的主管只是说接到了他们范总监的通知,说正在考虑要不要进行一次冬季的消防演习,现在还没确定,但有可能要用,所以先转告我们,让我们另找场地。”
陈溪思忖许久,说:“angela,你不是跟保安部秘书的关系很好吗?你去悄悄跟她侧面打听一下,问问是个什么演习,这样我才好和jane商量,看看怎么跟范总监协调这件事,最好让他们避开晚会的时期,挪后演习。”
不一会儿,angela又进来,皱着眉头告诉陈溪:“奇怪!他们部门的秘书居然不知道这件事,而且我一问,她还不相信。她说,最近很多保安都请了假,打算回家过年,而且前段时间,御景刚刚进行了一次系统的消防隐患排查,已经落实了,怎么会再搞什么演习……可是,我刚才明明是听他们的主管这么说的啊!”
“你再说一遍,是哪个主管告诉你的?”
“就是那个姓李的,据说还是和范总监同一个县的,他的消息怎么可能有误呢?”
陈溪看着angela,脑子迅速转动着,终于恍然大悟——根本就没有什么狗屁演习,这分明是范建山在要挟自己!
“angela,他们既然说,是在考虑之中,还没有最后确定,这事我知道就行了,你先不用告诉其他人,包括jane。等到保安部完全确定了,我们再想办法。”陈溪若无其事地说道。
“ok……那我就等他们确定后再说吧。”angela应着便出去了。
陈溪坐在办公室里,望着电脑,脑子里却是一团乱绪。
前几天,她一来上班,范建山便打来电话表示慰问,之后又两次约她吃饭,都被她借故谢绝。而范建山却锲而不舍,每天仍不断有电话打到她办公室,每次并非公事,只是寒暄聊天。陈溪起初还耐着性子应付,因为不能得罪他,但毕竟自己手头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后来索性就佯装不在办公室,一看来电显示是他的分机号码,她就不接了。
然而,毕竟人力资源部外的员工通道口是有保安岗的,陈溪明明在,却不接电话……看来范建山已经明白了陈溪是在有意回避,所以他现在不再打电话,而是以什么所谓的“演习”来敲打她——逼她自己主动送上门!
陈溪两眼直直地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个未完成的晚会筹备进度表,那是她准备今天就确定下来的,而一旦场地有变,很多细节的调整无异于“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对付这个土霸王,看来,这个节骨眼儿上除了委曲求全,别无他法。她叹了口气,慢慢拿起电话,拨给了范建山,装作不知情地约他中午一起吃饭。
范建山此时听到电话那边好似珠落玉盘的娇音,早已是心花怒放,见美人终于“服软”了,乐得嘴都合不拢。
以前,有杨帆挡着,他就算仗有地盘之利,也不会去主动招惹“上能通天”之人,否则闹到总部那边,可就没法收拾了。不过,这世道风水轮流转,架不住他姓杨的自己是个短命鬼……范建山禁不住淫心荡漾,暗自思量着:该着我老范得这口鲜,吃了她是迟早的事儿!
午饭席间,四十好几的男人开始谈笑风生,粗俗的做派中也难得地糅进了一些笨拙的绅士风度。陈溪则若有似无地暗示他:自己现在压力很大,必须集中精力先做好员工晚会才能在御景立足,之后才有更多机会与他这个“大哥”深入交往……因此要他先耐心等自己搞完晚会,并支持自己。趁着范建山开心,她又将员工晚会中几个需要保安部配合的重要环节,半求半哄地让他拍了板,这顿饭便算她没有白白地腌臜自己。
饭罢,陈溪强作娇笑送别范建山,待他的人影消失,她突然感到一阵反胃,急忙冲进走廊边的洗手间,几乎把吃进去的都吐了出来。她跌跌撞撞地走到洗手台,漱口的时候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立即用水奋力洗脸。为了掩盖近几日这张毫无血色的脸,她在来之前厚厚地上了一层妆,特意打了浓重的腮红,现在,她只想快点冲刷掉那张沾染了耻辱的粉面,还有那片扎眼的红晕。
冷水混着泪水,顺着陈溪的脸快速地滴落,她喝了两口凉水,用力地呼吸,镇定着自己,又看回镜中那个孤弱无助的身影。
“james……我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