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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已经劝退他了?”陈溪不免惊叹汪静的麻利,“这么快!难道……他的问题已经查清楚了?”
“是的,我们吃完饭,我立即联系了保安部,他们派人去培训基地,带了那十四个女孩子到保安部,又派出两个主管分开询问。当然,一切都是合法的行为,但是那些女孩儿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到那里就开始哭,没问几句就全说了。基本上,每个女孩儿交给一个牵线的人五千元介绍费,至于沙志文分到多少钱,现在没证据,估计也得有个三千左右。后来我问了eric本人,他只说他收了每人两千元。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我让他把两万八千元吐出来,然后自己辞职,免得我们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那您怎么对thomas解释这件事?”
“他已经知道了,eric退出来的钱就是他让财务部派人跟着保安部一起去收缴的。这件事完全是eric自己鬼迷心窍,thomas也不会怪罪我,所以还好,我没关系。”
“那就好。”陈溪也慢慢地舒了口气,原来,刚才自己看他的办公室那么干净,是因为他也被彻底“打扫”了,“不过jane,你的手也够快的!我可没料到,他突然就这么走了。”
“你难道不想让他早点儿消失吗?哼,不瞒你说,我早就看不惯eric的所作所为了。要知道,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一旦被别的部门抓住小辫子,我也会跟着倒霉。只是因为他是老员工,我没有正当的理由一时动不了,搞不好还得给他经济补偿……现在好了,一了百了。不过,他留下的那摊子工作,有一部分就得转移到你这边了。我看这段时间,股份公司的事也是似有似无的,你也不用太关注那边了,先把御景的人事整个接下来。放心,我也会帮你分担一部分工作,有些事情,这几个主管也可以支持到你。我看,下周一咱们俩再找个时间坐下来好好梳理,因为我还有一些工作想拜托给你。先不想这些了,这个周末你好好休息一下。”
陈溪笑着“嗯”了一声,便准备回自己办公室去收拾东西,汪静突然又叫住了她。
“rosie,还有件事我想问问你,”汪静笑着,低声问道,“那套b卷,是不是你故意换的?‘钓鱼执法’?”
“没有啦……”陈溪的笑眼闪着狡猾的光芒,“这个嘛,纯属巧合。”
汪静笑着耸耸肩:“well,算他倒霉。”她望着陈溪轻盈的背影,心里不禁感叹:这个女孩子看来真是不简单,不但能力强,还很有头脑及手段。不过,她对外倒也很有她的原则,上次总部主动找她调查自己和沙志文的事,她的表现还是很令人佩服的。
汪静同时也在感慨,世事难料啊!她原本想联手沙志文排挤掉陈溪,岂知最后,竟是借陈溪的力量,除掉了沙志文。不过道理也很简单:其一,眼看着这两名属下明刀暗剑频频交锋,但打来打去都是在本部门内折腾,若是风声传出去,她自己也免不了被扣上顶“督控不力”的帽子,因此必须让其中一人出局以便制止“窝里斗”;其二,就拿上一次业绩奖金迟发的事故为例,沙志文不管整个部门以及她汪静是否会被牵连追责,一心只为针对陈溪,而陈溪却能顾全大局独揽责任……所以即使忽略陈溪的个人能力,汪静身为部门的总负责人,面对这两种类型的属下选择留谁、撵谁,也是毫无悬念的。
晚上下了班,刚刚出差回京的杨帆说想吃陈溪做的菜,陈溪自然也是心情大好,满口答应。从超市开车回住处的途中,陈溪将沙志文的事告诉了杨帆。
“小丫头片子,现在越来越厉害了!我一回来就听人说,你把员工餐厅的主管给‘修理’了,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么一出呢!”接着,他又模仿电影《没完没了》里的台词:“高!实在是高!”
“你就别在这儿讽刺加挖苦了!一听就不是真心夸人,你总是觉得我这边的事都是‘小儿科’,就你忙的是国家大事!”陈溪瞪了一眼呵呵发笑的杨帆,噘着嘴发牢骚。
“我可没那么说啊,你别这么小心眼儿好吗!你瞧,知道你管理厨房有一套,我这不就马上加封你为我们家的‘大厨’了……oh baby,我想死你做的鸡扒了!”
陈溪甜甜地抿嘴一笑,瞥了下杨帆,没搭话。
“看来,eric这个周末是别想好过了。”杨帆转而想起沙志文那张奸诈的脸。
“这都怪他自己,”陈溪的嘴角掠过一丝冷漠,“我听别人说,他最早在一个事业单位也是从低层一级一级升上来的,只不过他的晋升几乎都是靠阿谀攀附。到了jane手下,他还算收敛一些,但也没能安下心,扎扎实实地强化一下自己的工作技能,仍然醉心于拉帮结派、钩心斗角的权利游戏。你听说过那个wine and sewage law(酒与污水定律)吗?他如今,就是那一勺下水道里的脏水。他的可悲就在于,一开始进入职场,根基就歪了,后天也没能及时扳正……这种人呀,往往会被这个职场始乱终弃。”
“嗯,有点儿道理,”杨帆忽然含笑看了陈溪一眼,“没想到,我的厨娘还是个哲人。”
到了杨帆家,陈溪系上围裙在厨房里一阵忙碌,一个小时后便端出了香喷喷的三菜一汤。杨帆伸头一看:洋葱煎鸡扒、豉汁蒸排骨、上汤菠菜外加鱼头豆腐汤,顿时胃口大开,急急洗了手便坐到餐桌前狼吞虎咽。
陈溪帮他盛汤,看着他有些憔悴的脸,不禁开始心疼。
“你应该休几天假,在家里好好放松一下,你最近的脸色可不太好,在上海又没好好休息过吧?”
“年底的事情太多,等忙完这段时间再说吧!”杨帆大口大口地嚼着,“这几天,天天晚上有应酬,就没怎么好好吃饭。以后结了婚就好了,能天天吃到你做的菜!”
陈溪喝了点汤,留杨帆一个人吃饭,自己进屋去帮他整理房间。
杨帆漱完口从卫生间出来,靠在门边看着陈溪像个小主妇似的忙里忙外,动情地说道:“人家说,男人要有两个老婆才幸福,一个要大方得体,一个则要温柔贤惠。大方得体的,可以带到人前撑门面;温柔贤惠的呢,专门留在家里伺候人。可我呀,只要得到你一个,就相当于两个老婆全都有了!”
“别贫了,过来帮我拽一下床单。”陈溪从洗衣机里取出刚刚洗净的床单,叫杨帆过来帮忙一起抻平,折叠小一些,接着挂到了晾衣杆上。
“这床单,你明天等它干透了再收起来,否则潮气没散透,放在柜子里会有霉味。不过你要记着,不要晾太久啊!你上次就是这样,出差几天都不记得收起来,结果上面都落尘土了,我还得重新洗……”其实杨帆以前是请钟点工的,但陈溪嫌钟点工做事粗糙,不放心,后来全由她亲自料理。
陈溪边唠叨着,边从柜子里取出干净的床单,伸手摸了摸床垫上的衬褥和床笠,确定是干燥的,便摊开床单,铺平,并耐心地将四边包裹平整。她抬眼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过九点了,于是将换好被套的被子直接铺好,将枕头掸蓬松,放在了床头。
杨帆靠在门口,如痴如醉地欣赏着她舞蹈一般的身姿,怦然心动,常言道:饱暖思淫欲,今天自己算是体会到了。
陈溪铺好床刚一转身,却被身后的杨帆拦腰抱住,扑倒在床上。
“你干吗呀!我刚刚铺好,又搞乱了!”她刚想推他,却发现了他眼中闪动的火苗。
“今晚留下来好不好?和我在一起……”杨帆压住陈溪不让她动,轻轻吻着她的嘴唇,脸颊,接着到脖颈……陈溪突然意识到会有什么即将发生,急忙用力要推开他,“不行,你现在需要休息,你得好好睡一觉……”
“可我现在只想要你……”他握住她的手腕,不住地吻她,同时用自己的身体压紧她,让她也能感受到火一般的热力,“baby,留下来陪我……”杨帆说着又开始狂吻,他用一只手擒住陈溪的一双手腕,按在她的头顶上方,另一只手则悄悄钻进她的衣服底下,顺着软滑的皮肤慢慢探索到后背,松开了她文胸的搭扣……陈溪动弹不得,开始不住地发抖,似乎要被引燃,呼吸也没了章法,又迟疑又向往。当女人被自己深爱的男人用熊熊的欲火围攻时,往往最先化为灰烬的,便是理智。
杨帆伸手熄灭了床头的灯,房间顷刻间隐藏在黑暗的怀抱里,寂静的空气中潜伏着躁动,却被一丝尖细的铃声骤然划破。
“手机……是你的手机……”陈溪上身动不了,只得用膝盖顶了顶杨帆的腿。
他不得不停下,吸了口气,扫兴地翻身起来,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看看是御景打来的,按了接听键。
电话是高球运作部打来的,一个会员正在灯光球场打球,突然心脏病发作,倒在了草地上,已经叫了救护车,但是好像人已经不行了。
“我必须得过去一趟。”杨帆系好领带,转身看着坐在床边的陈溪,“baby,你留在这儿,等我回来好吗?”
“留在这儿?不行……”陈溪连连摇头,“你不在,我一个人害怕,而且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杨帆叹了口气:“好吧,咱们走,我先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