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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
白富扭过头，不看白进喜。
“你可知道，这矿坑里的人，还有朝堂上的那些人，从哪来的？”
白富摇了摇头。
“这大顺天宝国成立后，你爷爷每日愈发地疯魔，那时候我还小，还要上学，但是整个白石村从村长到书记，甚至周边几个村子的人，都疯狂地崇拜你爷爷，深信他那一套理论，天将大乱唯有信奉大顺天宝国方得解脱。”
白富越听越不对味，感觉怎么听都像邪教，疑惑地看着白进喜。
白进喜没有理会他，继续讲着。
“终于，这一切在89年，迎来了大爆发，他觉得大事已成，于是，他做了一些错事，后边的事情你都知道。”
说罢，白进喜看着白富，等他评论。
白富摸着下巴，看了看白进喜，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大小伙子了已经，还跟小丫头一样扭扭捏捏的，恶不恶心。”
见父亲说话终于正常了，白富松了口气。
“那些人为什么就会相信，爷爷的这个什么国，就没人怀疑？”
白进喜微微一笑。
“你知道羊群效应吗？”
白富点了点头。
“当一只羊，在羊群中的时候，往往会选择跟随羊群走动，羊群去哪里，它就会选择去哪里，即便前边是屠宰场也不会放弃跟随，白石村中的事，也一样，你爷爷跟随你太爷爷学了医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神医，那个年代大家文化程度本来就不高，你爷爷算是村里出了名的能人，他发了疯以后，蛊惑了身边不老少的人，这些人接受了他的思想，开始给他传教，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慢慢的身边聚集了上千人，这在当时可是不得了的力量。”
白富皱着眉头，摸了摸下巴。
“就没人反驳？没人觉得不对劲吗？”
白进喜拍了拍身上的雪。
“当然有，白石村的书记第一个反对你爷爷建国的事，说他是叛国分子，但是你知道那个书记的下场吗？”
白哦富摇了摇头。
“他自杀了。”
白进喜淡淡的说道。
“自杀！？”
白富惊讶的说道。
“是的，自杀了，他被全村孤立了，他的老婆孩子被迫害，为了救老婆和孩子，他自杀了。”
白富目瞪口呆地看着白进喜，感觉无法理解。
“不理解吗？这有什么复杂的，忘了我一开始跟你说的羊群效应了吗？人都是社会动物，在一个集体中，往往是少数服从多数，即便你是领导者，如果你无法带领群众走出黑暗，那么等待你的就是被黑暗吞噬。”
白富脑子懵懵的，感觉自己三观在被重塑。
白进喜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石村即便与外界沟通不多，但是也自然形成了小社会，在这个集体里，大部分人都在簇拥白岩峰，也就是你爷爷建国的事，即便有一部分人觉得不对劲，但是迫于环境的压力，依然选择追从，那么剩下的头铁的，非要与之抗衡的，要么你有绝对的实力，要么就是离开或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