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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漱玉一听要出去放烟花,眉头就紧紧的皱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贺景叙,他正往殿下走过来。
薛漱玉知道今天这帮人是有备而来,看来这是个连环计,这帮人取贺景叙性命是势在必得。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半路出了薛漱玉这个岔子,帮贺景叙躲了初一,可这还有十五呢。
宴席上的宾客走了一些女眷,但留下的还是多数,王公大臣们三三两两的相聚,谈笑着往园中去了,薛漱玉心里一边盘算着待会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一边留神与贺景叙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薛漱玉搜索周围,决定站在了一个体型敦厚一点的宾客旁边,也好不那么引人注意。
薛漱玉镇定自若,举起酒杯,她儒雅健谈,只消片刻,就能与他人熟混起来,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现在这宴席上,除了零星几个与薛漱玉常往来的,鲜少有人见过她真面目,何况是她重生之后,医好了脸上大片的红疹,改头换面的,如今也是谈吐非凡之人。
侍女奴才们的,张灯结彩,喜笑颜开,端着吃食在人群中穿梭着上瓜果吃食。
一声低沉的号角安抚了喧闹的场合,带来些许肃杀,只只号角朝天奏鸣,像是什么信号似的,头戴兽面面具的奇装异服的人,皆列队手持火把从左右两阁鱼贯而出,随着轰隆隆的鼓点变换着不同的队形,这是贺寿助兴的祈福舞。
薛漱玉看见他们面上都带着厚重的面具,心里就是一凉,忙再次搜寻着贺景叙脸,在人群中锁定他,贺景叙也是如临大敌,试图在面具人中找出来异样。
刺客一定就藏在其中!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薛漱玉只能硬着头皮学贺冽临在人堆里挑人,两边阁楼里还在涌出源源不断穿着戏服带面具的人。
薛漱玉一边搜索着出来的面具人,一边打量着贺景叙周围,端着酒杯朝他的方向自然地慢慢逼近,偶尔还要应和两句上来攀谈的宾客。
明明平日里只需几大步的事情,现在宾客云集如滞水,仿佛如逆水行舟,举步维艰,薛漱玉心头忽然揪起来一股前所未有的焦灼感。
号角声鼓声响震整个忠王府,周边人声嘈杂,薛漱玉眼睛都要看花了还没有找出来刺客,一时之间慌了神,紧张的发了一身汗。
礼乐声越来越急促,已然是要到高潮!
薛漱玉都不顾及的丢了酒杯,向贺景叙奔了过去。她尝试过去喊过贺景叙,让他离自己近点,可周围只剩震天响的礼乐声,薛漱玉的呼喊被瞬间淹没,如石沉大海。
“笃————”几十只号角长鸣一声。
鼓声忽然停住了,薛漱玉心里大叫一声不好,周围却并未有人有大动作,薛漱玉措手不及一个趔趄。
没人?
耍我呢这是!
“轰!”
薛漱玉被轰的镇住了,漫天的烟火在众人头顶上炸开,一炮接一炮不同颜色的,开了漫山遍野,众人都仰着头看在天上,烟花绚烂也点亮了薛漱玉的眸子。
不对!
薛漱玉也跟着抬头,忽然就醒悟过来,调虎离山!
再看离自己近在咫尺贺景叙,他周围果然有个面具人在悄悄逼近,这分分秒秒的时间,贺景叙也被烟花吸引住了,抬头看在天上。
刹那间,面具人已经无声无息的贴到贺景叙边上了。
薛漱玉情急之下,见边上刚走过去的侍女手上拿了个小碟子,碟子里是些红色的粉末。
薛漱玉一把夺过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向面具人,对着面具上的两个小孔,挥手连着盘子一扬,把红色的粉末尽数灌进了两个两个孔中。
一阵红色雾气升起来,呛人的味道迅速蔓延开来,原来是辣椒粉。
“贺景叙!”
薛漱玉大呵一声,已经在贺景叙面前站定。
面具人忙将面具拽下来,虽然还是没有显露出来他的真面目,但显然将他呛得不轻,抽刀的动作迟缓了几秒。
但这就够了,薛漱玉直直的冲到面具人面前,面具人缓过来,手一挥,就是一道寒光闪过,直取薛漱玉胸前。
薛漱玉反应机敏,一偏身子,就躲过致命一击,但无奈两人隔得极近,锋利的刀刃还是狠狠地擦了薛漱玉的胳膊。
贺景叙从暖阁中出来,就足足又唤来了一倍的影卫与带来的精英侍卫在忠王府各处戒烟。这不,贺景叙周围的王公大臣,各个都面生的很,正是影卫乔装而成,他们训练有素,两个护在贺景叙面前,剩下的人冲出一个就与面具人交起手,其余人立刻将他们围拢起来。
“嘶。”
薛漱玉疼的直倒抽气,看来实在是伤的不轻,半边胳膊都染红了大半,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贺景叙忙推开身边的影卫,将薛漱玉扶起来,只是伤了这么一小会,薛漱玉的脸就已经惨白了,贺景叙忙拉开薛漱玉的伤口周围的衣袖,血直往下淌,伤口周遭的皮肤已经隐隐约约地泛起来黑色。
“太医!快叫太医来!”贺景叙震怒,声音都有些破了。
面具人伸手了得,与贺景叙的贴身影卫揪斗半晌,丝毫不落下风,周围侍卫见状,迅速逼近加入战斗,奈何人多,面具人终究是被一个反扣拧住手按在了地上,不过,待侍卫将他覆面的黑纱扯下来,这个刺客已经垂下头不怎么动弹了,嘴角正缓缓淌下来黑血。
冲到一旁的贺冽临上前一把就钳住了这个刺客的下巴,逼迫他抬头开口,刺客瞳孔都已经涣散了,大张着的嘴里黑洞洞的,只剩半截石头。
“皇兄,他咬舌自尽了”
贺景叙心乱如麻,抬起头只看了一眼,只冷冷地回了贺冽临。
“不是咬舌自尽,是服了毒,舌头是早就拔下来的剩下的舌头上还是新伤,断舌的时间也不会太久。”贺景叙的声音带着怒意。
薛漱玉中刀的瞬间,就感觉到伤口快速的麻了起来,暗叫不好,挣扎的功夫,身子就麻了大半边,这刀还涂了毒药!
“药里衣”薛漱玉神志已经有些不清醒了,挣扎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