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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说一个字就要咳嗽一声。
待说完，他脸色已经白如新雪，不见一点血色。
“她说我抢了她的阿娘……”
宋潇浑身发抖，死死抓着宋庭琛的手腕，“阿爹，我真的没有……”
他听不懂那个小女鬼在说什么。
他阿娘就是他的阿娘，怎么会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呢！
宋庭琛怔怔的看着宋潇，准确的来说，是听到他说的话之后，他的情绪有些发怔。
“你刚才说什么？”
宋庭琛替宋潇擦干脸上的泪水，心中陡然涌现出一股难言的情绪，下意识抓住了宋潇潇的胳膊，“潇潇，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宋潇垂下眸，乖巧的点了点头，虚弱的将自己在梦中梦见的一切再次说给了宋庭琛听。
他一边说还一边咳嗽。
咳嗽时又牵扯到伤口，瞧着真是十分可怜。
“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我没有和她抢阿娘，爹，她好像特别恨我，在梦里她恨不得要掐死我……”
宋庭琛心绪十分混沌，脑海中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蛛丝，有什么东西蒙在那。
他想要挑开云雾，窥见真正的真相。
却一直被云雾笼罩。
宋潇吃了药，又很快睡了下去。
他再一次梦见了那个小姑娘。
只是这一次，梦里不再是那个小姑娘，要掐死他。
而是，许多次，他趁着苏檀去给小姑娘熬药的时候，他悄悄趁人不备，一把将她推在地上。
“阿娘叫你长乐，哼，你就是个病秧子，你才不会长长久久地快乐呢！”
清姨说的没有错，长乐就是个小灾星，她一生出来就会抢走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自从有了她之后，阿娘就一心都扑在她身上，完全顾不上自己了。
长乐似乎一直被她这样刺激，已经习惯了面色，坦然的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而后站起身。
“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没关系，我现在也不喜欢你。”
“你只要不伤害阿娘，别帮着那些个坏女人刺激阿娘，我才懒得管你喜欢谁。”
宋潇总说有她这样的病秧子妹妹是他倒霉。
她想说碰到了宋潇这样没脑子，还颅内有疾的哥哥，她才是真的倒霉呢。
然而宋潇或许是真的没脑子，一听到这话，他顿时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把就将长乐再次推到地上，眼睛还跟着赤红起来。
“不许你说清姨！”
“清姨她很好，比那个坏女人好多了，你再敢说清姨一句坏话试试！”
“怪不得坏女人喜欢你呢，原来你和她一样，都只会欺负清姨！”
宋潇扑上前，揪住了长乐的头发。
“你再敢说清姨一句坏话，我就打死你！”
长乐身子骨不好，被他这么一推，脸色瞬间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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