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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通，朕也只是随意一问而已，你何故如此较真？既然他不愿意便算了就是。”
李通心中一阵苦笑，身为皇帝哪有什么随口一说。
“李卓，从此事便可看出来，你也是个聪慧之人，前些日子为何会在天香院闹出那样的笑话？可否和朕解释一二啊？”
“陛下看此子的目光，怎会如此奇怪？”
孙无锋的余光，一直都在赵景润和李卓身上，他也是两朝老臣了，自问对赵景润这位皇帝也算了解。
刚才之所以推荐，一事为了卖李通一个人情，二来也是试探下皇帝的口风，他总觉得皇帝突然驾临有些奇怪。
眼下赵景润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对李卓的容忍度，都让孙无锋感到很奇怪。
甚至心中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难道陛下今日是为了李卓而来？
李通脸上已经是毫无血色，甚至双眼有些发黑。
“完了，我李家要被他害死。”
旋即痛苦的闭上眼睛，因为他知道李卓的回答，一定会让李家陷入绝境。
在得知皇帝要见自己的时候，李卓就已经想到可能会被盘问此事，心中已有应对之言。
男女之间的这种事，哪有什么那么多理由？
“回禀陛下，说起来惭愧，草民自幼就是个懒惰厌学之人，这点我爹他们都看在眼中，但在男女之事方面却有极强的欲望。
那晚喝了些酒，加上憋了一些日子，又喝了些壮阳汤，故而才没克制住，请陛下恕罪。”
李卓这番话说的是面带微笑，坦坦荡荡，脸上哪里有一点羞耻和愧疚之色。
在礼制极为严格的封建古代，在包括赵景润他们看来，李卓所言都是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甚至很荒唐，要是那些老学究在此，直接给他扣上一个不知廉耻的帽子，也是极有可能的。
在场的一些女眷更是听的脸色羞红。
“你这逆子！安敢如此口无遮拦？”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李通现在是彻底陷入了绝望。
他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自己的这场寿宴，可能要变成他们李家的丧宴。
在皇帝和长公主面前，把如此露骨的事说的如此堂而皇之。
若是御史台的人在此，追究他一个藐视皇权，李卓也半点不冤枉。
赵景润也没想到，这李卓竟是浑到了此种地步，似乎完全没有一丁点的羞耻之心。
难道他不知在自己面前说这些，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若是旁人，赵景润早就让人将之关入天牢，等待发落。
他们的表情李卓都看在眼中，心里也清楚此话有些过了。
可他也没办法，如若不然可能真会让赵景润误会，以为自己是个人才非要他当官。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话虽然听起来荒唐，但仔细想来也都是情理之中。
而且赵景润并非那种嗜杀成性的皇帝，李卓料定顶多就是骂自己几句而已。
不疼不痒的，李卓无所谓。
“你倒是实诚，哼，身为一个男子，连这点克制力都没，想来也是难成大事。”
赵景润眉头一沉，神情不悦的说了一句。
李卓也不否认，面带惶恐的低下头来，好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陛下，都是臣教子无方，请陛下责罚。”
李通马上对赵景润跪下，现在只有主动承认错误，才可挽回一些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