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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月怒斥:“你胡说什么!”
她从来没有碰过孙家的聘礼,当初孙家将东西送过来后,她就直接让人送进了库中收存起来。
原本谢玉娇出嫁时要将那些聘礼当作陪嫁一起带出门,可是谢老夫人说她对谢玉娇婚事不够看重,而且孙家送过来的银子也不够压箱底。
她便将那些聘礼留了下来,另外花费巨资替谢玉娇准备了嫁妆,这些聘礼放在府中当作谢玉娇将来的退路,可如今却说她将聘礼取走了。
沈霜月扭头就撞上谢淮知满是怀疑的神色,她皱眉说道:“伯爷,我没碰过孙家的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谢淮知说道:“府中中馈是你在管,库房钥匙在你身上,你说你不知道?”
沈霜月解释:“中馈的确是我在管,但是钥匙不止我有,母亲那里也有一份,她也能够动用库中的东西。”
“你是说母亲动了孙家的聘礼?”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府库的东西一般人不敢擅拿,眼下孙家事要紧,那聘礼被人取走,母亲那边或许知情,不如先找母亲问一问……”
“绝无可能!”
谢淮知声音陡然高了几分:“我伯府什么东西没有,母亲怎么可能会贪图孙家那些聘礼。”
沈霜月头本就隐隐作痛,再听他这般是非不分也不由生了怒气。
“母亲是不缺那些,难道我就缺?”
她是声名狼藉,被沈家厌弃,可是当年因为对谢家有愧,她入府时沈家也是给了丰厚的嫁妆的,她什么时候缺过银钱?
她努力耐着性子说道:“这几年我虽然管着中馈,但是库中管事皆是母亲院子里的人,我怎么可能不惊动裕安斋拿走孙家那么多东西?”
谢淮知闻言顿时盛怒:“你的意思是母亲拿了那些东西污蔑你?”
“我没有。”
沈霜月觉得他胡搅蛮缠:“伯爷,我只是与你就事论事,我知道你厌恶我,可我没做过的事情我绝不承认,库中钥匙不止我有,东西丢了谁都逃不掉责任,母亲自然也是……”
“你闭嘴!”
谢淮知厉声道:“我说了母亲绝不可能动孙家的东西,你休得诋毁她!”
“是我诋毁,还是伯爷心虚?”
沈霜月额头跳动着抽疼,人也失了耐性,“孙家麻烦近在眼前,我也只是想要尽快把东西找回来,母亲问心无愧自然不怕跟我对质。”
“可是伯爷连问都不问就认定是我,你到底在怕什么,是怕东西真的是母亲拿走显得你不辨是非偏心自负,还是怕栽赃不到我身上……”
“啪!”
谢淮知抬手就朝着她打了过去,就见她踉跄撞在身后柱子上,本是明艳的脸上狼狈至极。
她唇边见了血,红着眼抬头看他。
“我看你简直就是死性不改!”
“我不让你对质是为了谁?你当年强行嫁进来母亲已经厌你至极,这几年你不择手段又心思歹毒,你还敢叫嚣跟人对质,居然还敢骂我。”
谢淮知怒极,当年也是这样,沈霜月顶着这张芙蓉娇面天真乖巧地叫着他姐夫,痴缠着入府陪伴有孕的婉仪,可后来却给他下药,活活气死了她亲姐姐。
婉仪一尸两命,她却嫁进了伯府。
后来入府几年,她接连生事,不是害玉娇摔伤,就是害玉茵流掉了孩子,就连母亲那里也被她屡屡顶撞,拿苦肉计陷害。
要不是他看在婉仪死前苦苦哀求,她早就被乱棍打死沉了塘,可如今居然还敢骂他。
谢淮知对上她满是讥讽泛红的眼只觉怒火冲头,是她强行攀缠上她,居然还有脸叫嚣。
他甩袖寒声道:“不知感恩的东西,来人,把夫人关进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