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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嗯。”
男人一本正经，尾调拖得很长，有种勾人的甜蜜。
宋怀君侧身，细细打量着他。
看了一会儿，笑起来，“裴黑豆回来之后，你装都不装了，现在笑得很开心，也很好看。”
裴衍笑起来，有种万千星河摇曳的感觉。
宋怀君真的很喜欢他。
“装不下去了。”
男人也不遮掩，握住她的手，“下午，我们出去玩吧。”
顿了顿，又道，“香云山的枫叶红了。”
“好。”
宋怀君没拒绝，只是把一张清单递给宋姑姑，让她去调货，“运到府上的仓库里，我夜里要用。”
“是。”
宋姑姑离开。
裴衍等宋姑姑出去，忍不住问她，“很多年了，你从天下楼调货进来，却从不见你运出去。又见你总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有时候，我真的感觉有些不真实。”
话已经说得很隐忍了。
不只是不真实那么简单。
是那种，仿佛宋怀君在云端、在梦中，在他的幻想当中，即便是与他生了三个孩子，有时候却还是让他不得不怀疑——
他是不是来这人间，做了大梦一场？
他怕醒来。
宋怀君看着他。
许久，叹了口气，“我不是有意隐瞒，是觉得很难说清楚。”
“这样吧，今天晚上回来，你随我一起去仓库。”她原本打算再等一年告诉裴衍的。
可之前她和裴衍之间还有兼祧、还有叔嫂这种东西隔着，裴衍至少恭谨，和她保持一点距离，她不解释也就不解释。
裴衍会憋着。
但现在，裴黑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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