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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比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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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之前,元康帝嘴上虽不说,心里对钱皇后的肚子是不抱希望的,一直很想立大皇子为储君。奈何钱皇后娘家势大,常年拉着一帮迂腐的文臣反对立储,本人又对元康帝有过救命之恩,以至于元康帝迟迟狠不下心。

不过,大皇子虽未被立储,却从小就被元康帝当做储君来培养,各方面都按照储君的标准来要求他。大皇子也很争气,四五岁时就展现出和元康帝儿时一样的聪明才智,令老父亲十分欣慰。

就在大皇子长到七岁,元康帝决定力排众议立大皇子为东宫太子时,钱皇子的四皇子出生了。

无奈,元康帝只能依照老祖宗的规矩,在四皇子满周岁时,将四皇子正式立为储君。

这可把苦苦熬了七年,却竹篮打水一场空的大皇子和唐贵妃给气坏了。

从那以后,大皇子便开始处处跟自己这位太子弟弟较起劲来,不管是在练武还是读书上,说什么都一定要做得比他好。

钱皇后很有危机感,小太子刚学会走路就迫不及待地给他请武师傅。长大后的太子同样也和在和哥哥较劲。

元康帝起初对优秀的大皇子不能被立为储君一事,还是很痛心疾首的。背地里时常替大皇子鸣不平。平日里皇子间有什么比试的时候,他也尽量多夸夸大皇子,满足大皇子的好胜心。

直到太子长大,也展现出了不输于大皇子的聪明才智的时候,元康帝就开始有点烦什么都要跟弟弟争个输赢的大皇子了。甚至认为大皇子比太子大了七岁,赢了才是正常,输了则是无用,狠狠伤了大皇子的心。

东宫地位稳固与否对江山社稷是有一定影响的。

元康帝懂得这一点,所以他在太子长大后把心逐渐向太子偏移,大皇子也懂这一点,可他偏拥有一颗狼子野心。

元康帝想消灭大皇子或其他几位蠢蠢欲动的皇子的狼子野心,最好就是通过各种比试,让太子自己向哥哥弟弟们证明自己就是天选之人,同时也令太子时刻保持危机感,莫要贪图安逸,不思进取。

从齐国公府到皇宫要约莫半个时辰,坐在马车里除了聊天,什么都做不了。

江辞镜讲得很耐心,沈若芙听了半天大抵也算听明白了。

明白过后,又生出诸多疑惑。

“说句不敬的话,陛下这样做,难道就不怕会导致皇子们之间互相仇视,甚至互相残杀么?待他百年之后太子登基,岂不无人愿意辅佐?”

江辞镜:“道理虽如此,但最是无情帝王家,生在皇室本就注定无法像普通人家一样。换句话说,普通人家的孩子尚且有许多因争家产而互相残杀的,皇子们从一出生起,要争夺的东西就更多了,且争起来顺理成章,没有顾忌。”

“像宫里的六位皇子,也不是个个都争强好胜的,可是别人争,你若不争,迟早有一天会连本该属于你的那份东西都被人抢夺了去。陛下也并未刻意不想让几位皇子培养手足情深,团结一气,可惜天不遂人愿。”

沈若芙道:“你说得是。”

聊累了,沈若芙拿起茶碗倒了碗茶,也给江辞镜倒了一碗,喝两口润润喉。

江辞镜合上眼,闭目养神。

沈若芙将窗帘掀开一条缝,想看看马车都走到哪了,身后的江辞镜提醒道:“还有两刻钟就到了。”

沈若芙一愣,回过头好奇地问:“世子爷怎么知道还有两刻钟就到了?你看都没看呢。”

江辞镜睁开眼,看着妻子亮晶晶的眸子,笑道:“适才夫人掀开帘子时,我闻到了知和堂的黄米枣糕的香气,从而判断距离。”

沈若芙略一回想,方才他们的确刚好从知和堂经过,更加惊讶了:“京城里卖黄米枣糕的铺子多了去了,你怎么知道那股香气一定是从知和堂飘出来的?”

江辞镜解释道:“祖母最爱吃知和堂的点心,少时我每日下学路过此地,都会顺路给祖母买一包,闻多了,自然就能分辨了。”

黄米枣糕不都一个味么,起码要吃进嘴里才能尝出来区别吧?光随便闻闻就能闻出来?

是这男人长了个狗鼻子,还是知和堂的黄米枣糕真的与众不同?

沈若芙半信半疑地瞥了江辞镜一眼,再次掀开窗户帘子,吸了吸鼻子,努力去寻找他说的那股香气。

街道上的空气里漂浮着新出炉的糕点的香气,此时马车已经从知和堂过去了,沈若芙伸长了脖子,有半个脑袋都露在外头。

江辞镜端坐在主位上,望着妻子雪白纤长的脖颈,还有那莹润小巧的耳垂,喉头滚了一滚,移开目光,又忍不住朝她瞥去。

这一瞥,就恰好瞥见街边有个过路的纨绔子弟正往马车这边看来,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盯着妻子的粉面看得如痴如醉,露出油腻又轻佻的眼神。

江辞镜眸中一道厉光闪过,忽然握住了沈若芙的手。

沈若芙困惑地回头看向他握着自己的大手,顺势放下窗帘,刚要问他怎么了,就听见他说:“待会儿下了马车,还要走很长一段宫道,你若累了,就先歇会儿吧。或者靠在我肩上睡下也好。”

沈若芙早上为了梳妆打扮起得有些早,梳头时便昏昏欲睡,出门时打了个哈欠被他瞧见了。不过这会儿已经不怎么困了,再说了,还有两刻钟就到了,现在休息,快到皇宫时还要提前花时间整理妆发。

于是,她便回道:“没关系,我不累。”

江辞镜明白妻子的顾虑,没有勉强,松开了手。

沈若芙见他挪开了手,什么都没再说,有些后知后觉。他是不是觉得她方才失仪了?为什么不直接说呢?

江辞镜自然不会直接出言提醒。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逐渐发现,妻子并非是她表面上那种循规蹈矩的女子,还在闺中时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恪守所谓的女子本分,出嫁后以夫为纲,做个端庄贤淑的贤内助。

她也有很多自己的小脾气小性子,有底线有时还有点固执,会敢顶撞他,会敢公然拒绝和丈夫睡一个被窝……只是不知为何,也许是因为大婚那晚被他吓着了。

此后,她便用坚硬的外壳把自己层层包绕起来,只有不经意间才会露出一点真面目。

江辞镜感到十分愧疚。

如果可以,他希望通过他的努力,让妻子全身心的信任他,把自己交付给他,故而,他方才才没有出言提醒。

更何况,妻子不过是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错的是那个该挖眼睛的浪荡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