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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人不知去了哪。
等沈若芙沐浴完出来,就见江辞镜已经换了中衣,很自觉地躺到了床上,还把她今早特意压在下头的锦被拿出来盖到了自己身上。
虽然还是很不习惯与江辞镜共睡一床,但既然现在误会解开,两人也算是和好了,沈若芙自然不会再赶他走。
她吹了灯,像昨晚那样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坐在里侧,瞥了一眼身旁已合上眼的男人。
他躺得笔直,两只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体两侧,盖在被子底下,全身上下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外头,和上辈子活死人的姿势一模一样。
沈若芙眼珠子一转,轻轻掀起锦被的一角,见他没有醒来,继续大着胆子将被子掀高往她这边拉。
刚掀到一半,原本睡着的男人忽然睁开眼一把捉住她的手,身体一翻,就将她牢牢压在了身下。
沈若芙大惊失色,脸刷的一下红了。
温暖的被窝里,滚烫的热意自男人坚实的胸膛源源不断地向她传来,烫得她呼吸都乱了,一颗心扑通扑通地乱跳。
“您在做什么?快放开我。”
沈若芙试着扭动身体,发现根本挣扎不动,只好拿另一只手去推他。
江辞镜从被窝里准确无误地捉住她作乱的小手,按在褥子上,这下她彻底无法动弹了。
“为何要放?不是你自己要过来的?”
“我没有。”沈若芙下意识反驳,回头仔细一想,她方才的举动确实很像想钻进他的被窝里。
可这人分明知道她不是这样想的!
眼见暂时摆脱不了,沈若芙偏过头,不去看江辞镜幽深的眼。可他温热的呼吸依旧喷薄在她脖颈间,孔武有力的身体如同五指山一般压着她,一切都令人难以忽视……
她闭了闭眼,耐着性子道:“世子爷,您这样,妾身没法睡了。”
借着纱帐外的一点月光,江辞镜目不转睛地盯着妻子紧张得微微颤抖的眼睫。
眼前的她,就像一只落入虎口的小羔羊,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江辞镜正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心中骤地燃起一盆火,迫不及待地想亲一亲她,直到听见这声带着疏离的妾身,理智才稍稍回笼,慢慢从她身上下来。
压着自己的大山没了,沈若芙暗暗松了口气。不料下一刻,一条手臂却环住了她的腰肢,将她轻轻一带,按到了他怀里。
“就这样睡吧。”江辞镜一边说,一边还替她把她那边的被褥按实了些。
白天她哭得梨花带雨时,他就想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好好抱抱她了,苦于不是时机。
忍到这会儿夜深人静,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倒是刚好。
被他这样抱着,沈若芙哪里睡得着!
她怀疑这人明明就不是单纯的想睡觉,虽然他嘴上没说,但她却真切地感觉到了。未免对方找机会开口,沈若芙连忙开始没话找话:
“妾身睡不着,您若也不困的话,不如和我讲讲项公子的事吧。”
江辞镜:“可以是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听见他有些严肃的语气,沈若芙竟心生好奇:“何事?”
江辞镜一本正经地:“以后不许再在我面前自称妾身,不许再说您,更不许再叫我世子爷。”
沈若芙愣住,紧张地咽了咽喉咙。
“旁的也就算了,不叫你世子爷,该叫什么?”
江辞镜低下头,注视她的眼睛:“我是你什么人,你便叫我什么。”
说完,他突然想起两人尚未正式圆房,严格的来讲,大婚仪式的最后一步没走完,便不能算真夫妻。
不过,反正两人早晚是要走完那一步的,先讨些甜头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