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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芙原就是这么想的。毕竟是常年行军打仗的人,这么小的伤口,他自己肯定包扎得来。只不过作为妻子,不能直接这么说,太伤人了。
等吴妈妈把药箱拿来,沈若芙帮忙把要用的药酒、药粉、纱布、棉花、镊子都取出来,放到炕桌上,药酒打开。
江辞镜挽起袖子,特意挽高了一些,露出一截修长结实的手臂,先用沾了药酒的棉花清理伤口。药酒冰冰凉凉的,擦在暴露的血肉上,每擦一下,江辞镜就吸一次气。
每吸一次,就悄悄抬眼去看对面的女人。
眼见沈若芙的表情变得逐渐迷惑起来,江辞镜才停止了吸气。
清理完伤口,撒好药粉,江辞镜接过沈若芙递来的纱布,一圈一圈缠绕在手掌上。
刚缠好一圈就松开,刚缠好一圈就松开……只有一只手能活动的江辞镜露出挫败的神情,却倔强的不肯同旁人开口求助。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上好的药粉也被带下来,撒了一炕桌。
在不知第几次失败后,沈若芙终于开口:“让妾身来吧。”
江辞镜抬起头,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透着意外和惊喜:“真的?夫人愿意帮我?”
什么真的假的,包扎个伤口罢了,他就做出这副感激得不行的模样,显得好像自己先前对他多差劲似的。
这不倒打一耙么。
沈若芙不语,只拿过纱布,让江辞镜把小臂伸过来一些,看到他的眼中盛满了清晰可见的笑意。
沈若芙想问他有什么好笑的,又怕他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只得避开目光,压下好奇,专心包扎。
刚仔细缠了两圈,就听见男人夹杂着几分可怜地:“疼。”
沈若芙一愣:“您刚才不是说不疼么,我一帮您包扎您就疼了?”
江辞镜生怕她误会,解释道:“自己包扎也疼的。没上药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一上药就开始疼得厉害。”
药酒的确会刺激到伤口引起疼痛,可他一个大男人,还是个武夫,不至于这么娇气吧?
难道是自己太用力了?
沈若芙一边放轻动作,一边耐着性子问:“那世子爷想怎么办?”
江辞镜回想了一下话本里的情节,说:“初姐儿小时候学走路,摔疼了,三婶都会帮她吹吹。夫人也帮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沈若芙猛地咬紧牙关,瞳孔放大,一时间,竟不知是气是笑。
她真想把他祖母拉过来,好好听听她的宝贝孙子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这是一个打十六岁起就上阵杀敌的大将军能说得出来的话吗?
“世子爷说的不错。可您又不是小孩子,忍忍就算了吧。”
江辞镜不依不饶:“夫人今晚若帮我吹了,我就算没白挨林世子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