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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南安虽不喜欢裴溪云,可他毕竟是元康帝最信任的臣子,群臣之首,母亲也常说不能得罪他。所以,南安每次见了他还是毕恭毕敬的。
即便裴溪云都不屑看他这种二世祖一眼。
今儿这是怎么了?
裴溪云:“听说郡王得了一把特制的弓箭,比寻常卫所用的弓箭更加省力,能否让我这个文人也开开眼界。”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南安郡王回头看了沈若芙一眼。他还没来得及和刚认识的小美人,多说几句话呢。
要是把美人一块带上也成,只是这老头肯定不乐意。
他可是听说,裴首辅位高权重,府中后院却只有一个正妻,似乎是因为有龙阳之好。
裴溪云低声问:“可是什么?郡王莫不是还在记恨上回的事……”
“这倒没有。我怎么敢记恨首辅大人您呢……”南安郡王矢口否认,却盯着裴溪云的侧脸,暗暗咬紧了牙关。
臭老头,把他害惨了,居然还有脸提这事……不过,老头的脸倒是长得挺俊的,长眉入鬓,俊美无俦,体格健壮,一点不输年轻人,眉眼间甚至多了几分毛头小子没有的威严。
可惜终归太硬朗了些,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趁着南安郡王走神的功夫,裴溪云拍了拍他的背:“既然没有,那便随本官走吧。狩完猎,今晚到本官的营帐一块喝个小酒。”
没等南安反应过来,裴溪云便转头朝沈若芙那边说:“无事的话,都散了吧。别围在这儿了。”
沈若芙连忙带着蒋氏行了退礼,匆匆上了自家马车。
……
回程的马车,速度比来时快了一倍不止。
蒋氏瘫在车厢壁上,捂着心口,脸色煞白:“阿弥陀佛,真是老天保佑!万幸首辅大人来的及时,不然,我可真要成沈家的罪人了。”
她是不希望沈若芙嫁得比她女儿好,才想把沈若芙说给严夫人的庶子,让兰姐儿往后能处处压沈若芙一头。就像当初,沈家人人都高看孟氏而忽视她一样。
可蒋氏也没想过要让沈若芙被南安郡王这等酒色之徒,强行纳入府中。
沈若芙也余惊未定,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这个南安郡王怕是因为得知了她和江辞年见面的事,才特意过来找她的。按国公府与长公主母子二人的过节,江辞年不该来这的,结果又起了色心……
如果不是裴溪云早有预料,赶过来帮她,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江辞年,他又差点害死她一次。
但愿今日过后,南安郡王不要再找上门来了。
蒋氏想了想说:“不过,那位裴首辅倒是心善,我还以为,像他这样的大人物,平常都不屑于理这种事呢。果然是靠着真才实学,踏踏实实坐上高位的人,和那些个靠家族在朝中混个荫官的膏粱子弟就是不一样。”
说着,蒋氏的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倾慕之情,又拍着沈若芙的手,嘱咐道:“你回去后,可要和你父亲说说此事,让你父亲准备一份厚礼,给人家送过去。好好谢谢人家。”
沈若芙:“我记住了,伯母。”
“你往后见了那南安郡王,切记能跑多远跑多远。我可听说,他连大名鼎鼎的齐国公爷的夫人都敢调戏!就他那歪鼻梁……”
说到此处,蒋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就是因为对齐国公夫人出言不逊,被人国公爷亲手打断的!”
沈若芙心想,南安郡王的歪鼻子,的确和齐国公府有关,不过却是被齐国公世子江辞镜打断的,而不是齐国公。
长公主母子俩与齐国公府有过节的事,在京城可谓众人皆知。只是没多少外人知道具体是什么过节。沈若芙也是在前世嫁去国公府后,才慢慢知晓的。
南安郡王打小就是个喜欢欺男霸女的纨绔子弟,臭名昭著。据说在几年前,他去国公府参加喜宴,喝醉酒后闯进人家的内院,偶遇了国公府的六小姐江淮月,见她长得花容月貌,顿起色心,抓着人姑娘就是一顿调戏。
那时江淮月才十三岁大,南安郡王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打晕了她的婢女,又趁着夜色,想把她拖到竹林里奸污。
幸好她的大哥江辞镜恰好路过,及时将妹妹救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怒火中烧的江辞镜,当场就狠揍了南安郡王一顿,把他的鼻梁都给打断了。
长公主得知此事后,心疼不已,要求元康帝严惩江辞镜。
因先帝早逝,元康帝年幼登基,长公主曾垂帘听政过十年之久,姐弟两人的感情十分深厚。南安郡王又是长公主的独子,故而元康帝对他多少比较纵容。
只是,此事毕竟是南安郡王有错在先,元康帝若直接降罪江辞镜,难免伤了忠良的心。
不降罪,姐姐与外甥又埋怨个不停。
恰逢瓦剌进犯,元康帝灵机一动,让江辞镜带兵出征,称他若能在一个月内击退敌军,便把南安郡王交于他,任由他处置。
瓦剌骚扰大梁边境已久,可谓是大梁的一块心病。谁都没料到,江辞镜第一次脱离父亲和上峰独自带兵出征,便以雷霆之势,击退了敌军,还取下了瓦剌首领的首级,令举朝震惊。
同时被震惊的还有元康帝。
没办法,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做皇帝总不能不讲信用。
元康帝只能忍痛把南安郡王交到江辞镜手中。
江辞镜也不傻。他知道自己虽然得到了皇帝的宽赦,但若真的取了南安郡王的性命,往后齐国公府的日子不会好过的。
于是,江辞镜既没打南安郡王,也没骂他。
而是先拆了他一座占地一百亩,斥巨资修建,用来圈养美人,供自己淫乐的别院,又将他那些年辛辛苦苦四处搜集来的绝色美人和小倌全部放良嫁人。
打蛇要打七寸。
江辞镜此举,可比杀了南安郡王还令他难受,气得他捶胸顿足,破口大骂,从此与齐国公府势不两立。
甚至当着江辞镜的面,放下海口,说总有一日要灭了江辞镜,让他的妹妹臣服在他的胯下。
没人把一个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的话放在眼中。
江淮月在满十五岁后也早早出嫁,和南安郡王再无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