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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随身包包，抽出两张纸巾，擦拭被水打湿的脸。
季意远扭头看她，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带妆时，显得气色很好，那果然只是妆容的功劳。
卸完妆，她的脸色苍白得没几分血色。
而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瘦了点？
因为脸还湿着，顾今昭没有戴口罩。
她相信自己，总不会倒霉到难得没妆没口罩，突然遇到不能见的熟人。
然而，人有的时候，就是不能太相信运气。
等了十来分钟。
诊疗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季意远？”
季意远下意识抬头，顾今昭跟着看过去。
结果，对上谢意重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
顾今昭：“……”
季意远：“……”
看到顾今昭，谢意重眉头皱了一瞬，漆黑的眼瞳闪过一丝讶然，出口的语气意味不明，
“你就是季意远的妹妹？”
顾今昭：“……”
完了，发小的名声要保不住了。
顾今昭扯出一抹冷漠的笑，不做声。
季意远弹了弹衣角，站起来，侧身挡住顾今昭，
“小谢总身体不舒服？来找云医生调理身体？”
话是关心的话，语气却带着刺，像极了阴阳他身体弱。
谢意重嗤笑，仿佛没听见季意远的话，也没看见挡在他面前的人。
低声感慨道，“难怪父亲会看上你。”
这话，显然是冲着顾今昭说的。
季意远表情变了，“谢意重！”
他眼尾稍挑，清隽的双眼似水寒凉，
“麻烦你！以及谢斯闻！离我妹妹远点！”
谢意重摇头，“抱歉，我管不了我父亲。”
有一种人，具备把实话说得像挑衅的神奇能力。
例如，谢意重。
季意远面色阴沉，手指回蜷，蠢蠢欲动想要打到他改口为止。
突然，微凉的指腹贴上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