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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地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杀了他们，为自己报仇。”
“不能被仇恨蒙蔽双眼。”
她双手抱头，痛苦地低吼着，两种声音，两种意志，在她体内激烈地碰撞，让她几欲疯狂。
突然，眼前的场景骤然一变。
原本昏暗的房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狼藉的荒野。
她看到了自己。
不，那不是她，那是她的尸体。
她的尸体被随意地丢弃在荒野上，一群身穿弟子服的人围着她的尸体，指指点点，脸上带着厌恶和嘲讽的笑容。
“呸，这个妖女，终于死了。”
“死得好！这种祸害，就该千刀万剐。”
“还愣着干什么？鞭尸啊！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一个弟子说着，拿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苏瑶的尸体上。
“啪！”
鞭子抽打在尸体上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苏瑶的耳中。
她的心，在滴血。
“住手！”苏瑶嘶吼着。
可是，没有人听得到她的声音。
那些弟子依然在鞭打着她的尸体，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将她挫骨扬灰。
苏瑶再也无法忍受，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拔出佩剑，朝着那群弟子冲了过去。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这些畜生。”
她的眼睛变得通红，眼底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此刻的她，已经完全被仇恨吞噬，理智荡然无存。
……
南宫贰取了虎骨，匆匆下山。
他想要快些回去，将虎骨交给苏瑶，助她炼丹。
刚到山脚下，他便看到了一幅令人震惊的画面。
苏瑶双目通红，如同入魔一般，手中的佩剑闪烁着寒光，直指那个猎户。
而那个原本已经被他们治愈的猎户，此刻却再次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上的伤口不断地冒着鲜血，甚至比之前更加严重，又添了几道深可见骨的剑伤。
“苏瑶，你这是做什么？！”南宫贰惊呼出声。
苏瑶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依然死死地盯着那个猎户，手中的剑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住手，苏瑶！”南宫贰大吼一声，想要冲上前去阻止她。
可是，苏瑶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南宫贰，眼神冰冷而陌生。
“滚开，别拦着我，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这些人。”
她咬牙切齿，却又说不出那些人是谁，仿佛记忆被什么东西阻隔了一般。
南宫贰被苏瑶的眼神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苏瑶如此模样，这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苏瑶好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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