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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多月,宋启瑞再次造访,他笑吟吟地把和离书与五两银子放在桌上:“黄娘子,从今后,你就不是杜家的儿媳妇了。户部那里的手续我也给你办好了,你可以安心过日子,嫁娶随意。”
黄莹大喜,给宋启瑞跪下:“谢大人。”
宋启瑞虚扶了她一下:“请起。”
苏裳给他倒茶:“她夫家挺难缠的,是不是废了不少功夫?”
宋启瑞说:“师爷办的,我没出面。乡里头的事情,还是当地人办理比较好。”
他并不细说,所以苏裳也不详问。
宋启瑞说:“今日休沐,天气又好,不如进山看看?如果找到奇花异草好好培养一番,说不定可以买大钱。”
苏裳欣然同意。
两个人简单带了些干粮,背了小铲子,上了马车出城而去。
陈劲和王绘春就站在城门上,看着这辆不起眼的马车出了城门,晃晃悠悠地走在大路上。
洛阳的早春,垂柳已经发芽,太阳和煦温暖照在城楼上,脸上吹来杏花一样轻柔的风。
王绘春抱着膀子:“都司,难道宋大人看上了苏姑娘?嘿,这小子可真有眼光。”
陈劲不语。
没有宋大人,也会有李大人,赵大人。
苏裳这等人才,如花中仙子,是人都喜欢。
王绘春接着说:“也不知道苏姑娘看不看得上宋大人。虽然宋大人年轻俊美,但毕竟才七品。阁老可是皇上下面第一人。”
陈劲从鼻孔里出了口气,他自然不会告诉王绘春这个大嘴巴宋启瑞是苏裳的前未婚夫。沈家从宋启瑞那里横刀夺爱娶了苏裳。要不然,人家小两口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唉,这该死的沈怀成,不知道珍惜,活该他生病,活该他后悔。
他走下城楼:“去巡逻,我看你们的骨头都懒得生虫了。”
王绘春追出来:“都司,沈阁老带兵前去东北那一片剿匪,听说大年初二就走了。现在都两个多月了,也不知战绩如何。”
陈劲快步而行:“要你操心。你十个脑瓜子也比不了人家半个。”
马车内,宋启瑞问苏裳:“咱们这次还去温泉那边如何?怕不怕?”
苏裳笑:“陈都司已经把方圆一百多里都搜了一遍,坏人都望风而逃,如何还敢公然露面?再说了,我身边不是还有宋大人嘛。”
她说得调皮,有笑语盈盈,宋启瑞心头微动:“裳裳,我上次问你的话,都这么长时间了,你想好了嘛?”
苏裳抬头:“什么话?”
宋启瑞抿唇,脸色有些红,然而却坚定说道:“我心悦你,你可还中意我?”
苏裳眨了眨眼,宋启瑞却并不让她逃避:“裳裳,我心未变。你也是自由之身。我曾经说过,我后悔离开你去游学,让你独自一人面对那种困境。是我不对。如果不是因为你独木难支,苏昂也不会跳河求死。”
“裳裳,今后有什么困难,就让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苏裳黯然:“宋大哥,苏家的事情是我无能,和你无关,你无须内疚。我乃被弃之身,嫁的又是他。他在京城的威望,宋大哥自然明了。如今朝廷清明,圣上还有双慧眼,宋大哥青年才俊,将来前途无量。我这等身份,自然不能嫁给宋大哥。”
宋启瑞说:“裳裳,我不回京城,就在洛城这里陪你,陪你一辈子。”
苏裳说道:“宋大哥,苏裳谢你恩情。但是如果宋伯父伯母知道后,他们该怎么想?他们在京城生活,你让他们怎么面对京城那些人?”
宋启瑞说:“这些我都考虑过。他们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和你退亲。我难以原谅他们。裳裳,你现在还转不过弯来,算了,此事以后再说。我上次在温泉边看到两株墨兰,花瓣呈梅花状,甚是可爱。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苏裳顿时忘了刚才那个沉重的话题:“真的,赶紧让马儿快一些,我还没养过墨兰呢。如果培育得当,说不定可以分枝嫁接,就会有新品种。”
宋启瑞吩咐马夫加快速度,又问苏裳:“眼看三月将近,是不是开始忙牡丹那些事情了?听说洛城五月牡丹花会特别繁盛,到时候你会不会参加?”
一说到牡丹,苏裳打开了话匣子,一路说下去,直到上山才停下。
果然,温泉边上生着一簇墨兰。墨兰已经开花,两朵小小的兰花儿,花瓣弯弯,仿佛小小孩童的笑脸。苏裳小心地把这两株墨兰挖出来,放入竹篓里头,又挖了周边的黑土放入竹篮。
“这下好了,好好养一样,等五月份就能卖钱了。”
宋启瑞笑:“你可真喜欢钱啊。将来可要做大商人?”
苏裳说:“有何不可?我不能考科举,也没有土地,我只能做商人。再说了,行商挣钱,也不见得多见不得人。”
宋启瑞背了竹篓:“那是,经商养家,谁也不低人一等。”
两个人说说笑笑下山,宋启瑞把苏裳送到胡同门口:“等下次休沐我再来看你。”
苏裳微笑:“好。你下次过来的时候,我的牡丹花都培育好了,等到时候送给你一盆,你喜欢玉楼春还是童儿粉?”
宋启瑞说:“听小玉说你在培育绿色牡丹,我从未见过绿色的花,不如你培育出来,给我留一盆?”
苏裳点头:“如果能培育出来就给你留一盆。不过,到时候你可要给那绿牡丹取个好听的名字。”
宋启瑞说:“美人如花,花如美人,不如就叫‘绿珠’如何?”
苏裳摇头:“不好。这个绿珠跳楼而亡,另外取个寓意好的名字吧。”
宋启瑞说:“那好,回头我好好想一下,下次告诉你。”
两个人你看我笑,我看你笑。夕阳西下,碧红色的霞光映照着二人的身影,这和谐的身影刺痛了远处人的眼睛,让他凌厉的眼神而更加幽暗。
他避在门楼后面,默不作声,脸颊消瘦如同冰山,手背上青筋暴起,里面鲜血汩汩流淌,刺痛他的皮肤。
一对儿奸夫淫妇。
说话说得激情四溢,竟然看不到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