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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当然记得，可我们两个在一起这么多年，你难道对我一点情意都没有吗？”夏萍红了眼眶。
“我已经有爱的人了。”顾父沉声说道，他向前一步，站在顾秋茗身边，“我帮你说话，并不是因为我对你有感情，我只是不想让外人以为我们欺负你，但如果，你再对我的爱人和我的女儿出言不逊，就别怪我先撕毁之前的承诺。”
顾秋茗抬起头看向顾父，眼睛更加湿润。
夏萍瞪眼看向站在自己面前，宛若与她对立的二人，胸腔处难免生出几分酸涩。
这么多年也捂不热顾父的心，他难道是石头做的心肠吗？
“好，都是我的错，都成我的不对了，我照顾你们父女这么多年还照顾出来仇了，我就不该听那一声，我就活该给你们家当免费保姆，连一句妈都听不到。”夏萍撕心裂肺地吼道。
她双目红得可怕，心中一片冰凉。
“你想听我喊你一声妈，可你有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吗？如果你对我好，就不会一直在我面前念叨着我妈，更不会说她早就该死。”
顾秋茗的声音一字一顿，字字铿锵有力。
顾父似是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你说的是真是假？她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顾父愤怒至极，眼神凶狠地盯着夏萍。
夏萍的喉咙上下滚动，说话有些结结巴巴：“你…你不要乱说，我…我没有那样说过。”
“你以为我年龄小记不住你当时的抱怨，可我记得一清二楚，你说我妈早就该死，你说她凭什么能和爸结婚，你还说爸为什么不打她，就应该把那个贱女人打死。”顾秋茗句句带着控诉，句句透着恨意。
她承认她有夸大的成分，她卑劣得想让爸为妈守住清白。
她更不想在家中看到夏萍母女。
但类似的话，夏萍当然说过。
夏萍经历过家暴，她不想救任何人，反而巴不得人人像她一样惨，这样她心中才能有几分舒坦。
“夏萍，我本以为你是个老实的，却没想到你竟然在我背后当着孩子面说这些话！你既然敢说这些话，那我不可能和你再过下去，离婚！”
顾父已经在愤怒的边缘，他不想闹得太难堪，抑制着心中怒火。
夏萍瞪大双眸，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你信她不信我？这些话我根本没有说过，她就是巴不得咱俩离婚，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知道小茗是什么样的人，她不会说谎。”顾父语气笃定。
“那你就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我难道就会说谎吗？”夏萍声嘶力竭地吼道。
她越是疯癫，越衬得顾父和顾秋茗冷淡。
两人静静的站在那里，看她一个人耍疯，像一个小丑一样。
夏萍只觉得有一团火梗在喉管处，上不上下不下。
她硬生生将那一团火气吞下去。
“你知道我什么处境，也清楚和你离婚我会经历什么，尽管这样，你还要和我离婚吗？”夏萍的语气逐渐平淡下来，她红着双目看向顾父。
“这个家容不下你。”顾父没有正面回答夏萍的问题。
“夏萍，今日的这一切难道不是你自己作出来的吗？如果你好好过日子，我们不会容不下你，偏偏你不老实。”顾秋茗冷声说道，语气中藏着难以发现得雀跃。
夏萍的眼白红的可怕，她偏头看向顾秋茗。
“我只是想让我们母女俩过上好日子，我又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