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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
李婉蓉秀美微蹙，目光复杂。
她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陛下，方才……”
陆渊坐回床榻，大口喘着粗气。
其额头的汗珠如豆，顺着鬓角滑下。
显然，方才的举动耗费了他不少体力。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儿。
目光落在虚空，整个人看起来略显疲惫。
陆渊无力地捶了一下榻侧，心中怒骂一声，
“梦魇了。”
明明方才已经将战局推演到最后一步，可最终还是未能取胜。
见对方兴致寥寥，李婉蓉抿了抿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
她仔细打量陆渊，发现他额头的汗珠尚未完全干透。
还不等她开口，便见陆渊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
“朕强健的很()！”
李婉蓉沉默片刻，轻轻用手拍着对方的肩膀，以示宽慰，
“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渊咬着牙花子。
这他娘的比说“好好好”还更伤人吧？
夜风透过窗棂轻轻吹动窗纱，殿内一片寂静，唯有火炉的燃烧声轻轻作响。
“爱妃。”
沉默许久，陆渊忽然低声开口，
“你说，若有一日，这大夏江山真的亡了……”
话音未落，李婉蓉的身躯微微一颤。
她猛然抬头，瞪大眼睛看向陆渊，
“陛下，何故如此？”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急促，生怕这话被外人听到。
“陛下，您乃万民所仰，大夏之主，怎能轻易谈及亡国？”
“若是此言传出，满朝上下，必然群情激愤！”
“朕不过随口一说而已，倒是让爱妃担忧了。”
陆渊伸了个懒腰，不愿再谈这个话题。
毕竟，没人懂得自己的用心良苦。
他侧身躺下，将披风拢在身上，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行了，爱妃早些歇息吧。”
李婉蓉愣愣地看着榻上的陆渊。
其手指轻轻攥紧，心中掀起一阵波澜。
“陛下……”
“这话……真是随口一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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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天刚方亮，陆渊便一改往日，早早的来到朝堂之上。
倒不是他有重做明君的打算。
只是单纯因为飞升在即，激动地有些睡不着觉。
金銮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
彼此对视间，都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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