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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天杀的魔孽,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他咬破指尖,洒血滴于葫芦上,然后指着大喝道:“看我发水漫灌!”
他本意是要施法让葫芦自己起来,但即便他滴了血,那皱巴巴的葫芦也不过是像旱地的鱼那样跳了几下,然后就不动了。
听到子布要用大水漫灌的招式,百宝知道他已经没招了,只是恼怒之下的破罐子破摔之举。
于是他发笑道:“公输长老,你的葫芦已经认了我,怎么会再听你的话呢?”
公输子布脸色剧变,这下才想起百宝方才的赐宝一言或许有诈。当下心里更急,又破了几滴血,死也不信自己的葫芦成了别人的东西。
“长老别费心机了。”百宝表情咸淡,手中的圣墟离火也收归虚空眼,“不如我来告诉你,它在听谁的命令吧。”
百宝左眼一睁,那骇人的红色眼睛倏地亮起,右眼虽然因为血痕的存在不见红睛,但血痕却亮起,尤显得更加骇人了。
他学着公输子布一样并拢双指,指向地上的酒葫芦一勾,葫芦随即平地升起。
见瀚海葫芦真的应了百宝的命令,公输子布可谓晴天霹雳。
“这怎么可能……”
他眼看着葫芦漆黑的壶嘴移到了他的面前,声音已经带了绝望,全身的血都冷了。
“放。”百宝低叫一声,葫芦即激烈地颤抖,似乎在奋力挣扎。
百宝意外这东西尚算有灵性,在半碗的控制下还坚持着不对自己的主人下手。可惜半碗乃是魔王之物,岂是它这人间灵器所能阻止。
挣扎了不过两息后,壶嘴中喷出一道水柱,水柱不过一节手指的宽度,却急速极快,瞬间穿透了公输子布宽大的额头,从后脑穿出,带出来的水柱变成了血流。
所谓水滴石穿,其实厉害的不是水,而是其带有的动能,当其速度达到一定程度,哪怕不过是水流,也能如名剑一样锋利。
看着公输子布硕大的身躯彻底倒下,百宝顺势把葫芦收纳手中。
好在公输子布只擅长于玩弄这个葫芦法宝,加之在葫芦失去时陷入奔溃,不然不会如此顺利。刚开始他甚至有了动用亭雨侍的打算,好在现在不需要了。
不过,不知道白晨那边怎么样了。
此刻白晨和公输都马的战斗正到了白热化阶段。人刀合一的公输都马比此前更为强悍,白晨虽落于下风,仍仗着魔剑之威死战,竟是不肯退让半步。
虽然处于下风,但白晨却丝毫没有颓败之色,竟然是越战越兴奋,明明身上添了不少血口,却仿佛不存在一样,眼中尽是疯狂,嘴角洋溢着肆意,颇有些狂战士的滋味。
都马虽然也好战,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狂人,数百回合下来不禁有些心惊胆战。他心惊的是这狂人虽然伤痕累累,但到底是抵住了他的致命伤,并且一直将本来看似实力悬殊的战斗拖到了现在。他到底是一个老人,继续战下去的话,首先在体力上是不及白晨的。
胆战的是白晨虽然一直处于下风,可他能感觉到随着战斗的进行,白晨挥剑的方式也开始有所改变,似乎是刻意模仿他的刀功,或是依托他的刀功做出改变。这是一种以战修战的本领,在大敌当前还敢这么玩,而且看起来进步飞快,此人的天赋实在不敢想象。
白晨当真是以战修战,先前都马说要“教与”他何谓御灵作战,本是一句狠话,却被他当真了。都马虽是用刀,但仍是一个极好的模板,所以他拼命观察都马的挥刀方式,尤其注意对方的运气。
当然,面对危险的敌人,此举颇有寻死的节奏,可白晨虽然从小练功很杂,但百宝交给他的杂功又岂是寻常的功夫所能比拟。在所有的杂功中,尤以杀将留下的残缺剑经为最强,因而白晨主要修炼那三招剑技,想着若修炼得当,想必能达到上乘顶尖的境界,到时就可以修炼魔族的杀王剑,那魔族剑技一共十三式,剑剑相连,一剑胜于一剑,是真正的至显之术。
所以,白晨的基础非但不薄,甚至远比人间所谓的顶尖高手更强,只是不知道如何去将其表达出来。因而都马的攻击看似危险重重,可每到关头总会被白晨化解,这几乎不是白晨的主动行为了,甚至有些本能的意味。而白晨呢,也正有要将这份本能一点一点激发出来的意思。
果不其然,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晨愈发觉得魔剑在手中变得娴熟,在挥动时仿佛是有一股力在牵扯着自己,又随下一个动作轻松卸去。再后来,他惊讶地发现这股力拉扯到了浮空,脚下已不着地,身体轻盈如羽。
“难道我无意中和魔剑相通了?”白晨内心惊喜万状。他想起那时在地宫之中,怨灵曾助他突破束缚实现和魔剑的相通,从而施展出剑咒游龙。那时的他所感受到的正是百宝曾告诉他的“死一般的平静”。但现在的感觉则大不相同,甚至是截然相反,是一种视天下为无物的忘战与肆意疯狂。
魔剑或许存在着两种情绪,一曰静,形如死;一曰东,貌似狂。这就是它的主人曾经的一生。
白晨渐渐地感受到了。不同于在花鲤交手时还只能利用魔剑身上的玄铁间接控制,现在的他是真的和魔剑相通,完成了御灵。
面对此等情形,最为惊讶的当属与他交战的公输都马了。眼见白晨浮空而足下无物,不是寻常的御剑术,却让他想起传闻中的御风之术。
但确实是御剑术,人间的灵器无法与魔兵相比,魔兵的御灵本身就是融合的过程,不需脚踩载物而浮空飞天再正常不过。
不过这一幕对都马过于精奇,他迅速退出战斗,脚踩刀鞘,浮于凌空,一脸沉着。
白晨给他的感觉太过奇怪,就像是一个隐世的绝世高手在收着和他打,看似自己占尽优势,可就是无法取胜,如游戏耳。
“来啊!继续!”白晨握紧魔剑,咧嘴狂笑道,但见一双骇目大张,可见血丝涌现,俨然一副狂人模样。
都马不敢轻易应战,他必须对眼下的情况进行评估,不仅是对眼前人身份的判断,还有对其真实实力的判断。
“不知阁下出自何方宗门,何故遮遮掩掩,取乐于老夫?何不全手一战,届时老夫是胜是负,是生是死,也了无遗憾。”
他这番话,一是出于试探,二也做好对方力量不弱于自己的心理准备。
可白晨根本听不懂他的意思,仍是狂笑道:“我哪里有什么宗门,大学宫可是算么?你也不必激我,是生是死,战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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