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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身材挺拔如松柏，淡定的站在官员中，听到乌国使臣的攀咬，他脸上没有丝毫慌乱，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徐徐走上前，黑眸微眯，唇边噙起一抹笑，带着股凉薄味。
“皇上，微臣昨日休沐，一直待在家中，未曾外出，望您明查，乌国使臣，说话要讲究证据，你们有谁看到我在白马寺吗，请亮出你们的证据来。
若是没有证据，你们就是在挑拨皇上和镇国公府的君臣关系，至于真实目的是什么，我想皇上和各位大臣都知道。”
陆震霆护犊子的性子，虎眸瞪得老大，压根忍不了一点，猛地上前拽住乌国使臣的衣领，直接将人撂倒在地。
“你这王八羔子，休想欺负我儿，真当我是死的吗，我儿何时让姜太子和别的男子厮混，简直是危言耸听。
这种缺德事我的儿子不会干，你少乱扣帽子，李驸马好男色的事京城人尽皆知，姜太子长相秀气，自个偏向虎山行，还要怪别人，别什么屎盆子都朝我儿头上扣。”
皇上龙眸微眯，只觉得陆震霆这话非常熟悉，曾几何时在哪里听过似的。
站在最前面的楚王感触最深，他一生都无法逃避‘屎’这个字，惊恐地盯着淡然置之的陆衍。
当初他被人踹进茅坑，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陆衍，陆震霆当时也是这么为陆衍辩解的，今天又来这招，用不腻啊！
陆衍专干缺德事，不缺德的他不干，这事他这个王爷深有感触。
不过心里稍微值得庆幸的是，他比姜太子幸运点，保住了屁股。
乌国使臣万万没想到还没开始栽赃呢，这对父子一个嘴皮子利索，一个手上动作飞快，把他打的怀疑人生。
“你！你们欺人太甚。”
皇上也不爽乌国使臣，在大乾耍什么威风，要不是看在那丰厚的赔偿款和聘礼的份上，早就把人赶出去了，他象征性地劝阻一下。
“陆震霆，还不退下，大殿前打打闹闹，成何体统！让人看了笑话，朕相信陆衍不会做这种缺德事的。”
陆震霆没再看乌国使臣，又和皇上抱怨：“皇上，这些王八羔子定是怪上次臣没把女儿嫁给姜太子，这才心里有了怨气，存心报复，我的儿子虽说不是什么圣贤人，但绝对干不出这种事。”
楚王看到这对父子俩一唱一和的架势，胸中憋着一股气，上不来也下不去，他必须得说点什么了，不然他会憋死的。
“父皇，儿臣觉得乌国使臣怀疑的不无道理，陆衍他有前科啊，您知道的——”
后面那些话他不想说，省的别人又想起那段黑历史。
可惜楚王高估了自己的智商，也低估了其他人的理解能力，时隔几个月，众人怪异的眼神又落在他身上，屎王的帽子会伴随他的一生，这辈子是别想摘下来了。
陆衍更是不加以掩饰，把楚王的那块遮羞布直接扯下，顶着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王爷，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前科，让您至今念念不忘，该不会您又想说上次被人踹进茅坑的事吧，微臣已经解释了无数遍，绝对不是我干的，您怎么偏要把仇记我头上，微臣冤枉啊，请苍天，还我一个清白！”
楚王被戳破小心思，脸色刹那间变成了酱油色，他站在第一排如芒刺背。
皇上龙眸闪过一丝不满，他也领会到宝贝儿子话中的深意，可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查出来是陆衍大乾就很光荣吗，这个哑巴亏只能让乌国自己认了，儿子还是太年轻，还需要磨炼，镇国公是一把锋利的刀，全看当权者怎么使用他，稍有不慎可能会伤到自己。
“行了！都别吵了，楚王，你把朕的话当耳旁风吗，你被踹进茅坑的事与陆衍无关，朕和你说了多少次，你怎么还是执迷不悟，脑子一根筋吗，还不退下！在这丢人现眼。”
薛首辅见状赶紧上前替女婿周旋：“皇上，殿下性情中人，许是想到李驸马的惨状，心有所感，这才说错了话，您千万别怪罪殿下。”
“父皇，儿臣一时冲动，您别记挂在心。”
楚王心里渐渐对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有了怨气，亏岳父说父皇属意他做太子，结果呢，一而再再而三的偏心陆衍，让对方践踏他的尊严，要是父皇死了该多好，这样他就能继承皇位以及后宫的女人。
表妹前些日子传来消息说她有可能怀孕了，并且那段日子他和表妹比较频繁，说不准孩子真是自己的。
皇上还不知道他的好大儿想自己死，略带欣慰地看了眼楚王。
“乌国使臣，这件事不许再议，姜太子的遭遇固然可怜，但这也是他自己酿造的，怨不得旁人，闹成这副田地，朕都不知道挑选哪位宗室女和亲，毕竟你家太子都这样了，谁愿意把女儿填了火坑。”
陆衍眼底划过一抹异光，他忽然想到一个不错的想法。
“皇上，臣有一个不错的主意。”
皇上顿了下，悠悠然问：“陆衍，你有何主意，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