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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顾晋疼得直跳脚，抓着自己的手，哭喊不停。
姜非晚拿着戒尺，抵着他的手背，让他把手恢复到方才的高度，方便自己别打偏了。
“你这毒妇！我要告诉父亲把你休——”
“好啊。”姜非晚冷声，“趁着今日我还是你嫡母，便好好教你。何为礼数尊卑！”
随后毫不犹豫动手，第二下戒尺精准叠上红痕。
只要一旦想到，上一世他对自己的怨恨，和恶言相向，以及他现在的恃宠而骄，得意忘形。
姜非晚只恨自己力气不足，不够出气。
她可是真真切切的殒命，是幸运才有重来的机会。
他们才受这一点，可还远远不够啊。
顾疆举着手，哭的满脸是泪花，疼得脸都憋红了，可是姜非晚却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
不过他虽痛，却一点也不求饶，继续口出狂言，“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为人嫡母，你比不上鸢姨娘一半好！你就该去死！去死！”
就在他说这些话的瞬间，前世那些恶言恶语，如洪水猛兽一般，再次从回忆里席卷，朝她汹涌而来。
上一世——
“毒妇！你连鸢鸢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竟还妄想将她赶出府？鸢儿待你如此好，你却如此刻薄！”
“虽说晋儿并非你亲生骨肉，可你为他嫡母，做的却还没有鸢儿半点好？”
“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都是顾疆亲口说的，他当真不愧是顾疆的亲儿子。
父子俩恶心到一块去了！
姜非晚咬唇，就连芝华都不再躲忍，看着自家小姐打顾晋，心中觉得十分解气！
就在此时，陆鸢突然扑跪在青砖上。
扯着姜非晚脚边的裙摆，“求夫人，就饶过晋儿！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啊。晋儿是将军唯一的骨肉，万一打出个好歹这可怎么办啊！”
然而，姜非晚恍若未闻，戒尺的破空声里传来顾晋杀猪般的哭嚎。
廊下突然传来拐杖杵地急促的闷响，脚步声越来越紧。
很快姜非晚便看见顾老太太被梧桐还有另外两个婆子，搀扶着冲进来。
“住手！你给我住手！”
说着，颤颤巍巍的抱着顾晋。
大约是知道撑腰的来了，顾晋毫不压抑的放肆大哭了起来。
还将自己手举起来给顾老太太看，“奶奶，她打我，晋儿好疼，晋儿感觉疼得快要死了。奶奶救我啊。”
说完，扑在顾老太太的怀中嚎啕大哭了起来。
从前好几次，姜非晚不过小小轻罚顾晋，顾老太太便赶来护短，顾晋再添油加醋的这么一说。
姜非晚就会被顾老太太骂好几天，骂还不算什么。
更甚的是叫姜非晚在身边亲自伺候，苛责对待，让她在所有下人面前丢了脸面。
如今，顾老太太看见顾晋红肿的手掌，目眦欲裂，心疼的不行。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这可是我顾家唯一的孙儿，要是打坏了，你担待得起吗！姜非晚，你也太不识礼数，不识规矩了！”
陆鸢见状，也添油加醋，“就是啊，姜姑娘，你就算再怎么讨厌晋儿，也不能因为他不是你亲生的，你就打他啊。”
见有人撑腰，顾晋用脸蹭着顾老太太的衣襟，“奶奶，晋儿不是嫡母所出，她便这样对我，往后若是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岂不是要晋儿的性命！”
说完，顾老太太果然如同火上浇油，怒火更旺，“孙儿不怕，只要有奶奶在一天，她就伤害不了你！”
看着这一群人，可笑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