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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羽看着他有点凶的神情：“林听凶人的那一套和你学的吧。”
“我要名分。”秦律道。
“应该不是和你学的。”沈安羽看着他道，“秦教授成熟可靠的哥哥形象也挺深入人心的。”
“名分。”秦律又重复了一遍。
“不给。”沈安羽道。
秦律深深吸了一口气。
沈安羽亲了一下他的唇角：“生气了？”
秦律盯着她。
沈安羽笑了一下，把他的头发揉乱：“走吧，找个电影，守岁。”
秦律看着她的背影，过了一会儿，轻轻叹息了一声，跟上了她。
商家老宅。
零点一过，老爷子便起身离开。
商墨霆扶着他上楼。
“送我回楼上以后，你去哪儿？”老爷子问道。
“回房间。”商墨霆道。
商老爷子看着他。
“人家也要过年，也有自己的家人。”商墨霆道，“我过去不合适。”
“你的意思是，如果合适，你今天就不回来了？”商老爷子问道。
商墨霆没说话。
“她马上就二十了。”商老爷子道，“可以领证了。明年你可能就合适了，你就不来了吗？”
“您接受她吗？”商墨霆问道。
“不接受。”商老爷子道。
“您最好接受。”商墨霆道，“而且，最好对她很好。”
“如果我不呢？”商老爷子道。
“您应该记得把我扔在国外的事情。”商墨霆道，“十二岁，异国他乡，孤立无援。”
商老爷子看着他。
商墨霆淡声道：“您这个岁数了，把您放到国外，姑姑可能会每天去我家骂我一遍，不划算。但是架空你，没人敢说什么。而且轻而易举。”
商老爷子气得说不出话。
“爷爷，您现在还能在商家说得上话，是因为我在替父亲尽孝。”商墨霆道，“但我也可以不尽。我觉得以您的所作所为，父亲应该也不会怪我。毕竟我也算是死了一次了。”
“商墨霆。”商老爷子气得手都在抖，“你以为你手里的权力谁给你的？没有商家你算什么？”
“沈子修要回来了。”商墨霆道，“我会让他进公司，您可以让他接手公司。”
商老爷子愣在原地，听说让别人接手公司，瞬间急了：“商墨霆！”
商墨霆扶着他继续往前走，直到回到房间，他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到了房间之后，扶着他在床上坐下道：“您早点休息。”
说完，他便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