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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羽涅虽然不知道她所谓的信仰是什么,可是看着她熠熠生辉的眼睛,他点了点头道,“好,我信你。”
薛萝衣听出他口气中隐隐的苦涩,想必还是介意她人在王府的事。借着这个机会还是将事情解释清楚的好,免得始终介怀。
趴在他的怀里不由地解释道,“我之所以留在这里是因为上次你中了蛊毒,需要用百年冰蚕解蛊,整个京都城内只有南枯祟有,我带着所有的小金库来找他买百年冰蚕,可是他不同意。说是百年冰蚕可以给我,但是需要我为他做一件事情,为了救你,我只好答应下来。”
听到这里,裴羽涅的心咯噔了一下,当时裴羽涅中蛊毒需要我们百年冰蚕解读的事情只有褚机和薛萝衣知道,褚机解完蛊人就走了,而薛萝衣也一直没有机会和裴羽涅说清楚。
裴羽涅还以为是南王看不得萝衣与他在一起,故意从中搞破坏,原来还有这么一层。
裴羽涅眼里闪过一抹水光,“萝衣,你……”
她竟然是为了他?
裴羽涅的心里说不出来的酸胀,他的大小姐,一次次的为他身陷险境,他真是罪该万死。
薛萝衣继续又道,“虽然到现在他也没说到底要让我为他做什么事情,可是我既然答应了,就要做到。所以在帮他完成事情之前我不能离开王府,小裴裴你别生气,我答应你,只要把欠他的人情还完了我就离开王府,到时候我就天天跟你在一起,粘着你,腻着你,让你甩都甩不掉,好不好?”
看着薛萝衣趴在他怀里撒娇,裴羽涅的心瞬间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又有些酸涩地点头,“好,好。”
得此心爱之人,夫复何求。
统子兴奋地道,“恭喜宿主,裴羽涅此时此刻对你的心动值上升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随时突破百分之百,胜利就在眼前,加油加油!”
薛萝衣也高兴地将人抱得更紧,像是抱着什么宝贝疙瘩,欣喜若狂。
裴羽涅心里却百转千回,担忧地道,“南枯祟可不是什么好人,他让你做的事情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这一点薛萝衣自然清楚,不过她有系统,再难也有解决的办法,所以她倒不是很担心。
床榻之上,南枯祟身穿宽松的衣袍,里襟是浅浅的几乎看不出颜色的蓝色,外面依然是无暇的白色,他头发散开随意地披着,因为病着唇色微红,将那张绝色容颜衬托的越发惊心动魄。只是像是个一推就倒的病美人。
听着沧澜的汇报,“香春阁的裴羽涅在王府后墙外与王妃见面,二人吵了一会儿又抱在了一起,看样子是解除了误会。”
南枯祟蹙着眉喝完了一碗汤药,音色冷冷如常地道,“将她叫来,把通行牌给她,明日启程前往墉都。”
沧澜神情微动,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不会多说一句话就领命下去。
可是今儿个,他犹豫了一下,多了句嘴道,“今夜遇刺是王妃及时策马赶到,将王爷救走的。”
墉都在安乐国,缅疆国和土丘国的交界处,属于三不管地带。
传闻中的异界会在那里着陆。
异界是十年前突然出现的,其飘忽不定,可小如尘埃,可大到九万里,里面遍布奇花异草珍奇走兽以及稀世珍宝或武器,说是个大宝藏也不为过。
那年异界一出现,顿时吸引了众多人士前仆后继的进入,然而里面不仅凶兽会吃人,花草同样会吃人,短短七天时间进入的三千人士只出来寥寥数个。
自此以后异界陡然消失,就像从没出现过一样,要不是从里面出来的人不是成为了大富翁就是武林高手亦或者某一方面的佼佼者,曾掀起过巨大动荡,众人差点以为那是个梦。
甚不知从哪儿传出来的消息,说是还有人在异界得了机缘,成为了修仙者,能够御剑飞行,容颜永驻,可见异界里面的宝贝有多霸道。
即便危险重重,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了里面花花草草的养料,亦是挡不住追求者们对异界的狂热。
奈何十年间异界只出现过那一次,短短的七天时间,很多人只是听说过没有亲眼见过。
就在所有人差点都将异界渐渐地忘却了,今年异界又出现了,并且突然有了规则,有人说是那名修仙者被异界选为了使者,为异界定制规则。
规则是今年只有持通行牌的人才能够进入异界,进去以后异界之门会关闭,七天之后才会打开,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通行牌发放随机,可能出现在皇室,可能出现在平民家中,也有可能出现在乞丐窝里,王爷出动暗影会大扫荡也才找到了四枚通行牌。
上次暗影会友谊赛输给皇室,被皇室无耻地要去了两枚通行牌,这也侧面说明安乐国没有多少通行牌,连皇室都没有搜刮到一块。
异界有多诱人就有多危险,王妃若是去了只怕是九死一生。
沧澜想好歹今夜王妃救了王爷,王爷知晓了王妃救他,会不会就心存一丝感念,派别人去了。
然而,南枯祟却冷冷掀起眼皮,没有任何感情地道,“所以呢?你觉得本王应该对她产生感激之情亦或者还有别的什么,从而不忍心让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是吗?”
眼睛冷,口气冷,仿佛冰刃直击沧澜。
沧澜顿时冷汗直流,心里暗恼自己妇人之仁,王爷的决定岂是他能置喙的?
王爷既然决定让王妃去自然有他的考量。
立马认错道,“属下没有,属下知错。”
南枯祟道,“记着,薛萝衣于本王而言只是个无关紧要的王妃,她没有什么特别的,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亦是,永远都不会改变。这次她若有幸活着,本王不介意让她继续当南王王妃,若是死了也就死了。”
沧澜低着头竖耳听着,“属下知道了。”
南枯祟眼里的冰刃之感褪去,剩下淡淡的冷清,道,“罚棍二十,先记着,过后补上。”
沧澜不敢揣测主子的心思,可是这一刻他也清楚地知道,主子的心里只有宏图霸业,没有任何人能够动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