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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名唤玉娇,拜见公主。”玉娇稍稍缓过来,晃晃悠悠地行了一礼。
叶蓁的心中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感觉,以之前所学,应当是厌恶。她有些懒得启口,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直接杀了了事,但她并未这样做,只是手攥紧了些。
玉娇怯生生地抬头看一眼叶蓁,见她未开口,直接便招了:“皇后对玉娇有恩,那夜接应周邡的人入府,奴的恩就算报了……”
“本主不听废话。”叶蓁面无表情地道。
玉娇的面上露出一丝胆怯之意,犹豫片刻,道:“奴接到密令,要将凤牌取回。”
“取回做什么?”
“前往吕县,查县令与商贾勾结一案。”
叶蓁看向月戟:“你先出去,姬楼的事我会给圣女交代。”
月戟最擅长听令,半句废话都无,得令离开。
目视月戟离开,叶蓁向玉娇道:“以你做的那些事,杀了你都不为过,如今倒是坦诚,又是何居心?”
玉娇的身体仍旧有气无力:“公主要杀要剐易如反掌,奴也绝无二话。只是,奴在死之前可否知晓贺之将军如何了?真的失去了一条腿吗?”
叶蓁颦眉,仔细观察着玉娇的表情。她心中并无成见,正因如此才能读懂玉娇眼中的急切和痛苦,也能读懂这些流露绝非惺惺作态,她的心再次颤动,那个“是”字讲得甚是飘忽。
玉娇毫无征兆地落下泪来,却又强忍着,面向京城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仅此三下,额头便渗出血来。
叶蓁冷眼瞧着未言语,等着玉娇下一步动作。
玉娇胡乱抹了几把泪,转过身来,又向叶蓁磕了一个头:“奴求公主,今日先放过奴。”说着,她身体微侧,手伸进里衣,取出一个香囊来,双手奉至叶蓁眼前:“此为奴最为珍视的东西,以此为筹码,求公主放奴离开,最多三日,奴必会给公主一个满意的消息。”
叶蓁迟疑着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对青玉耳坠,看质地成色应为上上品,照理说一个妾室不应该有这样的配饰。
“之前奴只是管家身边的奴婢,将军刚纳奴时,夫人派人寻了好料子打了两副。取一副送了奴,言,将军身边仅有二人,并无尊卑一说,只希望日后能携手侍奉好将军,管理好将军府。奴食言了。奴知晓公主不爱听,但奴还是斗胆说一句,奴人微言轻,从未想过会以一己之力掀起轩然大波拖垮整个将军府,如今这情势是奴死都未曾想到的!之前奴目光短浅,一心想着报答完皇后的恩情后好一心侍奉将军和夫人,如今却是再也回不去。”
叶蓁对这段话半信半疑,只是如今这形势的确不宜节外生枝,毕竟桓之还在二皇子手中,而王爷亦未能安全回国。小不忍则乱大谋,的确不值得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人乱了大局。
叶蓁从袖笼中取出一瓶药来,取出一颗放入手心,伸到玉娇眼前。玉娇没有任何犹豫,拿起,吞了下去。叶蓁很满意,道:“你先同我讲讲,是谁要你来偷凤牌调查吕县之事?”
玉娇道:“奴心中其实有疑问,怀疑此命令并非皇后所下调查吕县之事只是幌子,之前以为是皇后的命令,如今想来也是矛盾,毕竟,吕县之事皇后从来都不过问,倒是戚将军,一直在派人暗中调查。”
“所以,你以为是谁?”
“巽公子。”
叶蓁眼睛一跳,怪不得月戟说戚巽的侍卫是草包,原来并非什么草包,若玉娇所言属实,他们只是在为她行方便!戚巽不日便会离开,在离开之前想拿到凤牌顺道去吕县也不是不可能。
“吕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传言县令与商贾勾结走私铁矿,而那商贾为某地的首富,行踪颇为隐秘,前段时间戚家查出此人是前罗将军的长子亦是罗美人的胞兄。”
怎么又与罗家牵扯上了?叶蓁心中想着,但并未表现出来,装作并不感兴趣地样子,问:“戚巽认得你吗?”
玉娇摇头:“未曾见过,但奴曾躲在暗处见过他,故认得他的样貌。”
“缘何怀疑他?”
“奴家中以制香为生,自幼对气味尤其敏感。因那信上有一种很特殊的药味。五更时奴路过一个房间,也闻到了那药味。奴偷偷瞧了,正是巽公子。”
“信呢?”
“当着苟将军的面烧掉了。”
想起外面的戚巽,叶蓁皱起了眉头。倘若真的是戚巽所派,那放走玉娇还真是不容易。
“此次失手,你会死吗?”沉默片刻,叶蓁突然问。
玉娇坦言道:“会,故奴不会再回去。办完要做的事,任凭公主处置。”
冥思苦想半刻,见月戟给玉娇下的药已失效大半,叶蓁示意她戴起面纱,向外面喊道:“请明侍卫!”
明雨听到动静早已侯在门外,应声而入,第一眼便瞧见了玉娇,剑立刻出了鞘。
“请二伯护送她出府,戚巽若问起,便说是我命令即可。”
明雨看看二人,一言不发地收起剑,将玉娇从地上拉了起来。
行至门口,玉娇停下脚步,道:“公主,皇后想掌控的不止永乐国所有的军队,她更想掌控戚家。戚家三位公子的死绝对没那般简单!”
闻言,叶蓁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