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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两人各喝了一碗鸡汤,吴文轩说道:“常妈,给我俩再盛一碗鸡汤,把人参也放里面。这人参很补的,咱俩一人一根。”
于曼丽忙说:“我听说人参不能多吃,我喝点鸡汤就行。”
吴文轩却道:“这两个人参年份浅,不碍事,我先吃给你看。”说着便咬了一口人参,把剩下的半根放在于曼丽碗里。
于曼丽有些犹豫:“你让我都吃了啊?”
吴文轩佯装不悦:“你嫌弃我?”
于曼丽赶忙摇头:“怎么会。”只好将那半根人参吃下去。
吴文轩又道:“还剩下一根呢,咱俩在一起这么久也没个小孩,人参对宫寒可有好处。”
于曼丽无奈,只好将另一根人参吃下,殊不知这所谓的“人参”实则是未经过炮制的药材商陆,其毒性极大。
两人吃完晚饭,打开儿留声机便上楼休息。
常妈将剩余饭菜仔细打包,随后返回自己家中。
李子峰与木云平悄然跟在常妈身后。木云平满心疑惑,不明白为何要盯着一个普通老妈子。
李子峰低声问道:“若是吃了商陆炖的鸡汤,大概多久会中毒发作?”
木云平思索片刻后回应:“大约两个小时左右吧。年轻人或许能支撑得久一些,而体质弱的人中毒时间则会大幅缩短。”
算好时间,李子峰带着木云平偷偷潜入常妈家。只见常妈和她的老头子因食用了打包回来的鸡汤鸡肉,已然中毒昏迷。原来常妈因贪便宜,私自截留了一小段品相欠佳的“人参”,实则是商陆。她老头子将那一小段商陆全部吃下,又饮了酒,致使毒性迅猛爆发,再加上年事已高、体质虚弱,已然没了气息。常妈吃得相对较少,虽中毒却暂无性命之忧。
李子峰靠近床边查看两人状况,探了探鼻息,发现老头子已死去,常妈尚有微弱呼吸。
李子峰果断下令:“你按住常妈的两只手。”木云平虽不明就里,但还是依言而行。
李子峰拿着个垫子盖在常妈脸上。木云平刚欲开口询问,李子峰便压低声音呵斥:“闭嘴,按住,详情回去再说。”
实际上,常妈因中毒昏迷而无力反抗,很快便窒息而亡。
出了院子,木云平面色略显苍白。他满心困惑,实在想不通二舅为何要对一个寻常老太太痛下杀手。
李子峰只是平静地说了一句:“若今晚常妈不死,明日便会被带到 76 号,你觉得她还有活路吗?今晚的死亡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总好过明日在 76 号遭受酷刑折磨。”
木云平听后,顿时反应过来,那座小洋楼里的目标,正是二舅前些日子跟他提及的,需要一人死去,一人被救活。
李子峰目光深邃地望着木云平,语重心长地说道:“云平,如果有朝一日任务要求我死,而执行者是你,你也必须坦然执行。”
木云平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哽咽:“二舅,我怎么可能对你下手?”
李子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说道:“假如有一天我不幸被 76 号擒获,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被敌人百般折磨吗?那时,死亡于我而言,便是一种解脱。”
木云平沉默良久,内心五味杂陈,他深知二舅所言非虚,可情感上却难以接受这样残酷的指令。
李子峰见他这般模样,继续说道:“我们身处这乱世之中,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在执行任务时,必须摒弃个人情感,一切以大局为重。你要记住,我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关乎着更多人的生死存亡,关乎着我们的使命能否达成。”
木云平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二舅,我明白了。我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更理智,不会让情感左右我的判断。但我也会尽我所能,避免让那样的情况发生。”
李子峰欣慰地点点头:“好,这才是我期望看到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