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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年纪大了，没那份心，老二为人处世够，可惜实力有多欠缺，老三前些日子也生了病，看样子，多半要走在我这个老头子前面了。”
“老四太滑，老五脾气火爆，老六和老二一般，实力不济，老七沉默寡言，老八去了山下，负责山下的事。”
“老九单纯易轻信于人，老十太憨直，算来算去，竟没有一个能令我满意的接班人。”
“你不错，有底线，够圆滑，最重要的是，你会装，看起来像个好人，实际上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谁也不清楚。”
说到这，老天师斜眼看了身后的公孙桓一眼。
这一下子可把公孙桓吓得够呛，毕竟从之前的比试来看，这位一绝顶可不是盖的，绝对不是现阶段的自己能抗衡的。
瞥了公孙桓一眼后，老天师将头转了回去。
“老四也够滑，可惜他藏不住，看起来就透着骨子蔫坏的劲儿。”
“一圈算下来，还是老十最合适，所以我才请你出手打击他一下，让他明白，单靠武力在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走得一帆风顺的，除了必要的威慑，还得心黑。”
公孙桓有些意外，没想到老天师这简单的一句话就透露出了下一届天师的人选，这消息要是放出去，在异人圈子里不亚于一场地震。
“第三点就是，你下山之后绝对不会安分。”
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明明年节刚过仍处寒冬的公孙桓直冒冷汗。
“我不知道你下山后会干出什么，我只是有些后悔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
“凭心思，你能在有如此实力的情况下默默呆十多年，凭手段，也就是略逊老陆一筹，最重要的是，凭你一张嘴，居然让灵玉这几天都没出门练功。”
“我不敢想象你下山之后会干出什么事来。”
“说到这，我又不敢放你下山了。”
“所以，想想怎么说服我。”
听到这话，公孙桓心中顿时定了下来，在一旁的蒲团上坐了下来。
“老天师，您觉得，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刚才的一番话已经让公孙桓明白了，老天师不想为难他，就如同之前遇到马仙洪的他自己一样。
有能力去阻止一场大乱的发生，可是，似乎，又没有什么理由去阻止。
公孙桓给自己找了一个“懒得管”的理由，如今要做的，就是替老天师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无所谓善恶，我也不信善恶，从我们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都不会信善恶。”
“那，老天师，您明明有独步天下的实力，为什么没有和全性的人一样肆意妄为呢？”
听到这句话，老天师眉头一皱。
“你就不要打探这些了，还有一分钟，给我一个理由。”
“好。”
公孙桓一拍大腿。
“我的理由就是，我也不知道我会干什么。”
“哦？”
“但是我肯定的是，我不会去像全性的人那般为恶。”
“我要求的是道，至于其他的。”
“正如佛家的三净肉一般，不是我杀，我不见杀，不因我杀，有何不可吃？”
“我不清楚我之后会去做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正如您之前所说，鲲鹏展翅不会在意鸟雀的想法。”
“这便是我的理由。”
听到这话，老天师嘴角终于掀起了一丝笑意。
“不愧是名家出身，这嘴皮子当真利索。”
“灵玉要是能有你这般诡辩的口才，我也不会担心他过刚易折了。”
“你不会下山后去全性当新的长鸣野干吧？”
“老天师，这话可不敢说啊，我与罪恶不共戴天。”
公孙桓赶紧拍胸脯保证。
“我女朋友之前和全性走得近都被我教训了好久。”
“行了，别耍宝了，虽然身体好了点，可还是不能仗着年轻就肆意妄为啊。”
“老三年轻时就是这样，回去好好休息吧。”
“那晚辈告退。”
公孙桓离开后，老天师叹了口气。
“就是你们这种一心求道的人出的乱子反而更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