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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新柔走过去，莫茹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刁嬷嬷扶着老夫人出来，瞧见这一幕，两人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的眸中瞧到了震惊与欣喜。
老夫人更是红了眼眶，没发病，竟然没发病。
莫不是见好了？
阮新柔观察了一阵莫茹的状态，等莫战北下了学堂过来便将药塞给他。
“老规矩，你懂的。”
莫战北点头，“包在儿子身上！”
阮新柔一笑，刚要开口夸赞，就听莫战北道：“一天一次药，我要哄着姑奶奶吃下去，还要防止被别人发现，最主要的是我还需要端茶倒水，娘，辛苦费给算一下？”
阮新柔咬牙：“她是你姑奶奶，她对你最好。”
莫战北竖起一根手指左右摆了摆，“亲兄弟明算账，姑奶奶对我好，我对她也不差啊，再说，这事又不是姑奶奶让我做的，算不到姑奶奶头上。”
阮新柔：“那我这个当娘的对你差了？”
莫战北嘿嘿一笑，“也不差，但娘不是交过我么，想要过好日子就要会赚钱，雁过拔毛的程度为最佳，娘，怎么说我帮忙喂药也是个辛苦活，您给一点辛苦费不过分。”
阮新柔刚要拒绝，就听莫战北靠近小声道：“我还不了解娘么，娘给姑奶奶治病，一定是从曾祖母那里要了诊疗费的，而且还不能少，娘，您身上拔根毛都有儿子大腿粗了。”
“这话倒是说的明白，为何那课本上的诗文不见你背得下来？”
“嘿嘿，娘，术业有专攻，和钱有关的我都能记住。”
“术业有专攻是用在这儿的？”阮新柔差点被气笑了，“成，那就给你一些，喂一次药一文钱，可好？”
莫战北噘嘴，“娘，是不是有些少了？”
阮新柔冷哼一声，“一次一文，吃过这三日后每日要加两次，所以你以后每日能赚三文，一个月就是九十文钱，儿子，还有一句话你要知道，人要学会知足，明白不？”
莫战北想了想，“娘的意思是做生意时不可贪多，免得失去更多？”
阮新柔勾唇一笑，“没错，因为你如果再不同意，娘就可能一文钱也不给你了，毕竟，你是我儿子，娘让你做点事，你还能拒绝了不成？”
莫战北深吸一口气，“好吧，好吧，一文就一文，谁让你是我娘呢……”
“人小鬼大！”阮新柔抿嘴笑。
老夫人走过来，“我看战北很有经商头脑，不如将他送去户部尚书府上跟着程尚书身边学习？”
尚书府啊，那感情好。
阮新柔扶住老夫人胳膊，“程尚书会愿意带战北？”
老夫人胸脯挺起，笑呵呵地道：“我与程尚书的母亲乃多年老友，这个面子程尚书还是要卖给老身的。”
阮新柔立即笑着道：“老夫人待战北这般好，等他长大了一定让他好好孝顺您。”
阮新柔的亲近让老夫人找到了与阮新柔快速拉近关系的方式，她笑呵呵的道：“还有战东几个孩子，等他们启蒙之后，如有感兴趣之事老身也可为他们安排。”
事关孩子，阮新柔不能不注重。
这也是她为何要带着孩子们来这京都的原因，只有更好的教学环境，更好的成长条件，才能让孩子们如虎添翼，成长的更加茁壮。
她的笑容染上了真诚，并没像往常一样给莫茹看了病之后就离开，而是到老夫人的房间陪着说了好半天的话，直到翠珠着急忙慌的从外面回来。
“夫人，奴婢有要事要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