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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美女棺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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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老宅子破破烂烂的,早就没人居住了,只有爷爷一直坚持要留在这里。这黑咕隆咚的,又是爷爷刚走的头一晚,按道理根本不可能有人敢来敲门!难道真是爷爷,不能吧,真要是爷爷,老实讲,我这心里还真有点毛毛的。

敲门声一阵接着一阵,都不带停的,我们俩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去开门,还是我故作镇定地说:“应该是我妈,她可能不放心我一个住这边,所以过来看看。”

他挠着头,看样子还没完全醒,一听说是我老妈,这才跟着我一起去开门。没想到门打开后,门外却站着一个又高又瘦的陌生人。

借着屋子里透出来的光,他大概有三十来岁,板寸头,一身白色休闲装,外加灰色登山鞋,面目看着给人有种清秀的感觉。不过这人我根本不认识,而且看样子也不是本地人。

我们这个村子又偏又穷,也没啥景点,平常连个驴友都没有,很少有陌生人路过,一旦有生面孔出现,多半没什么好事,何况还是大半夜的在老宅子这边。

“你找谁?”我警惕地后退了半步,两手并未将大门完全打开,紧紧地盯着他,只要他稍有异动,我就马上关门。

他冲我微微一笑:“打扰小兄弟了,我想打听你们村一个人,不知可不可以?”

听着他有些别扭的普通话,我甚至能听出来这是苏南的口音,因为我和宿舍的一个口音很像。

“谁?”

我依旧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继续上下打量着他。他有着南方人特有的柔弱气质,一双小眼睛看起来深邃的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我与他的目光对视了几秒,竟然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他对我的紧张倒是毫不介意,很有礼貌地说了一个名字:“虞少华!”

我心里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倒是挺顺口,但是:“不认识,没听过!”

他对我的回答显得并不意外,口中还下意识地嘀咕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接着他又问我:“那你们村姓虞的多吗?”

“我们村没有姓虞的,只有姓蔡和姓杨的。”我觉得眼前这人有些莫名其妙,该不会是精神有问题走失到这里来了吧?

“这里不是虞家庄吗?”敢情他的意思是我们村既然叫虞家庄,怎么会没有姓虞的呢?

“艹,你这人没病吧?谁规定虞家庄就一定要姓虞了?给你都说了我们村只有姓蔡和姓杨,没有姓虞的,还唧唧歪歪个不停。”这时身后的蔡子飞发飚了,吓得那人连连点头,说声“打扰”就走了。

不过他走的方向并不是村外,反而是老宅子的深处。我见状连忙朝他喊道:“那里面没人住,你要打听就去西边的新村吧!”

黑暗中我似乎看到他向我点了点头:“谢谢小兄弟,我随便走走!”说着他便东瞅瞅、西瞧瞧地向那片废墟走了过去。

“你管他呢!这乌漆抹黑的连个星星都没有,还随便走走,走个锤子,回屋睡觉!” 蔡子飞抱怨了几句,也不理我,径直向屋子走去。

我却有些担心那人。还别说,我们这片老宅子的确一直有闹鬼的传闻,据说经常有人在半夜三更听到女人凄厉的哭泣声,所以村民才都搬去新村那边了。

虽说我这人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看恐怖漫画。有时也想象过自己独自住在一座百年老宅里,四周全是大大小小的各种人偶,那气氛,简直太刺激了。但真正身临其境我才发现……算了,不说了,还是认怂吧,先顾自己要紧。我关好大门,三步并作两步走地窜回炕上,心里总算是感觉踏实了不少。

我完全没了睡意,凝神细听着屋外,特别是那间摆放人偶的房子,还好里面并没有传来什么异常的响声,却听到旁边蔡子飞的嘀咕声:“啥破玩意儿,还包得这么严实!”

我扭头一看,见他手里捧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匣子,双眼发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它,一旁是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小铜箱,上面还随意扔着一块红绸。我顿时就明白了过来,差点没气得吐血,一把从他手里夺过那个木匣子,“谁让你乱翻我爷爷的东西?”

他自知理亏,也不反驳,只是一个劲“嘿嘿”傻笑:“紧张啥呀,不就看一下么,有啥大不了的,又不金砖金条的,让我再看看,还没看仔细,太正点了!想不到大爷爷……啧啧……”

我低头一看,也傻眼了,顿时有种不能呼吸的感觉!

手里这不是普通的木匣,而是一个无论从材质到做工都堪称极品的八角棺椁。但这还不是主要的,爷爷生前除了做得一手好偶外,还是个远近闻名的大银匠,也就是专门打造各种金银首饰的,只是后来某个时期不允许,再之后就没做了,所以像这种手工精良的小玩意我见的多得去了,让我整个人都为之窒息的是它上面雕刻的图画!

一个字,美!实在是太美了!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人,比我们学校的些校花好看一万倍,就算是我最喜欢的女明星也根本没法和她比。端庄典雅、妩媚妖娆、玲珑曼妙、魔鬼身材、人间尤物、飘逸绝尘、清丽脱俗……总之,我搜肠刮肚所有能想到的形容美女的词汇加起来,还是感觉远远不够!

一般来说,古代稍有地位的人死后下葬都是外椁内棺,形状也多是上边略宽的长方体,只是椁要比棺相对大些,但这只外椁却是等边的八面体,每一面上都绘着一幅图,好像是在讲着一个什么故事,但我被画中的美女所吸引,完全没有心思去揣摩画中的意思。每幅画虽不过手掌大小,但上面的一草一木,俱是栩栩如生,传神之极。其中一幅,画中的女子凤冠霞帔,一身大红嫁衣,莲步轻摇间,曳地的裙摆如波荡漾,就连隐藏其中的一对玉足也是纤毫毕现。

我心中反反复复地只有一念头:这个女子真的太美了,她为什么会这么美,她怎么可以这么美……要是我能……,

“小子无礼!”

恍惚中,我竟看到美女的脸色微愠,朱唇轻启,一声宛若天籁般的轻叱传入我的耳中。

我吓了一跳,“谁在说话?”

“神经!哪有谁说话了,看你那点出息,没见过女人?”蔡子飞恨恨地吼了我一句,目光却至始至终从没离开过我手里的小棺椁,接着又厚颜无耻地说了一句,“还愣啥,赶紧打开呀,说不定里面还有能动的,嘿嘿,大爷爷真是不简单……”

“……”我本来被他一说,还为先前的失态有些脸红,等到他说完后半句,把我给气的,“龌龊!我是觉得这个画画得好……”

“都是男人,咱能不能不要这么假?别磨蹭了,速度点……”他一脸鄙夷地看着我。

我其实也心动了,都是成年人了,小电影都一起看过,还有啥好怕的,不料就在我准备打开这只奇怪的八面棺椁时,“咚咚咚……”,死静的夜空里猛地又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是那个苏南人出事了?

我看了一眼蔡子飞,也是醉了,这么大的敲门声,他的眼睛眨都不带眨一下,还是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棺椁。

“你没听到外面有人在敲门?好像挺急的,咱们一起去!”我一指大门的方向。

他这如梦初醒似的,“哦”了一声,骂道:“艹,三更半夜敲个锤子!”极不情愿地跟着我向屋外走去。

“谁?”

虽然我也不想那个苏南人出事,但毕竟自己的命更重要,所以我也不敢开门,只在门后问。真要是他惊动了老宅子里面的什么脏东西,那是他自己作死,也不能拉着我去陪葬。

“蔡伯救我!”外面响起一个满是恐惧的声音,我听着有些熟悉,不是那个苏南人的。

“好像是金福叔!”蔡子飞小声对我说。

还不等门完全打开,就听得“卟嗵”一声,门外那人跪倒在我的面前就磕起头来,口里还不停地说着“蔡伯救我!”

我连忙拉他起来:“金福叔是我,我是蔡子攸,我爷爷今天刚下葬,你不知道?”

他这才看清是我:“是小攸啊!你说蔡伯已经走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呀……”他口里不停地念叨着,神色看起来很是慌张。

我待他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才开口询问起来:“金福叔你能说说是咋回事吗?看我能不能帮上点忙。”

他听我这么一说,原本已是一片死灰的眼中顿时有了神采:“对对对,蔡伯不在了还有小攸你呀,大家都说你的偶比你爷爷的还要好呢,你这次一定要帮叔这个忙,你放心,叔一定不会少你一分钱的!”

虽然我明知他是为了让我帮忙才特意恭维我的,但听着心里还是着实舒服,不由地有些飘飘然起来:“金福叔看你说的,你是要做偶吗?”

蔡金福连连点头:“小攸你帮叔做个丧偶可以吗?”

“丧偶?”我忍不住低呼一声,心中立时犯起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