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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安平神色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哦”了一声，便转身回府。
中年男子跟上去搀扶着褚安平，低声问道：“老爷，肃亲王调兵参与此事，可是坏了规矩啊，您又准允秦大人调查冯志远，怕是三司和五城兵马司都会对您不满。”
褚安平脚步不停，轻描淡写的说道：“不满？不满他们也得憋着！咱们陛下可是草寇出身马背上打下的天下，魄力非同一般，只要秦羽这把刀够锋利，陛下就敢支持下去把整个大乾官场清洗一遍！”
“可是老爷您……”
“陛下龙精虎猛，只要站在陛下这边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安心睡觉。”
“可……将来的陛下呢？”
闻言褚安平骤然停住脚步，豁然转身盯着中年男子，眼中闪烁着逼人的寒芒：“陛下如今龙精虎猛，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以后不准提起此事！”
中年男人连忙俯首：“是，老爷。”
……
哒哒哒。
马蹄声如雷。
秦羽骑乘骏马疾驰。
远处有打更人的锣声传来，秦羽仔细听了一下，时间竟然已经到了三更天，也就是说超过了凌晨零点。
新的一天开始了。
又有三次时光回溯的机会了。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了冯志远府邸外。
此时冯府门口守卫已经入内守护，没有人发现秦羽的到来，秦羽和肃亲王这些训练有素的府兵，都没有发出什么动静。
秦羽没有带人入府。
五十余人太少了。
翻身下马看向带队的伍长，秦羽低声叮嘱道：“你将人分散开来，将冯府围起来，但凡有离府之人全部捉拿，务必保持安静，等援兵到了再调一百人支援你们。”
“是，大人！”
伍长应了一声，挥手做了几个手势，众人便散开把冯志远府邸围了起来，秦羽和姜青山则来到一处暗黑角落藏了起来。
天太冷了。
秦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朝双手哈气。
姜青山像是感受不到寒冷似得，黑暗中的眸子闪烁着几分愤怒，低声指责道：
“行贿的银两应该上缴国库，而你竟然当着那么多人面，将其给了这些兵勇，这就是你说的浪子回头？”
秦羽早就注意到他对此有些不满，所以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反问道：“如果没有他们，本官能从其他地方调到兵吗？即便调过来，会不会因为太晚而误了事？”
姜青山嘴巴张了又张，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秦羽又反问：“我再问你，调过来的人，比如五城兵马司的那些人，会不会用心办差？你能保证调来的兵，没有敌人的细作？还有比肃亲王府兵，更没有牵扯到各种利益关系中的兵马吗？”
姜青山反应了过来，怒声道：“你这是在转移话题！我是在问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秦羽笑了：“所以你觉得几百精锐就能随便用？违反大乾律私自调兵，肃亲王就白担风险？倘若肃亲王和我护不住他们，他们受到惩戒就是应该的？”
姜青山又是哑口无言。
秦羽继续反问：“如果你是他们中的一员，如果本官什么都不表示，你心里会不会不痛快？会不会觉得本官不够意思，不够讲义气？”
姜青山沉默许久后轻叹了口气。
“明明是件令人唾弃的事情，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真是想不通。”
秦羽闻言暗笑一声。
小样。
还跟我扯这些，你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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