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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亮摆摆手，“就这三副了，最近手头紧，不能像以前一样老是大手大脚地花钱了。”
听张亮这么说，余瘸子有些失望。
他看了一眼张亮选中的字画，的确不贵。
当初他去人家家里，按斤来买的。
说起来，这三幅画的成本都不到5毛钱。
他瞥了张亮一眼贼兮兮一笑。
“亮哥，看在我们相识的份儿上，本来要收你60的，现在给你打五折，就只收你30元吧。”
张亮一听这价格，立即装出受宠若惊的模样。
“余老板，这怎么好意思啊，毕竟你收这个也花了不少成本！”
余瘸子装出一副十分大方的模样。
“亮哥，你说这话，就是见外了。这段时间，我们一起做了这么久的生意，算是朋友了吧。既然是朋友，那我少挣点钱，多交到一个朋友，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
“是是是。那我在这里，多谢余老板的慷慨了。”
和余瘸子寒暄了一番，张亮给他付了30元，便走出了古董店。
身后，余老板喜滋滋地数着钱。
而张亮，在脑海里想到的是，他手里的某幅画，将会在几年后拍卖出高达20万元的价格。
送给王爱国的字画，当然不能是后世那副名贵的字画。
张亮刻意把它放进了自己的公文袋子里。
早上9点钟，王爱国迎着早上的阳光，精神抖擞地走进政府大院。
就看到穿着一身中山装的张亮，站在院子笑着和自己打招呼。
“书记，早上好，我是张亮。”
“你就是张亮啊！”
王爱国把自行车停好，上下打量了张亮一番。
小伙子个头挺高，偏瘦，长得清秀帅气。
看样子就像是古代的书生。
此前，听堂弟提起过张亮，把张亮形容得就像地狱的阎罗一样。
王爱国还以为，张亮会长得五大三粗，看起来很彪悍。
没想到，竟然是个小白脸。
王爱国笑了。
眼里有轻蔑也有敌视。
他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极为冷淡。
“你找我有事？”
张亮将王爱国的表情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面对王爱国的冷淡，他依然笑着。
“书记，我想和您聊聊工厂的事情。”
王爱国哦了一声，抬脚走到走廊上，拿起一个水壶，递给了张亮。
张亮很机灵，立即接过，去打了一壶水。
等他把一壶水打回来时，王爱国已经戴上老花镜，开始看文件。
张亮笑着和他说：“书记，您的杯子，我拿去给您洗洗，待会儿给您泡杯普洱茶过来。”
王爱国没说话。
张亮不等他回应，拿起他的杯子就往外走。
单位里的工作人员陆续来上班。
乍一看到张亮，还以为是新来的同事，不由得纷纷拿眼瞧他。
张亮礼貌地和所有人打了招呼。
等到张亮拿着杯子重新进到王爱国的办公室时，有人开始议论纷纷。
“这个新来的男同志，长得好看！”
“哎，好看能当饭吃吗？”
“可是他进了书记的办公室。”
“”
大伙儿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纷纷确定，以后张亮就是自己要巴结的对象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