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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是不成了,暗杀倒是可行。
问题是暗卫暗杀皇帝和跟她自己杀皇帝结果差不多,一旦皇帝莫名其妙死了,京城必会大乱。
向桉心有失落,暗想:怎么先皇训练暗卫不多训练几个?还是得一步步来,不过,现在好歹有属于自己的暗卫了,比先前好太多,我该知足。
长长叹出一口气,后背倚靠在椅背上,整个人瘫软般窝在太师椅,思索着一件怪事:先皇为什么会留五万暗卫给原身?
先皇驾崩于仁顺五十三年三月二号,原身于仁顺五十三年三月五日降生,就相差前后几天功夫。
即便当时原身长得再怎么冰雪可爱,惹人喜爱,当时已然病重的皇帝也不可能会把五万暗卫给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一是没用,二是会给她带来杀机。
先皇要害她?不可能啊,一个小婴儿话不会说脚不会走,怎么可能得罪先皇。
一代皇帝驾崩,生前跟随的暗卫必然会悄悄随帝陪葬,一是避免暗卫吐露出上一代皇帝的脏事和秘密,二是方便新皇培植自己的暗卫。
结果现在先帝的暗卫不仅活下来了,还给了当时在襁褓的原身。
据飘香楼书籍中记载:先帝此人是贤明君主,擅长使用平衡术治理国家,他在位期间,百姓安居乐业,国力强盛,定下多个利国利民国策并沿用至今。
一个擅长平衡之术,且被誉为明君的皇帝,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从而做出任性的糊涂决断?
先皇不满当今皇帝,担心皇帝不是明君之主,防着皇帝?
不对,这要么该给在朝中先皇最信任、最具声望的重臣;要么给皇后,方便将来做太后以后监管新皇,怎么都轮不到原身。
而且说不通,在权利交替时期,新皇皇位坐不稳,各地宗亲王爷最容易造反。因此,历朝历代的皇帝即便对下任皇帝再不满,也不可能给新皇留下明显的挡路石。先皇很贤明,不可能在明知自己时日无多的情形下做蠢事。
再说,死后哪管得了身后事,先皇一朝如何,是非对错皆在他死亡那刻落下帷幕。后代皇帝如何祸害江山,和先皇无关。
莫非病糊涂了?可能吗?
也许答案在这最后一封未开封的信里。
信封上俊秀地写着“爱女向桉亲启”四个簪花字。明显,这是已逝去刘皇后写给原身的。
刘皇后生下原身后便血崩离世,原身一眼没见过她,宫中为避免皇帝触景伤情,一把火烧完了刘皇后画像。
照常理而言,一个从未见过生母的孩子,在得到死去母亲的信时,多少会好奇打开看看母亲给自己留了什么话,不可能看了一封,不看另外一封。这很奇怪。
向桉定定拿着信,犹豫着要不要打开,万一里面没有答案,而是一个母亲对女儿的拳拳爱意怎么办?
半晌,向桉一巴掌重重拍在自己额头,无论如何,原身生母的信她一个外人没道理擅自拆封。
闭着眼,向桉把所有信收进空间,喃喃自语:“迟早有一天得被自己的仁义道德害死……”连封信都不敢拆开看。
走出书房,合上房门,向桉随手招来一个小厮让他找刁席过来,孙艺的尸体太过重要,向桉只敢由刁席来处置。
当夜,公主府书房闯入刺客。孙艺为保护向桉不幸当场被刺身亡,随后向桉被巡逻路过的刁席救下,可惜刁席手脚功夫不敌刺客,交手数招也没能抓住刺客,只堪堪护得住向桉。
刺客见刺杀不成,竟恼羞成怒在书房放了把火,最后趁乱逃出公主府,再找不到半点踪迹。
“公主,你没受伤吧?”小汝绕着向桉来来回回转了几圈,生怕她受了伤强忍不说。
“没事,你家公主哪有这么弱?”向桉得意挑眉,“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家刁席护着,别担心。”
小汝小脸羞红:“那就好。对了,公主,小灵的尸体呢?该不会和孙管家的尸体一起被火烧焦了吧?”
昨夜书房火太大了,没人敢冲进火海拖一具已经死透的尸体。
大火扑灭后,众人从一片灰烬中抬出孙艺烧焦的尸体,既是佩服孙总管的忠心,又是感叹可怜,先是遭到刺客刺杀而亡,后被大火烧焦遗体,连个全尸都没有。
但众人的可怜仅在嘴上可怜,在这公主府里,只要公主没事,谁死都和他们没关系。
所以一场刺杀加大火的惊天大事,闹到最后公主府最大的损失就是死了个管家和烧了一个书房。
“埋了。”有点太冷血了,略一思索,向桉又道,“若她家还有活人,你派人送五十两银子过去。”
“还送银子?这样胆大包天的人,依奴婢看就算死了,也不该让她轻松死了。公主还是太善良,就不该埋,该让她曝尸野外,叫野狗啃了!”小汝首次展露出前所未有的狠毒。
向桉一怔,忽略掉心头刚冒出的那点异样感,下巴轻抬,示意小汝:“坐。”
小汝放下泡好的茶,含笑摇头:“公主,奴婢是腿跛了,不是腿断了。”
“也行。”向桉将一张纸递给小汝,“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改的。”
小汝顿时愣住了,纸上画着一只特制的支架,线条粗糙生疏,不好看。显然是作画之人不善丹青一道,可莫名的她有一种直觉,直觉这是向桉为她准备的。
小汝眼圈一红:“公主,这……”
“别急着感动。”向桉细长眉毛轻皱,苦恼道,“这个东西你穿上后,慢慢走路旁人不易看出腿脚不好,但走快了还是很显眼。本宫已经吩咐府中匠人想法子在造更精细的,只是眼下还得委屈你,暂时用这个本宫粗制滥造的应对应对。”
“谢公主恩赐。”小汝激动地弯腰就要下跪谢恩,却被向桉眼疾手快扶住,轻斥:“怎么又跪?本宫说了多次,不许你下跪。不听?”
“听听听,奴婢听。”小汝手背一抹溢在眼角泪花,“能得公主为奴婢花心思,已经是奴婢的无上荣耀。日后公主不要再在奴婢身上浪费银钱。”
“闭嘴。”向桉听得烦躁,自从小汝腿受伤后,但凡她在她身上花点银子,她就要唠唠叨叨说“浪费银钱”的话。
懒得再解释,向桉拉着小汝随便走进一间库房,指着墙角堆叠的几个箱子,问:“箱子里放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