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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蹲在墙边一动不动,满脸写着不开心,就连她叫都不理的小家伙。姜遇皱起了眉头,真是奇怪,她很少见杜怀安这副样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八成还是和不在家里的杜久山有关!
姜遇拿着给小家伙买的冰糖葫芦,走到他的跟前,俯身将冰糖葫芦递出去。“安儿,你看,我给你买了什么?是你最爱的冰糖葫芦哦。”
杜怀安抬头看了一眼冰糖葫芦,然后将脸撇到一边,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姜遇摸着下巴,太不对劲了,若是换作平时,这小家伙估计早就喜欢得蹦起来了。“安儿,你爹上哪去了?”
杜怀安不发一言,姜遇无奈的撇了撇嘴,只好试着说出自己猜想。“安儿,你爹是不是上山打猎去了?”
杜怀安还是没有说话,但表情却有细微的变化,姜遇知道自己猜对了。只是她就不是很懂了,杜久山几乎每天都要上山打猎,杜怀安应该早就习惯了,平常也是好好的,怎么今天会一反常态?
小家伙不开心,做为好的后母,当然是要想办法哄他高兴。
姜遇蹲下身子,看着杜怀安的侧脸。“安儿,你是不是在担心你爹?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去打猎了。等天一黑,他就会带着很多猎物回来的。”
等姜遇说完,杜怀安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语气不是太好。“这一次不一样!”
姜遇并没有把小家伙的态度放在心上,而是关心杜久山上山打猎与以往有什么不一样,疑惑的问:“哪里不一样?”
杜怀安闭紧嘴巴,显然是不肯说。
姜遇却一定要弄明白,小家伙的神态总让她有点心慌意乱。“安儿,告诉我,今天你爹上山打猎到底哪里不一样?”
杜怀安仍旧将嘴巴闭得紧紧的,拒绝回答她的问题。
但他越是不肯说,姜遇反而越发担心。“安儿,告诉我好不好?”
杜怀安似乎被问烦了,用手捂住耳朵。
姜遇有些无奈,但还是不肯放弃,只得换一种方式。“安儿,你这样可不好,以前我可没有秘密瞒着你哦。”
杜怀安的表情有所松动,但还是没有把捂着耳朵的手拿下来。
既然已经有了转机,姜遇只好再下一剂猛药。“安儿,如果你不告诉我,那以后我有秘密也不会告诉你了。”
这一番话果然很奏效,杜怀安真的将手缓缓的放下,犹豫再三,还是把实情告诉了姜遇。“爹去深山捉狐狸了。”
姜遇微微一愣,“捉狐狸?”
见姜遇没有明白,杜怀安气鼓鼓的将杜久山去捉狐狸的原因。“狐狸的皮毛很贵,爹想尽快帮你凑齐银子开店,所以不顾危险的去深山捉狐狸。”
得知真相的姜遇震惊不已,那个男人竟然为了帮她凑银子,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她真是又感动又担忧。深山里危险层出不穷,也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遇到危险。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男人平安回来。
但是在家里等,不如去村口等,如果男人回来了,那里能够快一点看到。“安儿,我们去村口等你爹回来,好不好?”
“好。”杜怀安点了点头,之前他因为杜久山为姜遇上山去捉狐狸,而对姜遇心存埋怨,现在看到姜遇和他一样都很担心杜久山,也就彻底消气了。
姜遇再次将手里的冰糖葫芦递给杜怀安,这一回,杜怀安伸手拿住了冰糖葫芦,但他现在没有心情吃。
杜怀安找个地方将冰糖葫芦藏好了,他要等杜久山平安回来,再来吃这个好东西。
杜怀安一回头,就看到姜遇朝他伸出了手。“走吧。”
杜怀安跑了过去,将手放到姜遇温暖的手心里,让她握住自己的手,跟着她走出屋子,朝村口而去。
村口时不时的会有人路过,看到站在那里的姜遇和杜怀安,都会笑着打声招呼,问他们在这里做什么。姜遇不厌其烦的跟每一个询问的人说,她在等杜久山回来。
村民们都打趣他们夫妻感情真好,姜遇笑了笑,没有反驳。
又和一个村民打过了招呼,姜遇看着远处的高山,如水的眼瞳里装着深深的担忧。
二牛,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被她牵挂和担忧的杜久山,此刻却已经遇上了危险。
杂草上是有一滩血迹,杜久山皱着眉坐在地上,弓箭放在一旁。他的右脚被捕兽夹夹住,早已鲜血淋漓,看着非常触目惊心。
之前找寻了好久,终于看到一只全身雪白的狐狸,他一路紧追不舍,眼看就要捉住狐狸,却踩中了一个捕兽夹。那捕兽夹虽然已经生锈,但还是非常锋利,一下子就夹住他的右腿,利齿狠狠地刺入皮肤,当即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而那只狐狸也趁机逃走了!
这算不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杜久山低眸瞧着脚上的捕兽夹,就是很简单的机关构造,要解开不是什么难事。
他拿起一支箭在机关处动作了几下,只听咔嚓一声,紧紧咬着他小腿的捕兽夹往上一弹。
杜久山忍着疼痛将受伤的脚从染血的捕兽夹拿出来,撕下一块布料将还在流血的伤口包扎好。
杜久山拿起弓箭,试着站起来,脚上立即有一阵锥心的疼痛传来。
杜久山咬紧牙,忍着痛意站稳,然后往前走去。但受伤的脚每走一步都像是被利刃割了一下,不仅非常的痛,被扯到的伤口更是不停的往外流鲜血,一点点的浸湿布料。
杜久山走得十分的艰难,不过十来步,他的脸上就已经布满冷汗。
伤成这样,连走路都困难,看来今天是不能再继续了。
天色已经不早,想着在家里忧心等着的杜怀安,姜遇应该也回来了,杜久山咬着牙关,忍着锥心的痛,一步一步的艰难地往山下走去,而在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了斑斑血迹,在逐渐暗沉的山里,分外的诡异和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