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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能够不生气,本来是想看姜遇的好戏,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把自己弄得里外不是人,还丢尽了颜面。
“好了,大家也别站在外面让人看笑话了,都进去坐吧。”姜父这番话明显是想让这件事情翻篇了,闹也闹够了,该结束了。
然而姜遇被偷的那两只鸡该却无人赔偿,事情明显处置不公。
先前说她冤枉姜听雨,就要上手教训,现在证实是姜听雨偷的,因为自己一家子也吃了鸡,就不轻不重的数落两句,这偏心眼未免也太偏过头了。
不过,姜听雨偷鸡的罪名算是坐实了,名声扫地,也算是得到了教训,看这女人以后还敢不敢来给她使坏。
没有热闹可看的村民们也三三两两的散去,在路上还互相议论着刚才的事情。唯有一个穿着比较好的妇人单独走着,头微微垂着,还用手挡着半边脸,似乎是怕有人认出来。
此妇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秀才的娘。她刚刚挤在那一堆人里看完了笑话,心里对姜听雨的印象就更不好了。
她本来就不怎么瞧得上姜听雨,也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偏偏挑上这么一个女人。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她越发的看不上姜听雨,打算回去后要好好的嘱咐自己的儿子,最好能断了他的念头。
要是姜听雨知道自己还被婆婆看了笑话,还要去和陈秀才告状,估计肠子都要悔青了。
可惜,她现在并不知道。
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姜遇并不打算继续留下来和这家人虚与委蛇,她怕恶心到把隔夜饭给吐出来。“爹,娘,安儿还在家等着,我该回去给他做饭了,就不坐了。”
经过刚才的事情姜听雨还是没有学乖,以为自己终于能扬眉吐气,故意拿话刺姜遇。“妹妹可真疼你那便宜儿子,又不亲生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得熟,干嘛操那份闲心。”
“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我把视作亲生,人心都是肉长的,安儿会记住我的好。”姜遇一点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看着姜听雨,说出来的话却直戳姜听雨的心肺。“姐姐没有儿子,自然没办法操这闲心。”
“你!”姜听雨气得跳脚,转而冷冷一笑。“我要儿子我自己会生,我才不会替别人养儿子!”
姜遇撇了一下嘴,斜睨着姜听雨。“我乐意帮人养儿子,你奈我何!”不用十月怀胎,就得那么大个儿子,她做梦都在笑好吗。不是亲生的有什么关系,只要她好好的对小家伙,小家伙长大后一样会孝顺她。
眼看着两姐妹又要吵起来,姜父头疼的摆了摆手。“既然要回去做饭,你们就走吧。”今天已经让人看了够多的笑话,他实在是不想再让人看笑话。
姜听雨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姜遇却不想和她继续吵下去,做着表面功夫,敷衍的同姜父等人道别,和杜久山打道回家。
待姜遇和杜久山走远了,姜听雨开始骂骂咧咧,不堪入耳。
姜父看着气得面容狰狞的姜听雨,却是出言警告。“听雨,你以后少去招惹遇儿。”这次姜遇回家来,行事作风明显和以前不一样,人也比以前要有心计。姜听雨和她作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姜听雨本来就一肚气没地撒,如今哪里听得进姜父的警告,更是觉得他是在帮着姜遇说话,气不打一处来。“爹是心疼她了吗?同样都是女儿,爹你总是偏疼她!”
姜父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我是心疼你啊!就凭你那点花花肠子,能斗得过她吗?”
姜听雨抿唇,绞着手里的帕子。“我怎么斗不过她。”
姜父睨了她一眼,“你今天不就输得很惨?”
姜母扯了扯姜听雨的袖子,放柔了声音好言相劝。“听雨啊,你就听你爹的话,别去招惹遇儿了。她现在已经嫁出去了,嫁的又是那种没钱没本事的男人,你何必还去跟她较劲。”她十分了解这个女儿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只有用软话才能哄好她。
仔细一想想,姜遇现在处处不如她,姜听雨的心情可算是能够好了一点。“行了,我不去找她就是了。”
姜母欣慰的笑了笑,侧眸看着门口,嘴慢慢地抿了起来。姜遇嫁出去那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是为了兴师问罪,根本不是来看他们的。而且还让他们一家当着那么村民出丑,真是只记仇不记恩的白眼狼,她心里对这个女儿已经完全恨上了。
一户比同村其他人都要气派的屋舍内,穿着青衣布衫的年轻男人坐在窗边的书桌后,一只手拿着一本翻了很多遍的书卷,另一只手撑着额头。他的皮肤比村里的人都要白皙,五官更是一种似江南水乡养出来的俊秀,一双透着温润光泽的眼眸看着书卷,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神思早就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妇人一回家就看到自己的儿子魂不守舍,立时恨铁不成钢的走过去,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儿子,你在发什么呆?”
肩膀上的疼痛唤回陈秀才的思绪,他摸着被打疼的地方,转头看着明显不高兴的妇人,恭恭顺顺的道:“娘,你回来了。”
看着低眉乖顺的儿子,陈母心里的气也消散了不少,开始每天都要说几遍的殷殷叮嘱。“儿啊,明年就要进京赶考了,你可得抓紧啊。我们家可就指望你光宗耀祖,飞黄腾达。”
陈秀才扶着陈母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纵然他已经向她保证过很多次,但还得再次保证。“娘,儿子知道。儿子一定会考上功名,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陈母点了点头,眉梢染上几分得意。在这种乡下村里,读书识字的人本来就很少,所以很极受人尊重。何况整个村里就出了她儿子一个秀才,她更是觉得高人一等,也不甘心一辈子待在这穷乡僻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