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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遇眉头蹙紧,脸色有些难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恨她,不仅偷了鸡,还要下毒把鸡给毒死。“大夫,你能看出这是中的什么毒吗?”
赤脚大夫叹了一口气,将银针收起来。“这就是砒霜,很普通的一种毒药。”
“砒霜?”姜遇单手摸着下巴,砒霜这种东西虽然很常见,但没几个人会拥有。到底是谁用砒霜毒死了她的鸡!
“杜家娘子,你”赤脚大夫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让姜遇看出几分端倪,这大夫似乎知道什么内情,那个偷鸡贼用的砒霜说不定就是从他这里买的。不过,他似乎并不打算把实情告诉她,没关系,看她用计诈他说出来。
姜遇眼眸暗转,笑容柔和。“大夫,你这有砒霜吗?”
赤脚大夫摸着自己的山羊胡须,还没意识到姜遇在给他下套,实诚的回答。“砒霜我这当然有,杜家娘子是要买一些回家吗?”
“哼!”姜遇突然冷冷一哼,把有些心虚的赤脚大夫吓得心脏抖了抖,他这才注意到她的神情都变了。
明明是个小姑娘,可是那目光冷冷的扫过来,赤脚大夫却觉得自己在对方面前矮了一截,说话都有些结巴。“杜家娘子,你怎么了?”
姜遇嘴角一歪,眼中射出一束冷光。“大夫,我的鸡是你毒死的吧!”
赤脚大夫气得胡子抖了抖,“杜家娘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怎么会毒死你的鸡呢。”
姜遇双手抱臂,冷冷的发问:“砒霜一般人可是不会有的,你这却有。不是你毒死的,还能是谁!”
赤脚大夫气愤的跺了一下脚,“我虽然有砒霜,但我没有用它毒死你的鸡。”
姜遇挑了一下眉,“那我的鸡又怎么会被砒霜毒死呢?你今天要是不能给我一个解释,咱们就去见村长,让他给我评理。”
“那是那是”赤脚大夫支支吾吾,明显是有事隐瞒。
已经快知道答案了,是时候该再诈一下了,姜遇的声音更冷了。“你再不说实话,那咱们只能去见村长了。”
赤脚大夫见瞒不下去了,只得将实情说出来。“是有人在我这买了砒霜。”虽然不是他下的毒,但是从他这里买的砒霜,他怕姜遇会认为他是帮凶,赶紧撇清关系。“不过,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用买的砒霜去毒死你的鸡。”
姜遇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你告诉我是谁向你买的砒霜?”
“你姐姐。”
姜遇眉心一突,偷鸡贼竟然会是姜听雨!怎么说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这女人怎么就那么恨她,见不得她有一点好,总是想尽办法来给她使坏。
她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俸还。这回,她不会再轻易放过姜听雨,一定要那个女人知道,给她使坏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为什么会把砒霜卖给她?你不知道这种毒药很危险的吗?”
赤脚大夫心虚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你姐姐说家里闹老鼠,所以用二两红糖跟我换了一些砒霜。”
姜遇咬牙,冷冷的扫了赤脚大夫一眼。“哼,她哪里去毒老鼠。”
赤脚大夫挺了挺胸膛,让自己气势上能够不输给眼前的女人。“杜家娘子,这事和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不能把责任怪到我的头上。”
姜遇抿唇,天已经黑沉,她的脸已经看不清,但声音却极冷,让赤脚大夫从脚底窜上一股凉意。“你怎么没有责任,要不是你把砒霜卖给她,我的鸡会被毒死吗?”
赤脚大夫自知理亏,但还是弱弱的反驳。“我不知道她拿砒霜是去毒你家的鸡啊。”
姜遇向前走两步,拿起母鸡的尸体。“大夫,这件事情我也不怪你,但你得帮我去作证。”
“这”赤脚大夫犹豫不决,姜听雨如今嫁给陈秀才,地位比姜遇高出一截,他要是帮着姜遇作证,那不就得罪了姜听雨。
姜遇又哼了一声,将母鸡的尸首往赤脚大夫跟前一凑,威胁意味十足的道:“你要是不帮忙,那这帮凶的罪责你恐怕是洗不掉了。”
隔得近了,可以闻到鸡的尸体散发着一股恶臭,赤脚大夫身子往后仰了仰,隔开一些距离。“好,我帮你作证。”反正事情真相是姜遇自己查出来的,他只是帮忙做一个证,姜听雨也怪不到他的头上。如果不答应,姜遇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这女人在木禾村的名声可都臭了,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两害相较取其轻,他只能帮她。
“大夫果然识时务,我走了,再见。”姜遇满意的笑了笑,拎着母鸡的尸体转身离去。
赤脚大夫吁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不知何时渗出来的冷汗,背着手走进屋,一面走一面摇头。
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四处张望的杜怀安,第一时间看到自南边走来的女人,立马欢天喜地的迎上去。“娘,你回来了。”
“安儿。”姜遇摸了摸小家伙的头,拉着他一起往回走。
杜怀安注意到姜遇手里拎着一个东西,只是天色太暗,他完全看不清是什么。“娘,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姜遇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是咱们家丢了的鸡。”
杜怀安惊讶的抬首看着姜遇,“你已经找到了鸡吗?”
“对,找到了。”姜遇对杜怀安说话的态度还是很温柔,只是小家伙还感觉到她语气有些不对劲。
杜怀安疑惑的挠了挠头,“娘,鸡都找到了,你为什么还不开心?”
姜遇仰起头,夜幕之下,满天星斗,弦月东升,四周传来蛙声一片。“鸡死了。”
杜怀安脚下的步子一滞,“死了?为什么会死?”
两人已经走到自家门口,烛光从屋里照出来,院子里不算完全漆黑,姜遇将母鸡尸体扔到墙角。“被人用砒霜毒死的。”
话一落音,高大的杜久山从矮小的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装着青菜的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