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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酌看向书桌上的一簇长寿花,顿觉一室清新明亮,令人身心愉悦,刚从书包里拿出一摞书本卷子,就被时与亲了嘴角。
“在家里能不能收敛点儿?”夏酌一手抵着时与,放低了声音,“你不怕爷爷奶奶觉得咱俩不正常啊?”
“反正早晚有一天得知道,早知道晚知道有什么区别?”时与笑嘻嘻地自问自答,“其实我倾向于早点儿让他们老两口知道,趁着身体健硕,不会给他们造成太大的打击。”
“你疯了,鉴定完毕。”夏酌把时与推远了一点。
“开个玩笑嘛,我可不敢刺激爷爷奶奶。”时与一边帮夏酌翻书翻作业,一边逞能道,“我顶多去刺激赵泽宁和谢欣然那对整天在咱俩眼前秀恩爱的狗男女。”
“赵泽宁他爸跟我妈是同事,你确定他不会捅娄子吗?”夏酌挑眉。
“那你觉得咱俩的地下恋情什么时候才能得见天日?又不可能一辈子不跟你爸妈坦白。”时与托腮审视着夏酌,好像在紧张兮兮地等待家长授权同意。
“你能稍安勿躁,先等我感冒痊愈再来给我添堵吗?就算是赵泽宁和谢欣然那种正常的恋爱,也不能谈成逼婚的节奏吧?他俩谈那么久了到现在都没跟家长说呢,咱俩连四十八小时都不到,失踪人口没超过四十八小时都不能立案呢,你着的哪门子急?”
听夏酌说得头头是道,时与不禁“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犀利地问:“你这是在劝我还是劝你自己呢?”
“……”
“其实我以前也觉得男的喜欢男的不正常,甚至还一度觉得恶心,但是回来找到你以后,世界都不一样了。你就是个不在男女范围区间里的异常值、离群值、outlier。”
夏酌继续无言以对。
“你这个‘异常值’,重新定义了我对‘不正常’的理解。”时与手欠地勾了勾眼前人的下巴,说,“以前我只是觉得男的喜欢男的不正常,可是喜欢上你以后,我觉得不论你是男是女,我都会特别喜欢,这么想的话,是不是更加不正常?”
“嗯。”
“你要是女的,咱俩可能会easy点儿吧,比如家长这一关,就很容易过。但是天才就是喜欢挑战,你是男的,正好更能激发我的斗志。”时与眨了眨眼睛。
“斗志可以有,理智不能丢。”夏酌泰然自若地拍了拍时与的脑袋,跟拍皮球一样。
“咱俩商量件事儿?”时与话锋一转。
“说。”
“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能只用下半身思考吗?”时与的鼻尖又凑近了夏酌的鼻尖。
“……”
夏酌忍无可忍,一把将桌子上的书本卷子重新塞进书包,拎起书包就跑隔壁屋反锁了门,将某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丧失理智的疯子隔绝在外。
那人正常还是不正常他已经懒得管了,反正再也不正经是真的。
……
为了帮时与捡回被弃如敝履的理智,夏酌只请了一天病假,第二天就顶着鼻塞、头疼和嗓子疼回学校上课了。
虽然时常咳嗽、擤鼻涕、耳鸣,无法长时间集中注意力听课,但好在每次去瞄时与的时候都能看见他一如往常地写笔记或者认真刷题,夏酌不禁暗嘲自己是个陪天子读书的花瓶伴读。
易碎的花瓶不禁庆幸今天是个星期五,只要熬过这一整天,明后天就又能在家卧病了。卧病不是因为孱弱,而是因为他想赶紧好起来。早就厌倦了自己这副不争气的身体,夏酌一刻也不想在病中流连。
术后恢复很好的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连从娘胎里带来的病魔都能够打垮的强者。
强者不允许自己孱弱。难受就忍着,没有什么是忍不过去的,忍不过去就继续忍,总会忍过去的。
但是夏酌什么都能忍,唯独忍不了困意。感冒药实在令他犯困,于是吃完中午饭,他就趴在桌上,披着时与的校服外套,踏踏实实地睡了三节课。老师们都知道他是个发烧能烧晕过去的主儿,一向严厉的杜若都没再打扰他。
星期五一放学,全班人都跑没影了,就连十分关心夏酌的赵泽宁都重色轻友地拉着谢欣然约会去了。
时与一直没叫醒夏酌,因为他知道同桌这次就只是在睡觉,没有晕厥,辨别的方式是,夏酌睡觉磨牙,偶尔弓着背换个姿势,有时还会发出隐隐约约的鼾声和呓语……
磨牙和鼾声倒并不可怕,顶多招来老师的白眼,最令时与担心的是呓语,生怕夏酌这尊睡神睡熟的时候做什么春/梦,一不小心秃噜出几句让他脸红心跳的梦话。
好在夏酌是真的睡得很沉,完全没心思做春/梦,偶尔被铃声吵到将醒未醒,感觉时与就坐在他旁边,便又昏昏睡去,说的最清晰的呓语就只有两个字:“与哥。”
放学后,睡神才睡到了自然醒,并且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时与关切地看着压出一脸红印子的毫无形象的校草,问道:“你还难受吗?咱回家?还是再睡会儿?”
“好着呢,不难受了。”夏酌坐直,戴上眼镜,转了转僵硬的脖子。
“那告诉你个好消息。”时与摸了摸夏酌的脑门,觉得他体温正常,才放心地给他拧开一瓶矿泉水,边看他喝水边通报道,“咱们的仇家,就是江湖人称‘绿巨人’和‘福如东海’那俩,今天正式退学了,从此南中就是你我两位学霸霸的天下!”
夏酌活动着肩颈,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的微笑:“为什么这个世界总是在我睡着的时候转的贼快?”
“因为你是睡神,你睡觉的时候实际是在发功清理世上的余孽,你发完功,余孽消灭了,你睁开眼睛,世界就是亮堂的。”时与怎么也看不够似的看着夏酌,随即嘴欠地补了一句,“擦擦眼屎吧,小睡神。”
夏酌揉着眼睛,又听时与说:“大白说下周一放学以后‘数学兴趣班’就开课了,咱俩,还有赵泽宁、封睿、邱云哲可以翘掉所有科目的统练,正式备战数学冬令营。也就是说,过了这个周末,咱们又要进入魔鬼训练模式了。”
“明白了,你想趁魔鬼训练模式开启之前,跟我庆祝点儿什么,对吧?”夏酌说完,两人会心一笑。
“让我想想,庆祝点儿什么呢?”时与故意装蒜。
“你说呢?”夏酌眯着眼睛,等时与自己演不下去。
“a,庆祝咱俩情投意合。b,庆祝那俩煞笔退学。c,庆祝正义不倒、世界和平。你选吧。”时与提供了三个选项。
“我选d,以上选项全对。”夏酌收拾好书包站了起来,拉起时与的手腕,说,“走吧,择日不如撞日,正好我睡饱了,今天就庆祝。”
“去哪儿庆?”时与问
夏酌说:“timeflows怎么样?暂时不知道怎么跟熟人说,所以我想当着所有陌生人的面,给你唱一首小情歌。”
“走,我给你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