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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心里偷笑,但嘴上却严厉地说:“你对九哥不可无礼!”
“我是认真的。”林桃正色道:“王爷,如果让您选择,一是李璟在盐场丧生;二是他被农家女所救以身相许,您会选哪个?”
贺常广被她的话弄得一时语塞。
突然,外面传来侍卫急促的声音:“王爷,滇州有变,贺常睿造反了!”
林桃虽然不认识贺常睿,但从两人的神情变化中,她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李璟简短地对她交代了几句,便和贺常广一同匆忙离开。
林桃叹了口气,一边涂抹着消肿药膏,一边嘀咕:“这个混蛋!”
这时,世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看到她的样子惊讶地问:“你怎么了?”
林桃急忙把手藏到背后,解释道:“撞门上了。”
“骗人,肯定是表舅打的吧?”世子走到床边,皱眉问道。
“关你什么事。”林桃红着脸反驳。
“他还打了你哪里?”世子上下打量着她,想起上次自己被打的经历,不自觉地揉了揉屁股。
“他敢打你?”林桃不解地问,“你可是未来的世子爷啊。”
“那时候他还不是世子,而我还不是呢。”
林桃没有追问下去,心中却有些同情李璟。但她开玩笑地说:“现在你可以反击了,顺便帮我报仇。”
“别胡说八道了。”世子一本正经地说,“你是比我还调皮,规矩就是规矩,长辈是长辈,夫君是夫君……这仇不能报。”
林桃不想再谈这个话题,觉得这样讨论让自己显得太幼稚了。
她打着哈欠说:“睡觉吧,都这么晚了,还到处乱跑。”
“我们可能明日就要离开了。”世子在床边坐下,轻声说道,“你把故事给我讲完吧。”
林桃问:“贺常睿是谁?”
“他是我的十三叔。”世子解释道,“祖父曾经想立他为世子,这引发了一场家族内部的纷争。我父亲和表舅费了很大的力气才阻止了这件事,将十三叔流放到远方。
那时滇州局势动荡不安,直到最近才稍微平静下来。父亲趁上京的机会来找表舅商议……”
原来是一场王室内的权力斗争。
林桃好奇地问道:“他们闹成这样,皇上不干预吗?”
世子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成熟与洞察力:“皇上只关心炼制仙丹以求长生不老,对藩王之间的争斗毫不在意。他甚至乐见其内乱,认为这样能巩固他的皇位。”
林桃知道皇上信奉道教追求长生之事,但没想到他竟如此痴迷。
“那你父亲现在要回滇州处理叛乱?”她问。
“是的。”世子的声音低沉,“没有表舅的帮助,父王身边的将领也损失惨重,我心里很担忧……不过这些都先不说,你不懂这些事。讲故事吧,说不定我明日就走了。”
说完,他脱下靴子,推了推林桃:“我睡外面。”
林桃往里挪了挪:“你就不怕表舅回来打你屁股?”
“表舅今晚肯定不会回来了,傻瓜。”世子说,“你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这么大的事情,他们得商量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