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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良仁笑着捡了把桌上的瓜子,悠哉的磕了起来。
只听见身后扑通一声跪倒,便有道熟悉的声音哀求着: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都是小的一时鬼迷心窍,被猪油蒙了心,求夫人饶命啊!”
陈良仁全身的汗毛,一下子都竖起来。
一脸恐怖的回头,果然看到如今被养得一身白膘的……珍宝斋覃掌柜!
“老…覃…”
陈良仁口中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脑海里同时伴着一个词:“完了”。
他面白如纸,赶忙起身赔着笑道:“夫人,咱们有话回去说吧!就别在外头妨碍大家了。”
陈赵氏一听便蹙眉训儿子:“为何要回去说?!今儿不是说好了,让这小贱人给咱们娘俩磕头赔罪吗?你偷摸着在家里办,这谁能知道?”
陈良仁恨铁不成钢的低喝一声:“娘!你不知道就别乱说!”
沈娇对覃掌柜问道:“既然都是老熟人,那便仔细说说吧,你和陈良仁当时究竟是如何商议,合谋害死我父亲的?”
酒楼茶座里的人一听这话,全都惊讶得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只以为是出狗血,过来吃吃瓜而已。
想不到还能牵扯上命案?!
覃掌柜不住的朝沈娇磕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三年前姑爷……”
他一张口便给了自己狠狠一记耳光,重新改口道:
“是陈良仁来找我,给了我一大笔钱,叫我陪着做一场戏。
只说店里的伙计得罪了贵人,要老爷亲自去赔个罪便可。
否则那位贵人便要拆了珍宝斋的铺子,连东家说不定还要吃上官司。
我想着若是不应,那便是给东家招祸,只得应了……”
沈娇只拆重点:“那个贵人姓什名谁,你可还有印象?”
覃掌柜:“不清楚姓名,只知道是住在易方巷的。”
听到易方巷三个字,人群之后的温庭郁也是眉角微动。
沈娇扫了眼一旁面如泥塑的陈良仁,又问覃掌柜:“那老爷去了易方巷之后的情形,你知道吗?”
覃掌柜急剧摇头,哭着道:“我知道的全都交代清楚了,就是这些啊!
当时我家中老子娘接连着生病,我四处筹钱,这才答应做这场戏。
我如果知道老爷后面有性命之忧,我便是死也不会答应的呀!”
堂内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说这陈良仁狼子野心。
“这不是与外人合谋,害死自己的老丈人吗?好狠毒的心肠!”
“听说这陈举人还是个上门女婿,要不是他的老岳丈提携帮衬,说不定连个举人的功名都无力博上呢,这可真是恩将仇报了!”
陈良仁已经一脸如死灰,仍然极力狡辩:“这是诬陷!诬陷!”
他半跪在地上,一把揪住覃掌柜的衣领,睁大双眼,作势要掐死他。
“你定是收了她的钱,在这里胡说八道诬陷我,是不是?!”
覃掌柜奋力挣扎,直嚷道:“你当年一出手就是两张一千两的银票,给的是丰田钱庄的票据,都是有票底可以查的,我诬陷你做什么?
要不是你,我这几年也不会东躲西藏的,经受良心的折磨,你可是害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