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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片刻，岑漱冰冷淡地把视线挪开：
“对了，忘了跟你说了。”
桑云听问他：
“什么？”
“我今年过年可能不回北京，要留在深圳。”
“不回来啊”桑云听两边嘴角往下扯了扯。
桑承樾一直没消息，她也不知道今年该跟谁过年。
如果没地方去，刘思清在园子里宴请，应该会叫上桑云听。
刘思清小心思多，市侩精明。
但看人论迹不论心，比起其他颐指气使的富家太太，刘思清一直以来对园子里的佣人还算大方和善。
并且留在园子里帮忙有大红包，马上毕业要租房各种开支，对桑云听而言如果实在没地方去，就只能回到这儿了。
“你呢？回上海老家吗？”岑漱冰问她。
桑云听摇摇头：
“再看吧。”
岑漱冰不知道桑承樾失踪的事，更不知道她是因为桑承樾才那么主动地和他上床。
他这人本来就骄傲，如果发现她没交代清楚，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再说了，两个人的关系本来也没有到可以交心的地步。
昨晚桑云听被岑漱冰把话套了个干净，但连小名儿叫什么这种事，岑漱冰都不愿多透露一个字。
桑云听不是不清醒，她见过父母恩爱的时候是什么样。
所以她的喜欢一向很热烈，也很难藏得住。
这份喜欢不论给谁，桑云听都给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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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情绪作祟，桑云听留在岑漱冰身上的指甲印又多了几道。
连同他平直的锁骨处还咬了一个吻痕。
岑漱冰怕疼，但这次桑云听咬得时候，他没叫疼，只抱着她，覆在她耳边哄了好几句，像哄小孩似的。
“新年想要什么礼物？”继送过手链后，岑漱冰又要送东西。
“不用了，你这样我很有压力的，显得我像在卖身。”
在桑云听的价值观里，收到礼物一定要回赠什么。
岑漱冰出手太大方，她如果只送同龄人之间的小礼物，档次差太多，会显得很怪。
岑漱冰看着桑云听，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话压了回去。
他本来想开个玩笑试探：
——我感觉这几天还挺爽的，要不你跟了我？
岑漱冰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合适。
圈子里的其他朋友包养女孩的时候，睡一觉给点钱或者资产，找个房子养着就行了，不用说的太明白，好聚好散也容易。
但桑云听是傻子。
一句暗示的潜台词都听不懂。
幸好岑漱冰是个有耐心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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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云听在学校肝了一个月的毕业论文。
终于在放假前通过指导老师的评审。
她在宿舍住到腊月二十七，宿管阿姨清人的当天，夏晚凝开车过来接桑云听去东都小区。
夏晚凝除夕要回裴家，房子正好空着，桑云听如果不想回岑家，在她这里住下也可以。
等她应付完裴家的事，大年初二还能继续陪桑云听过年。
大街小巷被雪色覆盖，临近新年的北京比往常少了不少人。
与上海无异。
以前桑云听最喜欢过年，她和桑承樾放假充当苦力把家里打扫完，爸妈会把买年货的环节当成奖励。
每到这个时候，桑云听就可以扫荡一堆自己爱吃的糕点零食，再置办上一身美美的新衣。
到除夕，桑军屹淘来纸笔，姥爷施展笔墨，亲自写对联，年夜饭后一家人再看春晚守岁，赵筠禾和姥姥都迷信，到了大年初一，大清早还要去寺庙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