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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书房外,柴安到了门口刚想踏入,听见里面夫妻二人正在叙话。
范良翰趴在榻上,后背血痕累累,二娘含泪:“阿舅打得也太狠了,这不知要养上多久才好!”
范良翰疼得抽气,不忘握住二娘的手。
“真娘害我!真娘害我啊!娘子往日说的一点儿不错,美色误人,外头狐狸精要剥皮拆骨哪,我再也不纳妾了,此生都不纳妾了!往后再提这两个字,叫一道天雷把我劈成两半儿,一半儿给娘子做伞遮风挡雨,一半儿就给娘子当脚踏子,日日踩着踏着,一辈子不得翻身!呜呜呜娘子,我好痛啊!”
二娘哄他:“上了药就不痛了。”
范良翰抱住二娘嚎啕大哭。柴安看着这一幕,险些笑出声来。
范管家纳闷:“柴郎君,您不是有要紧话,要交代我们郎君吗?我进去通报一声?”
柴安叹息一声:“不必了,你家郎君吃什么药都不管用了。”
“啊?郎君伤得这么重?”
“嗯,病入肺腑,无药可医。”
说完,他丢下一头雾水的范管家扬长而去了。
入夜,一顶轿子停在路边,仆从牵着驴,等待真娘与康宁、春来拜别。
真娘泪水涟涟:“奴家以为一生都要蹉跎在那腌臜地方,未料还有逃出生天的一日,如今可以脱籍还乡,全赖二位娘子大恩,请受我一拜!”
康宁忙把人扶起来:“我受不起,快起来!我们帮了你,你也帮了我们哪。真娘,寻到你亲娘,守着她好好度日吧!快走,别叫人瞧见!去吧!”
她替真娘放下帷帽上的轻纱,旁边的女使扶着她上了驴,春来递上包裹:“留着路上吃。”
直到走出很远,真娘还频频回望。
康宁向她挥手:“珍重。”
春来提醒:“三娘子,上轿吧!”
康宁转身要走,一直藏身隐蔽处的柴安上去,把人给堵上了。
康宁瞅瞅他,若无其事地要从旁边绕道。柴安两三步又给堵住,语带威胁:“你站着,刚才……我可都瞧见了。”
康宁笑嘻嘻地说:“人都走远了,无凭无据的,瞧见又怎的?柴大官人,夜深少人,不便寒暄,失礼告罪,先行一步。春来。”
春来一招手,早就等候在旁的轿子上去抬了康宁就走。德庆被轿夫撞到一边,气得跳脚。
上了轿的康宁从袖里掏了个油纸包出来,径直往轿外一丢,恰好丢在柴安怀里。
柴安愕然,轿中的康宁半挑帘子,露出一双盛满笑意的眼,戏谑道:“茶坊东梅家包子闻名汴京,好意请郎君尝尝。郎君要是不服,只管去告密罢了。走!”
说罢,轿子扬长而去。
柴安打开油纸包一看,竟是两个热腾腾的肉包子。
德庆跳起来:“好哇,肉包子打狗,她骂人呢!”
柴安往他头上一敲:“人家是叫你别狗拿耗子。”
德庆哎呦一声:“好刁钻的小娘子,郎君,要不要告诉范郎君!”
柴安望住轿子远去,嘴角微勾:“那失心疯的怀抱猛虎,哭得涕泪横流,告诉他有何用处。回吧!”
轿子里,康宁摸了摸袖口,惋惜道:“可惜了两个蟹肉包子,特特买来参详的呢!”
翌日,潘楼街上,风和日丽。
潘楼酒保一手端菜一手拎着酒壶,出门预备“外送”服务,旁边酒铺的伙计正帮货商把酒桶固定在驴车上。柴安亲自查验绳索是否结实。
“差不多了!走吧!”
对面突然人声喧哗,柴安望了过去。只见“四福茶肆”的字样被换下,重新挂起了“四福斋”的旗帜。
眼前的四福斋已然改头换面,开阔的门面一分为三,左侧是香铺,一面竖旗上书“郦家上色沉檀拣香铺”,中间仍是小茶肆,挂着“茶水俱全”的小旗,右侧柜台对外营业,出售书画、古董,并不张挂旗帜,只有一张“集贤聚宝”字样贴在墙上。门前支起了一个小摊,挂着“鲜明花朵、时令果子”的小旗,搭售新鲜花卉与当季水果。
德庆惊奇地说:“郎君,快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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